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情臉上挂着一如既往的魅惑笑容,他揉了揉少女亂糟糟的蓬松發絲,笑的沒心沒肺:
“小襲人,可别把今晚的重要見面給忘了。”
夜襲人撇了撇小嘴,看向窗外早已霓虹閃爍的街道,翻了個白眼無奈道:
“死狐狸,你究竟是來幹嘛的?”
風姿綽約的男人風騷的按住如玉般光潔的額頭,殷紅潤澤的唇畔輕啓,語氣暧昧:
“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怎麽能夠安的下心啊…萬一,發生了什麽天理難容的禽獸之事,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夜襲人嘴角抽搐,她是有多想抽他啊……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狐狸這種生物風騷是天性,難不成雞婆也成了慣性?
少女粉嫩的臉龐被氣的鼓鼓的,活像一直白嫩嫩剛出爐的肉包子。閻伽羅笑容很淡,他靜默的看着窗外,精緻的臉上有些不同以往的沉重。
他内心充滿了不安的預感,當年夜襲人出事的那天,他的心就是這般忐忑不安。
如今,這種極度不安全,壓抑人心的感受再度席卷而來,是要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少年的眼神掃向少女纖細的身姿,幾天奔波下來,她每天雖然吃的很多,身闆卻日漸消瘦,鎖骨突兀的顯着,看着讓人心疼。
少女原本正在鬥氣的臉頰卻突然轉過身看向窗邊的金發少年。
少年眼神憂郁,室内的光線雖然明亮,他卻與窗外的黑暗幾乎融爲一體,白皙的臉上糅合着淡漠悲傷的表情,幾乎讓夜襲人下意識的以爲他快要離去。
“伽羅,你怎麽了?”
夜襲人嗓音很輕,細碎的步伐靠近窗邊的少年,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臉龐紅潤如朝陽,語氣更是輕柔:
“伽羅,下午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我們快去河堤找白櫻吧!她一個陰氣十足的少女在那呆着,并不是十分安全。”
閻伽羅點點頭,并不說話,經過少女身旁的時候,殘留着薇花的沁人花香。他眼神冷漠的看了眼百無聊賴中的許涼情一眼,徑直走出了房門。
夜襲人明顯感覺到閻伽羅的不對勁,她怎麽也想不通怎麽一覺醒來,這厮又變成了這幅愛理不理,好死不活的冷淡模樣。
還沒待她思索完畢,身子卻陡然一輕,許涼情的大掌毫不留情的就摸上了她的小屁屁,邊摸邊抱怨:
“小襲人,你瞧你都把我胳膊給咯疼了,再不長肉,等迷津醒來可是要沖我興師問罪的,那我的罪孽可就太大了。”
夜襲人又被這個舉止輕浮的色狐狸給輕薄了,她現在幾乎是淡定的吐出一句殺人于無形的髒話:
“我正想放屁!”
許涼情挑眉:
“給本大爺憋住。”
“憋你妹!”
說完,一個後滾翻從他的肩頭翻身下來,往房門外跑去,小嘴急促的嚷嚷着:
“伽羅,你等等我,你怎麽能把我和這隻超級色狐狸留在一起,那可是吃了骨頭都不會吐出來的貨色。”
許涼情悠悠的在身後輕笑出聲,語氣忽然輕的幾乎讓人聽不見,淺色的瞳孔内水光潋滟:
“三世的情緣,今晚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