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少年卻冷冷的點了點門,嗓音清冷:
“出去!”
閻香香趾高氣昂的喘了夜襲人屁股一腳,聲音得意:
“聽見沒,從哪來就從哪回去,你們夜家的人真是不識時務,還不快滾。”
夜襲人是那種你辱罵我沒問題,罵的髒字帶上了她夜家,她絕對是要讨回來的。
不過,今天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的太多,閻伽羅的嗓音再度響起,更是冷漠:
“閻香香,我說的是你,你借用我的浴室應該已經完畢了把,那給我出去。”
閻香香僵硬了一刹那,又神色自如的淺淺一笑,對着地上的夜襲人卻射了個具有強大殺傷力的大白眼,接着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看着那婀娜的身段,夜襲人冷冷一笑,這女人太蠢,隻會讨點嘴上的便宜。
回眸看向床.上的金發少年,卻發現閻伽羅已經披上了一條黑色的汗衫,他神色清冽,琥珀色的瞳眸直直的盯着她,嗓音一瞬間低迷:
“你現在還喜歡薔薇花嗎?”
夜襲人有點莫名其妙,這厮怎麽突然吐出這麽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她從地上爬起來靠在一側雪白的牆壁上,撓了撓頭:
“我還沒看到過薔薇花長成什麽樣呢?”
閻伽羅似乎對這個答案有點失望,他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想了什麽才輕啓唇畔:
“關于雲韻,她和紅酥女其實是母女。而餘家主的那件絕世寶貝,除非他親自告訴你,不然我也不好說出口。”
夜襲人驚訝的看着如此坦然便告訴自己的金發少年,剛才不是還一副我很不爽,所以我不想告訴你的神情,現今卻幾乎一語概括,啧啧,誰說女人心海底針啊,這個男人啊,也實在不好琢磨的很。
她點點頭,也很是幹脆:
“謝謝你告訴我。”
閻伽羅擡眸看了眼前的黑發少女良久,猛然間欺身靠近,他的個頭幾乎比夜襲人高了一個頭半,身子削瘦,威壓卻絲毫不減。灼熱的鼻息噴在少女的光滑的額頭上,耳朵上的黑色耳釘在燈光的照射下流光四溢,就好像他此刻的眼眸,裏面亮的幾乎要閃晃了夜襲人的眼眸。
夜襲人有點緊張,換做誰突然有個男人猛然間靠在自己身上,還把臉貼在她額頭的地方,總會心髒驟緊,她艱難的嘟了嘟嘴,提醒某男:
“那個,我是夜襲人,不是閻香香。”
閻伽羅從嗓音裏擠出一個很輕聲的“嗯”字,然後依舊紋絲不動的貼着她。
夜襲人推了推他的身子,奈何這個男人好像一瞬間成了考拉,而她就是那顆樹。
“那個,我賣藝不賣身的。”
閻伽羅有些憋笑的聲音再度傳過來:
“我也是。”
夜襲人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其實是個很有情感潔癖的人,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擁抱好像沒有想推開的沖動,很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好像這隻是一個最爲習慣的動作。
頭頂溫熱的呼吸聲一下一下的好像敲在心裏,頂着她的下颚好像松動了下,接着傳來一聲低低的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