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舒雅有些感慨的舒了口氣,他就是在等待着這一刻。
這個即将見到的他面目的那一刻……
閻伽羅回頭酒店的時候,便見到念以凰一本正經,表情嚴肅的站立在窗前。
他的眸子凝固在黑暗窗外的某一處,仿佛出了神般的連他進來都沒有發現。
倒是林滄北躺在大~床~上,他大睜着眼睛看了眼走進屋子的金發少年,虛弱的露出一個幹淨的笑容。
“念叔叔……”
閻伽羅回了個笑容給了床~上一副氣若遊絲樣的男人,接着對着窗前的男人低低喚道。
念以凰被叫喚的聲音所驚醒,他轉身看了眼渾身已經濕透的金發少年,接着疲憊的指了指一旁的浴巾道:
“伽羅,先去洗個澡吧……别感冒了。”
這聲關心,極其的不正常。
連閻伽羅這貨聽到念以凰這厮這麽說,都是渾身一僵。
這個男人可不是會這樣子關心别人的人。
他隻會邋裏邋遢,東倒西歪的喝着他的小酒,過着紙醉迷金的悠哉日子。
金發少年呐呐的輕聲“嗯”了聲算作回答,接着便走進了酒店連帶的衛生間。
林滄北看着閻伽羅那副愣神的表情眨了眨眼睛,他看着身旁的中年男人,聲音低迷的說道:
“從我醒過來,就看見你對着面窗戶出神出來将近兩個小時了。”
林滄北說的沒錯,他自從蘇醒過後曾經試圖叫喚過念以凰,奈何他當時似乎想的有些忘我,壓根就沒有聽見他的叫喚。
随後,他便閉上了嘴巴,靜靜的看着眼前這個皺着濃眉的男人。
那些憂慮,從他的神色間透露而出。
他在苦惱着什麽,卻又不想說出口。
念以凰聽聞床~上林滄北的低語,才側身坐到了床邊:
“你在休息會,你的身體着實太差,會給我們今後的行動造成一定的阻礙。”
他說的很直接,讓林滄北面上頓時尴尬的紅潤了起來。
雖是實話,卻依舊有些刺人。
“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的……”
林滄北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男人堅定道:
“若是需要我,我便會出現。若我是累贅,我絕對會離你們有多遠便有多遠。”
這話一出,念以凰便舒了舒表情。
雖然依舊憂慮,眸宇間卻有了些許的神采。
他剛想再說些什麽,卻見閻伽羅已經從衛生間内走了出來。
他隻是随意的在腰間圍了條浴巾,上半身的肌膚白皙細嫩,濕漉漉的金色發絲被他揉着毛巾輕輕擦拭着。
原本便美麗如同妖精的面貌,更是帶着緻命的吸引力。
奈何這一屋子的都是男人,所以大家都隻有擡眼看了看在自己眼裏跟豬肉沒什麽兩樣的身材,随後便繼續低頭。
閻伽羅擡眸看了眼依舊在下雨的窗外,才緩緩的對念以凰說起了剛才的情況:
“我在木偶鎮,遇見了夜舒雅,他牽着一個鬼童站在雨裏好久。”
金發少年用毛巾使勁搓揉着自己的發絲,他把自己看見的情況細緻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