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娃是小胖最強的殺手锏,遠遠超越他學會的諸多法技,此刻的大娃被控制,哪怕小胖一腔怒火,也感到無能爲力。
“大娃,你走吧。”
小胖切斷對大娃的召喚術,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大娃那雙深邃的眼睛時而清明,又時而無神,在小胖切斷能量的瞬間,大娃非但沒有消失,瞳孔更是灰暗無焦。
“小胖……快走……”
最後一絲清醒的話說完,大娃的雙瞳頓然充滿血腥,仰天發出狂暴怒吼,小胖震驚不已,他身懷神級紅鑽,同時也擁有紅色的葫蘆,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才能召喚大娃,爲何現在的大娃卻沒有消失!
“大娃本身存在神力,這股力量可以維持它存在一段時間,現在安利門主控制着它激活了它體内的神力,已經不是你能控制的了。”
藍翔魔宗宗主道破玄機,随後他朝後一揮手,“你帶小花回廣場武宗,我會爲你們争取時間開啓九幽魔音陣。”
“我不要,我要和爹地在一起!”
小花握着小拳頭信誓旦旦,然而魔宗宗主一擊手刀便将她擊暈,随後召喚出一台雙翼挖掘機,将小胖和小花推到挖掘機裏,雙翼挖掘機揮動着兩個大鏟子懸浮半空,朝着山上飛去。
“大娃,把那個挖掘機給本門主拍下來。”
大娃已經完全被安利門主控制,雖然大娃也在做着心理鬥争,奈何安利大法下,它的大手還是緩慢地拍向半空的雙翼挖掘機。
“去!”
藍翔宗主手掐法決,他身後百丈之高的挖掘機轟然擡起大鏟子,大鏟子和大娃的手臂在半空相撞,乍現烈焰火光。
“宗主,你竟然還在包庇小胖。”坐在五菱宏光裏的老王神色淩然,哪怕看不清其面容,依舊能感應到那股淩人的氣息,“盜号狗的目标是魔王真身,既然現在被正派圍堵,我們隻能先行退一步,接下來,望好自爲之。”
五菱宏光,秋名山之上絕對的霸主,在速度上,企鵝大陸無人可争鋒,哪怕諸位絕世強者面前,老王駕馭五菱宏光穿梭自如,宛若蒼穹的雷霆,眨眼便消失在天際。
挂狗皺緊眉頭,此刻的局勢頗爲複雜,廣場武宗成功引發正派和魔教的戰鬥,而正派占據上風,哪怕是挂狗和老王繼續留下來,也完全沒可能奪走魔王真身,更何況神秘的朝陽區大媽還未現身。
“新東方劍派左右院長……”挂狗望向漂浮虛空的左右院長,冷笑道:“今日之恥,他日必将奉還。”
飛坐标乃外挂中最爲普遍的,同時也是防不勝防的無距離非空間轉移,若是他想離開,僅是眨眼之間罷了。
左右院長自知這點,注意力完全沒放在挂狗身上,二人已最快的速度阻截藍翔宗主的去路,賭門門主和安利門主實戰經驗豐富,完美地配合,以四角列陣的方式圍堵。
“藍翔魔宗宗主,企鵝大陸傳言你和新東方劍派掌門同一境界,今日我等倒想見識一下你的大挖掘機之術。”
安利門主笑靥如花,仿若接下來迎接的不是血戰,而是談笑風生的茶局,藍翔宗主餘光掃過四周,嘴角微微上揚:“笑面蛇蠍,可惜你算盡心機,還是得不到想要的。”
“哪有如何,破解九幽魔音陣僅僅隻是時間問題,而對付你就不同了,藍翔宗主一死,大陸第一魔宗必将樹倒猢狲散。”
安利門主談笑自若,左右院長神色凝重,他們自然清楚新東方劍派掌門的實力,如此一對比,藍翔宗主必是大敵,不過他們清楚安利門主和賭門門主的實力,此二人縱橫企鵝大陸數十載,未逢敵手。
“本想在和新東方劍派掌門一戰,再使用那一招的。”藍翔宗主與大陸q尊之首齊名,僅是氣息上的感應,他就能清楚對面四人的實力,強者之戰,不但是修爲上的比拼,諸天法技的多變更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掉以輕心隻會生赴黃泉。
“天階:魔淵挖掘機,掘地千裏!”
……
嘭!
廣場武宗,煉魔廣場的上空劃過一道黑影,而後砸落震動廣場,百丈之外皆是深深的裂縫,漫天灰塵間,小芳等人皆是無比緊張。
“正派還是魔宗?”
小芳倍感壓力山大,在之前小胖在qq群裏的信息,鵝爺推測小胖可能是故意擾亂給正派之人看到,目的就是給自己拖延時間,所以小芳才沒有結印啓動九幽魔音陣。
現在不明物體落入武宗,若是被入侵,九幽魔音陣的最後屏障也沒了,小芳推了推孤狼:“你去看看,一旦是外人,我立刻啓動九幽魔音陣,我們來個甕中捉鼈。”
“是小胖,我感應他的氣息了。”
鵝爺當即伸手示意,率先跑了上去,隻見那不明物體卻是一個小型雙翼挖掘機,不過因爲落地原因,雙翼挖掘機已經破爛不堪,嗡鳴中冒着黑煙。
“咳咳!”小胖一邊咳嗽着一邊将昏迷的小花先推出挖掘機,随後才慢慢爬出來,等他一看見鵝爺的等人,連忙道:“啓動九幽魔音陣!”
“啊?”
注意到小花時,小芳有些不明其意,但又本能地聽從小胖的話,快速掐出法決,虛空之上武宗四大法器周天旋轉,蒼穹似乎被某種力量所影響,頓然昏暗下來,無盡的音符好似夜空的繁星,音符的星辰之力啓動九幽魔音陣。
豁然之間,天地似乎被震碎了一道虛無的屏障,夜空諸天繁星隕落,無盡的流星托着光芒尾巴砸落,那流星尾部的光輝并未消失,蔓延虛空在天地間留下一道道連接天地的光柱,無數光柱将武宗包圍,蒼穹之星,大地之巅,兩者的力量鏈接,九幽魔音震響天地。
“爹地!”
魔音震響,小花從中驚醒,她滿臉淚水地欲要跑走,小胖一把拉住小花,眼眸中怒意與悲涼交融,最終隻能是無力的低下頭:“對不起。”
與此同時,新東方劍派,一柄通天菜刀豎立珠峰之間,紫煙站在巨型菜刀前,手持紅米手機立于風中,似乎在對着菜刀言語:“威龍先生,這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麽,您畢生的追求又是什麽。”
菜刀無聲,但那通體鐵鏽的菜刀面上,似乎蕩起波紋,威龍緩緩從中走出,好像是在惋惜,又像是懊悔,“終是不該心慈手軟,老夫早該确信你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