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牌位,還是放在記憶裏的原處,沒有絲毫的改變。
熟悉的氣味在這時從她身後襲來,少女側身而立,看見的便是那個穿着白色襯衫,幹淨異常的男子。
“迷津……”
微弱的低吟聲,在這刻響起。
男子邁着修長的雙腿,站立在少女的身後,他臉上漾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指尖端着一杯青綠色的茶杯,袅袅的水汽在這刻暈染了男子斜長的眸間。
似笑非笑的風情,在這刻暧昧的沉浸在房間。
“夜襲人,脖子上的傷口還疼麽?”
男子微微抿了口茶水,淡淡的詢問。
他走過了少女的身側,靠着雕花長椅坐了下來,慵懶的身姿在這刻舒展開來,帶着抹漫不經心的視線。
夜襲人原先被冷迷津那突兀的風情給迷惑,而這時一想到自己脖子裏的傷疤,頓時便拉長着臉哭喪起來:
“迷津,我快疼死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身上雖然沒有傷疤,但脖子裏就好像被刀不停的割着似的。”
冷迷津眼見那個纖弱的少女,可憐兮兮的沖着自己一臉委屈的模樣,就好像一個撒嬌賣萌的小孩子,帶着最爲親昵的寵溺。
他擡了擡眸,接着手指輕輕的觸碰着少女原先受傷的地方。
他是非常清楚夜襲人當初在幽冥地獄割的究竟是什麽地方的,畢竟那裏他爲她包紮了兩次。
“是這裏吧……”
夜襲人立即點頭,她聳了聳鼻子可憐兮兮的感慨道:
“早知道我就不割脖子裏,割手腕也是可以的嘛!雖然血流的沒脖子上那麽快,但是也不至于現在這麽痛了。”
抱怨的話語剛說完,冷迷津修長的手指就對着少女的腦袋猛烈的便是一敲。
夜襲人已經對于脖頸裏的傷口更是怨怼了,現在被這一下子,頓時整個人都是渾身一抽,疼的差點就這麽倒下去。
“冷迷津!你在做什麽啊!快疼死老娘了!”
冷迷津依舊是剛才那副淡漠的模樣,他的視線落在手中的茶杯裏,裏面一閃而逝的心疼。
接着冷淡的擡起頭,話音裏帶着一絲疏離:
“這句話我隻說一遍。”
“從今往後,不管我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需要你去救我。”
“明白了嗎?”
氣氛随着話音的落地,瞬間安靜了下來。
夜襲人睜着猩紅色的眼睛,半響才冷淡開口:
“我做什麽,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少女原先撒嬌哀怨的模樣已經全然消失,殘留的那個,是固執冷靜狠辣的夜襲人。
她轉身就走,沒有帶絲毫的猶豫。
冷迷津卻在她尚未跨步出去的同時,低低的歎了口氣。
那麽寂寥,那麽落寞的歎息,頓時止住了少女的步伐。
夜襲人回頭看去,隻見原先還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此刻居然已經站在她的身後。
他一手撫上她的面容,突然喃喃的喚了聲:
“青鸾……”
夜襲人因爲這一聲呼喚,身子蓦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