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人情不自禁的向少女的屍體靠近幾步,她細細的打量着白櫻死亡的屍體。
少女的發絲上黏膩着紅色的液體,甚至連慘白的臉頰上也飛濺着鮮血,胸口上是一個空洞洞的窟窿,衣服被扯的淩亂露出裏面白嫩光滑的皮膚。整張臉已經血肉模糊,很顯然被人用刀子先是割花了臉,甚至還被壓在泥地裏過。
夜襲人有些發愣,白天那個淺淺微笑作畫的少女,此刻居然就這麽凄慘的死在了公園的長椅上,那個原本執着畫筆的靈巧手指,此刻指甲縫隙内皆是紅色的血漬,甚至有幾個已經裂了開來,右手的無名指被殘忍砍掉,其餘的四個手指頭也是慘不忍睹。
閻伽羅濃眉蹙起,他努力的召喚着屍體内躲藏起的白櫻鬼魂,卻發現絲毫沒有動靜。不由納悶的“咦……”了一聲。
要知道一般的鬼魂是絕對抵擋不住他的召喚,更别說是距離屍體這麽近的距離。用力啃噬了一口右手的大拇指,點點鮮血緩緩溢了出來。
閻伽羅對着少女屍體的眉心點了上去,這一次的勁道快速決絕,在接觸的瞬間,白櫻的鬼魂瞬間便從屍體上彈了出來。
猛烈之餘,甚至彈到了夜襲人的腳邊。
夜襲人是接觸的到靈體的,她馬上蹲下身想去攙扶白櫻,卻見白櫻再次驚恐的往後縮,躲之不及的模樣仿佛夜襲人是什麽洪水猛獸。
這一幕,讓身後的許涼情也是詫異的挑了挑眉。
“白櫻,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夜襲人有些擔憂的說道,她總覺得白櫻看自己的眼神非常不對勁,裏面的恐懼已經超過了一定的限度,她究竟死亡的時候經曆了什麽事情?又爲什麽見到自己會這麽害怕?
白櫻的鬼魂無助的望向四周,她忽然垂下了腦袋,仿佛沒了知覺般。
不遠處的許涼情随意一揮手,白櫻的鬼魂便在空地上消失,他手裏是一根柳樹枝,甩來甩去的模樣看上去欠揍極了。
閻伽羅在一旁的看的明白,白櫻的鬼魂是被他收到了柳樹枝内。柳樹本屬陰,容納鬼怪的軀體是最好。
夜襲人此刻卻是懊惱極了,要不是她叫白櫻半夜在這河堤旁見面,恐怕這次她也不會死的這麽凄慘。
她呆呆的坐在白櫻冰涼的屍體旁,鼻翼内卻聞見了一股異香。這香味太過熟悉,卻讓她一時想不起是在哪裏聞見過。
閻伽羅也聞到了同樣的味道,他皺了皺眉,不由輕聲道:
“襲人,這股味道,怎麽會和你身上的味道這麽相像?”
夜襲人身子一僵,她怎麽會不記得,這是她唯一的一瓶香水噴灑出來的味道。
而白櫻屍體上,此刻就彌漫着這股味道……
這是怎麽回事?夜襲人大腦有些當機,空白一片的腦海怎麽也想不明白。
她的這瓶香水,是西澤夢倪當年送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