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全是這件雨披惹的禍,我還不如一把火把它給燒毀了,看你們兩還怎麽争搶。”
語罷,便作勢要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點上火焰。
夜襲人哪裏榮得了這點,她一個縱身便是要去搶奪閻伽羅手中的打火機,完全忘記了另一側還有一個男人。
念以凰的眼底掌握了夜襲人那毫無防備的後背,他的唇畔突兀的一笑,便是一抓伸向了少女的身後。
夜襲人似乎已經驚覺到了掌風,但眼前的紅色雨披若是慢上一步便會被無情的燒掉。
于是她也顧不得許多,竟然牢牢的便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那模樣竟似乎在保護着什麽寶貝。
閻伽羅當然不會真的點火,他看向那個已經做術繼續延伸出自己血脈的念以凰,心底歎了口氣。
眼下的襲人很顯然不是正常的狀态,她似乎不認識這裏的所有人,卻惟獨認識自己。
而那件雨披,她似乎志在必得。
就仿佛,那本就是她的東西一般。
念以凰已經捆綁住了少女的身子,夜襲人此刻當然也知道自己上當受騙。
她狠狠的瞪了眼金發少年,接着便依舊殷切的凝視着那件還在地上的紅色雨披。
念以凰卻是幾個腳步便走上了前去,他伸手便抓起了這件分量不輕的雨披,細細的打量着。
好半響,面色突兀的蒼白起來。
閻伽羅一直在觀察着他的表情,即便夜襲人的嘴巴裏一直碎碎念念的在唾棄他,但這很顯然根本沒法觸動他的神經。
他此刻唯一關注的便是,那件詭異的雨披。
“怎麽了?”
很顯然眼下的雨披絕對不簡單,閻伽羅看向念以凰神色的時候就知道了這點。
念以凰深吸了口氣,接着緩緩地撫摸着自己手中的雨披,好半響才道:
“這件雨披,是人皮做的……”
閻伽羅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些什麽。
他曾經見過人皮燈籠,卻沒有見到過人皮雨披。
再說這個跟人身高幾乎沒有什麽區别的雨披,是需要多大的人皮才可以做成。
而在此刻,念以凰再度加了個重磅炸彈,他的眸子一直凝視在這張人皮雨披閃,嗓音帶着些許的顫動:
“這件雨披……還是一張巨大的人皮從頭到腳完美剝下來才做成功的。”
閻伽羅當然知道剝人皮其實并沒有那麽容易,那是一件非常細緻高手準的活。
若是尋常人是絕對剝不了這樣一張皮的,而這張皮上甚至很顯然的便感受到了強大的怨念。
那些一開始靈氣試探進去感應到的幾個小鬼怨氣,完全不足爲懼。
而真正深入人心額,隻有那些蘊含在人皮深處的怨恨。
念以凰一直流連于撫摸着這張人皮,讓身在一旁的閻伽羅抽了抽嘴角,他幾乎快要以爲這厮也已經跟夜襲人和夜舒雅一樣,被這個人皮雨披給迷住了。
然而念以凰的下一個舉動,卻完全粉碎了他這個質疑。
念以凰他,撕碎了那張完美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