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包圍的恐怖蠟像越來越多,收攏的範圍的也越來越小。撒納特和倪小兔在空中,倒是沒什麽影響,倒是許涼情這厮,眼看着就要被蠟像給淹沒,卻在這一刻猛然感到屋頂有殺氣靠近。
那是絕對摧毀的強大力量,許涼情和撒納特詫異的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的目光轉向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倪小兔,很顯然她知道這是什麽玩意兒。
“怎麽會……不會的!小白白不會這麽做的!”
兔兒少女似乎有點不敢置信,她的眼眸内氤氲着水汽,努力的擡頭向上仰着,一副不想讓眼淚流出來的模樣。
許涼情歎了口氣,他招呼着撒納特下來,若是要死,還是一起死,起碼沒有遺憾了……
沒想到他今年道行,會在這麽個結界裏葬送,真是怎麽想都讓他有些憋氣。
他靠近撒納特的耳畔,輕聲的呢喃了一句,刹那間撒納特白嫩的臉頰紅如櫻桃。
她還來不及說話,就感覺猛烈的白光靠近,裏面甚至能看到無數的冤魂厲鬼,仿佛要沖破什麽限制似的壓到而下。
倪小兔還沉浸在難以置信的悲痛中,她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呼喊,就被白光給吞噬了進去。
許涼情和撒納特卻是沒有大礙,雖然身上能感到隐隐的刺痛,但比猛然間消失要好上太多。
不到最後一刻,誰勝誰敗又豈能輕易定奪!
許涼情瞬間化身成白色的銀狐真身,九條毛茸茸的尾巴顯現而出。
他是罕見的九尾靈狐,銀白色的絨毛柔順如絲,即便是狐狸的外表都美的魅惑感極緻,幾乎讓一旁的撒納特看的心口一窒。
在白光全部壓下的瞬間,她被白色的溫暖絨毛所覆蓋,原本冰涼的心髒好似被觸動,裏面是豔陽高照,裏面有最溫暖的心髒。
這個死狐狸,好像……
也不是那麽讨厭呢……
撒納特閉上眼睛,她原本便是深處最黑暗的生物,她活了一百多年的歲月,她從當初少不更事的絕色少女,演變成現今看盡繁華,殺人如麻的暗夜血族。
死在她手中的人,已經多的連她自己也數不過來。
第一次吸人血多多少少還會有罪惡感和厭惡感。
但是能威脅到生命的饑餓感能把這些多餘的感情一掃而空,她擁有的是冰冷的一切,以及最底層最根本的殺戮欲望。
而現今,從拉斯維加斯到中國……
這個老不死的狐狸精……
以及那個叫夜襲人的少女,都讓她更加堅定了活下去的信心。
她要活下去1
她來中國有着最純碎的目的,她要找到夜襲人!她……
想再次見到狐狸精……
白光壓下,事物盡消……
結界外,擺弄棋盤的黑袍人突然捂住了自己早已失去心髒的部位。
倪小兔。
爲什麽?
我沒了心髒……
卻依然會疼……
那個被打斷的肋骨,還可以重新再換一根……
但是失去了你,好像無人可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