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是極其忠貞不二的尾魚,相傳他能随着主人的變化而改變自己的性格,随着主人的喜好來改變自己的外貌。甚至對于迷惑人心有着極其翹楚的功效。
但凡是自己主人想要的東西,隻要符合一定的規矩在他面前簽訂契約,那麽,對方想要蠱惑的人心,便一定會達成目的。
而傾城暴走,确是一種更爲極端的效用。
顧傾城每年隻能完成主人的一個契約,若是多次簽訂,便會演變成暴走的局勢。
更别提一條被背叛過的顧傾城,那所造成的後果絕對是不可估量的。
夜襲人同樣輕聲道:
“我看眼前的情況,确實像是傳聞中的傾城暴走。顧傾城一旦暴走,便會随意認領主人。看來接下來的日子,隻要找不到我先前賣出去的那條尾魚,就很難再太平的過下去了。更别說,我們現今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變化成了什麽模樣。”
冷迷津的神色并不緊張,他指了指身前的簡白:
“我現在倒是不擔心顧傾城究竟暴走到何種程度,我看眼前這個男人才是更加需要擔心的。”
夜襲人順着手指看去,才發現簡白已經幾乎把自己的臉貼上溪泉的屍體,他似乎絲毫不介意眼下的這具屍首已經開始散發着腐爛的臭味,而是恍若至寶。
“簡白,我們可以走了。”
少年陶醉的神色被夜襲人肆意打斷,身姿輕盈的少女揮手便扯住少年欲往前牢牢貼住的腰杆,語氣果斷從容。
簡白猛的想要推開眼前拉扯自己的少女,奈何夜襲人的臂膀就好像千斤重的磁鐵,牢牢吸附在他的身上,他兇狠瞪去,卻發現少女的瞳眸裏一閃而逝的詭異猩紅。
那抹紅色,着實震懾到了他。
簡白渾身一抖,不再掙紮,被夜襲人快速的拖出了解剖室。
夜舒雅隻來得及看見夜襲人随意晃晃算作離别的招呼的腳丫子,便見室内已經口無一人。
冷迷津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呆在了屋外,他擡眸看着遠處,那裏站立的是剛才在門口跟夜舒雅聊天的男人。
夜襲人拖着簡白走出來的時候,那個男人身影再度躲躲藏藏的隐進了另一座大樓的轉角處。
冷迷津擡手打了個招呼,接着便接過簡白的臂膀,繼續往前拖。
夜襲人看着神智不清的簡白,靜靜說道:
“我們現在手中的消息可以準确的告訴你,溪泉并不是人爲所殺,她确實是死在了顧傾城的手中。”
話音落地,簡白的拳頭便揮舞了至了夜襲人的鼻前,但最終沒打下去。
冷迷津結實的臂彎牢牢攥住他的拳頭,沒有給他絲毫傷害夜襲人的權利。
夜襲人依舊是那副已經淡漠下來的表情,她沉默半響,才提醒道:
“我承認這件事情的起因是我販賣貨物惹的禍,但是,請你搞清楚,這是溪泉千方百計從我手中要去的寶貝。”
“你不覺得你應該先搞清其中的緣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