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人手中的鐮刀揮舞的風聲漸起,她即便瞎了雙眼,卻依舊能分辨出血屍聲音的方向。
“對于你的惜才,我倒還真是毫不在乎。”
少女話語果斷,一個側身又是一擊把鐮刀揮舞了過去。
血屍一個縱身便往空中一躍,他剛想繼續對身下的少女說上些什麽,卻猛然間感覺到頭腦上方,有了些許風聲。
還沒來得及擡眸一看,整個人便被那突如其來的刺痛給淩厲的定在半空中。
這種掙脫不了的囚禁,不由的另血屍翻起了渾濁的眼球,凝視向那個逐漸行走于半空中的女人身上。
一身黑衣,瞳孔裏唯獨果斷殺伐,身段玲珑有緻,而那身别有特色的衣物昭然若揭了她的身份,這個女人是個确确實實的死神。
夜襲人此刻把手中的死神鐮刀往空中一揮,黑衣女人手腕一伸,黑色的紋身幾乎在頃刻間透露出了猩紅色的光芒。
“夜襲人,這次辛苦你了……”
她站立在半空中,視線在少女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開。
夜襲人站立在原地,她話語裏聽不出情緒,語氣淡漠:
“陰糖美人,這市裏出了具血屍,你的失責似乎有些過大。”
黑衣女人擡眸凝視着眼前這具已經被自己定在半空中,無法動彈的屍體,一揮手便把鐮刀往他的胸膛裏戳了進去。
“這具千年血屍被封印在此地,我也是至今才知曉。這次,讓你受了不必要的傷,是我的錯。”
死神陰糖是極度高傲之人,夜襲人對于她的道歉雖然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再說些什麽。
她摩挲着身前冷迷津的身體,對着半空中的女人輕聲道:
“如果想要道歉的話,便告訴我現在冷迷津到底是什麽情況?還有我們家丁香美人,究竟在哪裏?”
死神陰糖垂眸望了望下面的情景,手裏的鐮刀卻沒有任何停歇繼續刺穿着血屍的其餘部位:
“那隻老不死的粽子,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詐屍,半個身體彈了起來。至于夜丁香,她現在就在你側前方的角落,好心提醒你,她的魂體已經被吃的隻剩下一口氣了,估計還在垂死掙紮着……若是我剛才晚來一步,我現在看到的你,應該也會是這個樣子。”
夜襲人卻因爲陰糖的這句話,倒吸了口冷氣。她瞬間蔓延出自身的靈脈,卻發現根本感應不到她家老娘的任何靈氣。
而現在她絲毫看不見周圍的情景,不由再次對着半空中說道:
“陰糖,我家老娘在哪裏!”
死神陰糖站立在遠處,她似有若無的看了眼窗外,徑直拖着這具血屍便往外飛去,沒有再回答夜襲人的這個問題。
就在她離開屋子的下一秒,一個臉上帶着油光的男人晃晃悠悠的便從病房門外闖了進來。
他一邊大喊着“我們家美人老婆在哪裏”,一邊一腳踹開了房門。
而屋内的情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