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人對于蘇玫的死亡也帶着好奇,她多少也不希望死的凄慘的魂魄同化在自己體内,至此再無投胎的肯能性。
“我想,我們若是找出蘇玫究竟是怎麽死的,起碼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鬼魂也是講道理的,即便你們生前的關系并不是太友好,但也不代表死後兩人間依舊不冷不熱。我剛才說到‘姐姐’的時候,蘇玫她并不是毫無反應,也就是說,你在她心裏多少還是存在着一定重量的。”
言詠潔聽到這話,頓時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此刻冷靜了下來,平和的坐在了蘇玫生前的大床~上,語氣帶着淡淡的哀傷:
“小玫死的那個晚上,她發過我短信,我卻沒有出去見她最後一面。”
念以凰聽到這裏,也是好奇至極:
“短信裏寫了什麽,你又是因爲什麽事情沒有出去。别把話說了一半釣我胃口,聽着多難受。”
言詠潔瞪了他一眼,她這不是還來不及說完,就被他打斷了嘛!
“急什麽!我正要說呢!小玫那晚很奇怪的發了我一條短信,她說她發現了一個驚人内幕,手機裏說不清楚,必須當面跟我講清楚,讓我趕緊去美術教室。那時候美術教室還沒有靈異事件發生,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小玫死後,才漸漸詭異起來的。死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害怕接近那裏,直至最後的封樓。”
“我當時因爲白櫻的事情,賭氣沒有出去和她見面。白櫻當時的畫功,并沒有出色到足以擔任全國比賽,我雖把名單提供了上去,卻在第一輪她的名字被唰了下來。小玫以爲是我的刻意安排,當晚和我說了很多刻薄的話。”
“所以,你生蘇玫的氣,才沒有出去見她?”
夜襲人點點頭,唔,這是正常現象。越是在乎的人,言語的殺傷力就越是強大。
言詠潔鼻子紅彤彤的,她拿着紙巾擰了一把鼻涕,嗓音帶着沉痛不已的哀傷:
“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那晚沒有去見小玫,她那麽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呆在漆黑空曠的教室内,被那麽殘忍的吊死在轉動的吊扇上。兇手,是有多麽的喪心病狂!我恨不得挖了他的心,吃他的血肉!”
夜襲人很能明白言詠潔的悲痛心情,人在傷心欲絕的時候總是會幹出些偏激的事情,當時的大腦哪裏可能有理智可言,隻有瘋狂的殺意。
念以凰提醒道:
“那白櫻和成曉曉兩人呢?在蘇玫死後,兩人依舊參加了全國大賽嗎?”
言詠潔搖了搖頭,她的唇瓣帶着煞白,被銀白的牙齒咬的帶出些血絲:
“那次全國大賽,隻有白櫻去參加。成曉曉,在小玫被殺害的那晚,從自己家的窗口,跳樓自殺了。”
夜襲人這次反應的很迅速,她對這方面的嗅覺總是帶着特殊的敏感:
“看來,成曉曉和蘇玫的關系,遠不止普通朋友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