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人這厮才不怕他,她繼續一爪子拍上了閻伽羅的腦袋瓜,“啪”的響聲就好像在拍夏日裏熟透的西瓜。
“快爬起來,我們快到小白臉的地了。”
閻伽羅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個小娘們下手真是重,他的腦海裏突然憶起了一張猙獰的面孔,那麽兇神惡煞的眼神幾乎就是在告訴身邊之人,他是惡人。
“我們這是去林滄北那?”
閻伽羅晃了晃頭,他對于小枝侵襲他身體内記憶幾乎都很清晰,唯獨剛才那張猙獰的面孔沒有一丁點的印象,難道被人入了魂占了身,還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嗯,我突然間想起了一點,小白臉不是在查連環幼童兇殺案麽?小枝的死亡是在一年前,而所有的兇殺案幾乎都是一年前開始發生的,我必須了解更多的資料,這個木偶鎮的煞氣已經越來越重,連人形師,巫毒娃娃,這種東西都已經出來了,這事情背後絕對不簡單。”
少女擡着白皙的臉蛋,她的臉龐有點紅彤彤的,很明顯是被車窗外的風給吹的。閻伽羅幾乎是後知後覺的才看到那個坐在駕駛座上開着車的念以凰。他的存在感實在太薄落了……
念以凰安靜的仿佛融進了空氣中,唯獨那張面無表情的面孔透露出和尋常不一樣的氣息。
“好了,到了,下車。”
這是他一路上唯獨說過的六個字。
夜襲人的眼神有些狐疑的落在了她家老爹的身上,不過此刻她并沒有時間去搭理他,一腳剛踏出車門,就看見了眼前這個彌漫着一股汗臭味,身穿警服的林滄北。
“嗨,滄北兄!”
林滄北原本正準備笑臉相迎,聽到這話頓時臉蛋一抽,這個小女人又抽了吧……
閻伽羅淡淡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帶着促狹的笑意:
“别介意,她有時候,這裏,總有些不正常。”
說完,戳了戳腦袋的部位,接着跟着夜襲人的腳步走進了身前的房子。
林滄北有些無語,爲什麽他有種被人忽視的感覺……最主要是這兩個家夥壓根隻是打了聲招呼便直直的走進了屋子吧!就在他準備尾随着兩人進去的時候,一個拿着酒瓶看着吊兒郎當的男人輕飄飄的先一步走了進去。
念以凰那副爛醉沒睡醒的模樣,幾乎是秒殺了林滄北這個風中淩亂的小夥子。他依稀還記得剛才接到夜襲人電話時候,那頭信誓旦旦帶着強壯有力的幫手來協助破案的口氣。
不過人不可貌相,林滄北對于夜襲人還是非常信任的。更何況這眼前的案子,确實還沒有眉目,多個人多個腦袋,更何況還是這麽個神棍級别的。
夜襲人走進屋子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個哭的差點抽過去的成年人。接着眼神就落到了客廳裏那副血肉模糊的屍體上,嗯,應該來說她不應該用屍體來形容。眼前這個玩意兒,用屍塊來形容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