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披着黑色的袍子站立在她的身後,就好像一個無聲的影子。
但這個影子着實太有殺傷力了些。
夜襲人在街上随意的逛悠着,簡白在她的身後緊緊尾随着。
“你不是說讓你見了溪泉之後,便會讓我平平安安的離開麽?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麽?”
少女挑了挑眉,白皙的面孔上帶着一絲譏笑。
簡白看着身前的少女一眼,輕輕的吐出一句:
“瞧你那刻薄樣子,真醜。”
夜襲人瞬間擰了擰眉:
“别給我轉移話題,你這樣子一直跟着我,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咱們原先不都是說好了的嘛,你會放我離開的呀……”
簡白看着四周的櫥窗,語氣淡淡:
“我确實說過這句話,你現在可以走,但是卻無法阻擋我的腳步。”
夜襲人橫眉冷豎:
“你這人怎麽這樣賴皮,那請你就算跟着我,也請給你自己設下個結界,别讓我看的見你才好。”
簡白居然聽話的考慮了一下,接着同意道:
“确實是個好辦法。”
夜襲人對于這貨的思想不保持正常的态度,她不再搭理他,而是向着原先居住的酒店走去。
原先正躺在床~上睡覺的林滄北,突然從夢中驚醒。
他蒼白的面孔微微顯露出一絲紅暈,心髒突然快速的跳動起來。
原先趴在床畔的閻伽羅也就此被驚醒,他睜開惺忪的眼睛看着林滄北突然的舉動,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問道:
“滄北,你怎麽了?一驚一乍的。”
林滄北看着床邊的金發少年,他蓬松着一頭發絲,面上帶着一抹沒有睡醒的紅暈,白嫩嫩的肌膚上甚至還透着微微的光亮。
他即便是這般坐着,卻依舊精緻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黑色的耳釘在金燦燦的暖陽下映照出奪目的光線,紅潤的唇瓣像一朵嬌豔盛開的牡丹。
這是一個美如妖精的少年。
而現在,林滄北感應到,夜襲人已經走到了房門口。
他有些希翼的看着那扇門口。
随着一隻白嫩的手指推門而進,一襲白裙便晃進了室内。
閻伽羅隻覺得下一秒,少女粉嫩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她的額際上帶着傷疤,甚至連白色裙角下的膝蓋上都帶着血色的傷痕。
但她的唇畔卻漾着一抹暖心的笑意。
夜襲人淺淺的笑着,一下子便跳到了松軟的大~床~上。
對着兩個剛剛蘇醒的男人大叫:
“我夜襲人又平平安安的跑回來了!”
林滄北頓時變欣喜的笑了起來,他歪着頭溫柔的注視着身前的少女,輕輕道:
“襲人,我一直都知道你沒事。”
夜襲人扯起嘴角微微笑,一手捏住林滄北蒼白的面孔使勁揉了揉:
“那是當然,我可是打不死的夜襲人。”
纖細嬌小的身子卻在下一秒猛然間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夜襲人還沒回眸,便聽見了耳旁那個刻意壓低的嗓音,裏面透着緻命的危險:
“你額頭上的傷口和膝蓋上的痕迹,是怎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