冷迷津話語裏很是淡漠疏離,他隻是調理清晰的分析着現狀,而指尖溫柔的舉動沒有絲毫觸痛到少女的傷口。
金發少年座在他的身側,視線冰冷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他或許應該要習慣這樣的舉動,襲人自幼和冷迷津一起生長,從小到大受到的傷害似乎都是他親手爲她上藥。這樣的習慣,他似乎插足不進。
但是他也不必焦急,有些事情,急不得一時,笑到最後才是關鍵。
夜舒雅坐在少女的身旁,他的目光随着冷迷津逐漸冷硬下來的臉龐落到那群冤魂的身上,這樣集中的怨氣若是再不消滅很容易形成實質性的傷害。
而現在,似乎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需要我出手麽?”
夜舒雅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詢問,他實在不想運動,但是眼看着這三人都風輕雲淡的樣子,他也不能繼續這麽放任下去。
若是他們四人都不行動,那萬一一會飛機某個操縱的地方失靈,那他們豈不是都一起死翹翹。
冷迷津卻在這刻搖了搖頭,他有意識的再度看了眼自己的腳底,一張蒼白的面孔在他的腳畔一閃即逝。
而就在這時,一個臨窗的飛機乘客,突然呼吸困難的大口喘息起來。
空姐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情況,發生情況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
他一張臉此刻已經憋的青紫,似乎因爲窒息而已經逐漸開始有了死态。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另一直坐在原地的閻伽羅眉宇微蹙。
“爲什麽……偏偏這個時候有人出現了死态……”
他喃喃低語,似乎在思索這個情況出現的可能性極其後果。
而冷迷津一直垂眸觀察着腳底那個時不時出現的慘白面孔,他總覺得這張臉似乎有些熟悉。
但是卻記不起究竟是在什麽地方,曾經見過這張鬼臉。
夜襲人眼上的疤痕由于已經撕裂,隻能乖乖的閉上眼睛,暫且不去看艙内的情景。
她舒展了渾身的靈脈感受着四周的情況,卻發現自己的魂體由于受傷過重,此刻能感覺到的隻有兩米之内的事物。
雖然保障自身的安危是沒有任何問題,但心下總覺得自己的傷勢此次似乎恢複的過慢。
在幽冥地獄内,脖頸上的一刀雖然是極爲破壞她靈氣的關鍵性傷害,但是從那裏出來後夜襲人卻依舊每天都能感受到脖頸上的疼痛。
它每晚都撕扯着她的傷疤,沒有任何好轉的傾向。
而夜襲人也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午夜疼痛,這些傷痕都是她自己給留下的,按照過去的體質,早就應該慢慢轉好,唯獨這次似乎有些古怪。
夜襲人想到這裏,輕輕的扭動了下自己的脖頸。她的肉身雖然并沒有傷害到這裏,但是那微微觸碰的疼痛感再度席卷了她全部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