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人的容貌本就清麗,雖然現在眼上還有着沒有愈合的傷疤,但怎麽瞅都還是個幹幹淨淨的小美人。
“襲人,走開啦……你這樣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人家會害羞的啦……”
夜舒雅揮舞着手掌,大聲的嚷嚷着,本就疲憊了一晚上,現在更是翻了個身子,再度睡着了。
夜襲人嘴角一抽,登時退後了好幾步。
這厮真是太禽獸,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轉身離開床榻,她推門而出。
此時的夜家大廳内,一個笑眯眯的老頭正拿着酒杯,歡快的喝着正宗的雕花,還樂滋滋的吃着小菜。
他的臉上滿是心滿意足的表情,眼神在落到那個走進房門的少女,頓時一亮:
“來來來,我的乖孫女,還不快快過來被老頭子我喝酒。”
夜襲人一見滿桌菜肴,倒也是真的餓了。
畢竟她躺在床上昏死了大半年,米糧未進,對于一個純種的吃貨而言,實在是太過煎熬的一件事情。
現在看到滿桌子的菜,更是食欲大開,立馬便坐上凳子,拿着筷子,準備開吃。
“寶貝啊,瞧瞧你瘦的那皮包骨頭的樣,怎麽看都像一隻沒吃飽的黃鼠狼。”
嗯……這個比喻……
夜襲人滿頭黑線,接着強自鎮定。
畢竟她剛剛蘇醒,怎麽滴也不能直接把她家的老頭子給打的滿屋子跑,這……有失體統。
想到這裏,夜襲人強忍住自己微微抽搐的嘴角,硬逼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爺爺,你慢口吃,小心噎死。”
夜撕塵因爲這聲突如其來的“爺爺”,身體猛然一抖,接着同樣面色鎮定的微笑:
“乖孩子,你也慢點吃,吃點魚眼對你那雙半殘廢的眼睛有好處。”
這話語裏的犀利味道,讓剛走出廚房的肥碩女人眉目一擰。
她快步走了過去冷冷一哼:
“你們一老一小的要是火藥味再這麽重,就甭想吃我的菜了!”
這怎麽能行!
夜撕塵和夜襲人同時斂下了面容,快速的吃着桌上的小菜,兩人沉默不語,舉動卻是極爲的相似。
到底是一條血脈,許多相似的生活習慣,以及那張五官略有相似的面孔,都讓女人會心一笑。
她扭動着肥碩的身子繼續回歸廚房,哼着動人的小曲,炒着香噴噴的小菜。
夜襲人往自己油津津的小嘴裏再度塞了塊碩大的梅菜扣肉之後,才含糊的開口說道:
“老頭,我的眼睛什麽時候才能完好。”
這個問題對于夜襲人而言非常嚴肅,她心下已經做好了打算。這夜家是絕對不能繼續多呆的,不管如何而言,單單憑借那危險的第六感,她都會迅速離開夜家回歸S市。
離開這麽久,店裏的訂單應該已經接到手軟,也不知道錢烏他們把奇寶齋看管的如何。
夜撕塵抿了口小酒,優哉遊哉的挑着盤裏的蝦仁吃,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這眼睛被血屍所傷,在我這是好不了了。能讓你看的見東西,就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