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捉住了她的身子,不讓她有絲毫扭動的樣子。
畢竟夜襲人的身子就是這具,若是大失血死在了這裏,那麽夜襲人便真的無法再從這個幽冥地獄裏出去了。
而眼前這個黑暗面的意思,很明了。她根本不是很在乎這具身體是否會大出血,她隻是想任意妄。
少女眼見冷迷津的神情根本沒有絲毫動搖,他隻是淡淡的看着自己,把所有她可能做出的行動都扼制在搖籃裏,根本不讓她有絲毫動彈的可能性。
她也不急,隻是歪了歪腦袋,擡眸看向一旁站在不遠處的訣瑩身上,扯了扯唇瓣:
“冷迷津,你現在捉住我有什麽用,要知道一直想要你性命的可是你身後那個厲鬼。”
“這不重要。”
短短的四個字,從男人的唇畔溢出。
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訣瑩是否要殺自己,依舊淡漠的看着眼前之人,仿佛眼底除卻了她的存在,再無其他。
少女聽聞這話,倒是幾不可聞的抽了下嘴角。
她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略微穩定了下情緒後,再接再厲:
“在你眼裏,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重要,那麽還能有什麽是重要的?還是,你壓根不相信我的話。”
冷迷津兩眼凝着她,一手從自己的身上再度撕下了一長條布帶,下一秒雙腿強制性壓制住少女的下半個身子,整個人幾乎快要把全部的重量給挪上去。
少女原先還想要拼命扭動身子,但雙手卻被冷迷津反制在身下,整個人幾乎動彈不得。
而他的手指在這時,略微的把少女脖頸間沾染的泥土給細緻清理幹淨,再度用布條用力裹緊了少女的傷口。
“在我眼裏,除了夜襲人,沒什麽是重要的。”
冷迷津的話語很輕很淡,卻在這一刻讓身下少女的瞳孔微微一眯。
她似乎想到了什麽,再度微笑開口:
“可是在我看來,夜襲人的心裏眼裏除了閻伽羅之外,似乎根本沒有你的存在。或者說,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永遠是那人,而非是你。”
冷迷津聽聞這話,沒有任何反應。
良久,才低低的說了句:
“我一直都很清楚這點。”
他閉上了雙眼,接着把少女白嫩的手腕給拉至了自己的嘴邊。
少女似乎意識到眼前男人想要做些什麽,原先笑顔如花的面孔終于有了一絲龜裂。
“你别以爲你喚醒你們之間的血之契約就有把她喚回的作用,我告訴你,她的身體便是我的身體!我和她一樣,跟你之間都有着一樣的牽絆!”
“那你還在慌什麽?”
男人淡漠開口,他瞥了眼身前慘白的面容,有些不忍心下口。
原本就失了過多的血液,這下若是再咬上一口,還真是有雪上加霜的意味。
“你隻不過是害怕,你不要再被壓制下去,你想完完全全操控這具身體。”
“但是,人總要面對現實,不是嗎?無論你是否會被壓制,我總得喚醒我和她之間的血契。”
因爲這是,唯一能和夜家聯系上的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