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蒼穹崩裂,天地間陷入一片混沌狼藉,巨雷轟鳴連綿不絕。
良久後,混沌逐漸趨向于死寂,倒在地上的小芳重重咳出一口血,手指艱難地伸向金話筒,這一瞬間,一道紫雷霹靂而下,随着一聲慘叫,小芳渾身上下冒着青煙。
“好可怕的修爲,竟然能引動天地九雷,這東洋大媽恐怕在東洋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惜了,這丫頭掌握了神曲小蘋果和金話筒,若不是修爲太低,也不至于落到這般地步。”
“沒想到廣場武宗最後的弟子還是失敗了,掌門說得沒錯,廣場舞已經趕不上時代的潮流了。”
恍惚,似乎進去了空洞的世界,小芳的雙眼已經看不清前方,意志也陷入了渾濁,但心裏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不能輸,不能輸!
咚!
輕微的衣裳摩擦地面的聲音,東洋大媽低頭看了一眼正在蠕動的小芳,輕蔑地嘴角浮現一絲驚詫,被金話筒和神曲小蘋果反噬,竟然還能動,這丫頭還真是頑固的可怕。
同時一個念頭湧上,此般固執之人,留之必有大患!
唰!
一道劍氣凝聚指尖,東洋大媽的眼眸裏掠過兇狠的曆氣,劍氣一出,在月色下鋒芒畢露!
铮!
徒然,一銀色手機一掠而過,硬生生擋住了那道劍氣,繼而,不遠處一黑影閃現而至,緊接着小胖交出點燃數千道表情包,好似浩瀚星辰運轉。
“嗯?”
劍氣被震開的瞬間,那東洋大媽急忙側身躲避,此刻她自然已經感應到來者不善。
冷下眉,那東洋大媽上下打量着來人,不高的個頭,明顯還是個小學生,唯獨那雙眼眸承受着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帥氣和智慧。
“你滴是什麽人滴?”東洋大媽手持紙扇半遮面。
小胖周身靈氣運轉,怒道:“我滴大大滴良民。”
“我和廣場武宗交戰,良民滴趕緊離開。”
“我就是廣場武宗的弟子。”
小胖一揮手,山寨手機立刻發出龍吟之聲迅速回鞘,下一秒小胖雙手祭出法訣,頓時間風雲異變,上古兩大妖器自小胖頭頂緩緩浮起。
“好重的妖氣!這是什麽邪術!”
“這小子是什麽人,爲何身上湧現出這般可怕的妖氣!”
“這是……上古妖器!”
來此地觀戰的門派弟子大多數都是普通弟子,僅僅隻是其他門宗派來做證人的,以他們的閱曆怎會認識這上古兩大妖器,而那位東洋大媽則不同,在廣場舞界可謂是老司機,一切都是老鸨子劃船不用槳,全靠浪。
“攝魂麥克風,噬魄音響!”
上古廣場舞界引發浩劫的妖器,它爲何在一位少年手中,這讓東洋大媽面色無比驚恐。
“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
東洋大媽的腳步緩緩後移,眼眸中閃耀着惶恐,當初這兩大妖器出世,一度掀起舞林諸多浩劫,廣場舞的大媽死傷無數,不管是哪位大媽,隻要看到這兩大妖器,無一不是談虎色變。
“我僅僅隻是一個廣場武宗的弟子。”
左手攝魂麥克風,右手噬魄音響,小胖周身妖氣湧動,好似江水拍岸,千層之浪滾滾不斷。
“廣場武宗不是被滅門了麽,這小丫頭是唯一的幸存者,怎麽又冒出一個弟子了?”
“對啊,半年前那樁滅門慘案都上騰訊新聞了,難道騰訊新聞又作假?等等!我爲什麽要說又?”
“這小子好眼熟,怎麽感覺哪裏見過?”
衆門派弟子議論紛紛,顯然他們也不認識突然出現的小胖,内心倒是期待着小胖的表現。
“妖器在手又何妨,小夥砸,這個大陸強者爲尊,實力才是王道,徒有一身法寶,隻是自尋死路!”
東洋大媽很快平複下情緒,眼前這位小學生實在年幼,任憑他再怎麽天賦異禀,任他妖器在手,也終究隻是小學生罷了。
“哼!”小胖不屑地哼了一聲,身體緩緩浮向半空,周身流轉無名的符文,以王者俯視蒼生的眼神望向那位東洋大媽,“你還是不了解這片大陸。”
這位東洋大媽在廣場舞上的造詣的确了得,可以說除了廣場武宗四大長老外,無人是敵手,但她的觀念從一開始就錯了,企鵝大陸強者爲尊,但不僅僅是指實力,更多的是指裝備!神裝吊打才是王道!
“奧義!神曲起源,忐忑!”
一曲古怪的歌曲祭出,小胖懸浮在半空,快速地念出無上的咒語,此咒語在常人耳中連聽都聽不懂,但在熟知qq音樂的高手耳中,同樣也是一臉蒙逼。
“啊啊啊額呃呃呃……”
刺耳,苦澀難懂,就連不遠處的妞妞都被吓呆了,眨巴着大眼睛茫然不知所措,她天生綠鑽之體,一出生就掌握了玄奧的qq音樂,卻從未聽過這般可怕的歌聲,仿佛指甲劃過玻璃,那種撕扯靈魂的感覺讓人痛不欲生。
“快停下!”
歌聲範圍内,東洋大媽緊緊捂着耳朵,表情扭曲痛苦不堪,漸漸的,她的七竅流血,一聲慘叫後倒在地上抽搐。
曲終,小胖緩緩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朝着金話筒一指,金話筒豁然飛到他的手裏,此刻妞妞也趕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小芳,急匆匆跑到小胖身邊。
“你輸了。”
小胖走到那東洋大媽身邊,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張牌匾上,徒然躍起半空,一腳将那牌匾踹成兩半,然後将那牌匾踢到東洋大媽的面前,“吃下去。”
“可惡!你們早就輸了,難道企鵝大陸的人都是不講信用的?”
那東洋大媽惡狠狠地盯着小胖,怒道:“她已經輸給我了,按照約定……”
啪!
狠狠地一巴掌抽在那東洋大媽的臉上,小胖的嘴角浮現不屑,“強者爲尊,我赢了,規定就由我來定!”
“好強!這家夥竟然一招就将那東洋大媽秒了!”
“強是沒錯,但是當初的約定是小芳和東洋大媽戰鬥,輸的人要解散門派,并且永遠不能涉足廣場。”
“噓!小聲點,你想得罪那個可怕的家夥?那家夥明顯就不按規定來,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麽,我們都不要說話,靜觀其變!”
“你!你在耍無賴!”東洋大媽聽到小胖的話差點氣死了,然後大笑起來,“你赢了又怎樣,那個丫頭輸給了我,廣場武宗已經不複存在了!”
“誰知道呢。”小胖輕輕一笑,然後冷眼望向觀戰的人,“你們看見她赢了?”
衆人吓得連話都不敢說一句,那東洋大媽愣了,“你們!”
金話筒死死抵住東洋大媽的咽喉,小胖的語氣變得陰森起來,“從此以後,不要讓我在廣場上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