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原先見到夜襲人的反應不同,他的面上不再帶有驚恐凝重的神情,而是大步走了過去,語氣帶着細緻的溫柔:
“襲人,你沒事吧?”
閻伽羅幾乎雷達反射性的便一步站在了夜襲人的身前,他的眼眸危險的眯起,那副模樣簡直是保護自己羔羊的羊駝,絲毫不容許任何人靠近自己的寶貝。
夜襲人擡眸看向身前的少年,金黃色的發絲耀眼奪目,細鑽的耳釘那樣和諧服帖的融于他的耳側,若是哪一天他消失于自己的生命中,她定是極爲不習慣的吧……
接着,毫不猶豫便一爪子把眼前之人給推開,笑顔如花的對着身前的高大男子輕聲說道:
“滄北,我沒事。你檢查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不遠處的夜舒雅插進嘴來,他涼涼的看着林滄北那矯健的模樣,優美的唇瓣上漾着一絲似笑非笑:
“我對自己的縛魂酒可是很有信心,眼下他身上的所有大病小病絕對不會再造成任何魂體離散的情況出現,當然一些特殊情況除外。”
林滄北活動下了身子骨,微微淺笑:
“沒什麽大礙,身上感覺有使不完的勁,你放心吧……”
夜襲人輕輕點頭,她看向被自己推向一邊的金發少年,走了幾步向前靠攏。
閻伽羅察覺到身邊夜襲人的舉動,原本蹙起的濃眉頓時舒展開來。
然而在下一秒,剛平靜下來的臉色又是一黑。
這個死丫頭原來隻是把他背上的小紅傘給抓下來!
夜襲人對于紅傘鬼可謂是愛護有加,當然其中的緣由隻有夜襲人她自己明白。
關于小枝的死亡,以及那些個失蹤的嬰兒究竟何去何從,想必都隻有這把狡猾的小紅傘清楚。
她好不容易才從她的口中逼問出小枝的死亡真相,現今也隻有繼續唬弄她來搞清楚木偶鎮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而自己身上目前沒有了訣瑩的存在,想必紅傘鬼很難再在淫威之下乖乖交代事情内幕。她突然想到了一點,回頭詢問道:
“滄北,你這次出來不是爲了木偶鎮的幼童離奇失蹤案麽?究竟有了什麽進展?”
林滄北面色登時有些難看,他看向身前不遠處的危房,語氣帶着些疑慮:
“警~局收到消息,說是所有的嬰童都在這幾幢危樓之中,但我們先前已經派人進去查探一番,奈何進去的人都沒有再出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的出動,感覺這件案子的真想近在眼前了。但一到這裏,身子便感到一陣難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夜襲人點了點頭,接下來就是林滄北這厮不要命拿着槍對着自己,她思慮再三,并沒看見林滄北略微感到歉意的眼神。
在她先前進去的經曆中,唯一讓夜襲人感到跟幼童案子有些聯系的便是那成千上萬的怨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