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沒有問出口,神情帶着脆弱,恍若一吹就散的蒲公英。
林滄北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這詭異的一幕,這究竟演的是哪一出啊?有沒有人可以告訴他,沙發上那個笑的一臉欠扁,整張臉都寫滿了“淫~蕩”二字的男人,此刻正心滿意足的摟抱着少女纖細柔軟的腰肢,而夜襲人明明是見到舊人,難舍難分的大團圓表情。
夜襲人能感覺到身下男人溫熱的氣息,他淡定從容的樣子讓她莫名的有着安全感。冰涼的指尖突兀的便按壓住了她的發絲,寬大的手掌把嬌小的身軀擁的更緊,直至那聲心滿意足的喟歎緩緩發出:
“啊……好爽。好久都沒有碰見過這麽水嫩嫩的妹子了。”
接着,一雙狼爪瞬間便襲上了少女柔軟豐盈的胸部之上,使勁的搓~揉了幾下。男人隻感覺到懷内的少女身體一僵,接着異常霸氣的一腳踩住了他的臉蛋,使勁碾了幾下,神色冰冷居高臨下的用那種蔑視的眼神看着他。
“冷迷津,你想死麽!”
男人不怒反笑,唇畔依舊挂着慵懶的笑意,他一手撫摸上了少女光裸的小腿,流連忘返戳了幾下,接着把那隻無比用力踩他臉的腳丫子給挪了下去,帶着邪佞的散漫:
“我還以爲,你認不出我了呢……”
“怎麽會,你就算變成一坨屎,我也會從一堆肆虐的屎殼郎中把你給認出來。”
夜襲人傲嬌的昂了昂頭,語氣帶着冷冰冰的寒意。
男人在聽到話語的同時,“撲哧”一聲大笑起來,一掌便拍到了少女肉肉的小屁股上,寵溺道:
“你就沒有更好的比喻了嗎?襲人。”
夜襲人冷冷的哼了一聲,下一秒眼圈一紅撲進了男人的懷抱内,帶着低低嗓音:
“你怎麽才回來……”
你怎麽才回來,知不知道看你那麽虛弱的躺在病床~上是我一輩子最難以忘記的悲傷。
你怎麽才回來,這之後發生的那麽多事情都沒有你的陪伴,我好害怕。我怕我以後見不到你,怕完成不了把你喚醒的那些隻需成功不許失敗的條件。
你怎麽才回來,這麽多年以來我習慣了你的陪伴,卻忽略了那些會失去你的可能性。
你怎麽才回來。
我好難過。
刻意壓抑的嗓音聽在男人的耳中,帶着微微的顫抖,他帶着暖意的呼吸噴在夜襲人柔軟的耳後,語氣溫柔: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那樣簡短的語句,卻讓夜襲人淚腺崩塌。
林滄北愕然的看着忽然嚎啕大哭的少女,驚愕的甚至能在嘴巴裏放下一個雞蛋。這這這這這,夜襲人這厮是哭了麽?居然還哭的這麽嘹亮?瑪雅人果然沒有欺騙他,世界末日真要來臨了……
隻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真是冷迷津麽?長相顯然完全不同,但渾身的氣韻卻極爲相似。林滄北轉念一想,也是,這天下間若是夜襲人敢說眼前之人是他,那他就是冷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