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寸山中突然一陣晃蕩,巨大的轟隆聲由外傳進。
“靈前輩,外面怎麽了?是不是有人在攻擊我們了?”一襲白衣的雲狐面帶緊張神色朝着身邊一臉嚴肅的女子問道。
大約過了一小會,站在雲狐身邊的女子這才幽幽開口道,“雲姑娘,你和靈兒一樣稱呼我爲靈娘就行了,不要什麽前輩不前輩的。”
“是啊,是啊,雲姐姐都這聲前輩都把靈娘叫老了。”一臉壞笑的靈兒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晃蕩着那雙誘人的白皙小腿,玩笑說道。
“好吧,那晚輩就恭謹不如從命了!”雲狐調皮地說道。
“轟……轟……”巨響依舊還在回蕩。
“到底怎麽了?靈娘,這幾年我們經常聽到這種巨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雲狐眉頭緊鎖,身爲妖怪之身的她,對危險有一份獨特的感覺,自從林天離開的第二年開始,她就能偶爾聽到這種異常的巨響,不但能聽到,而且現在巨響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頻繁,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五次了出現巨響了。
“我們被人追蹤上了,至于是什麽人,他又是如何追蹤到我這一方小世界的我卻一點頭緒也沒有,所以這幾年我一直在和他相互試探,現在我基本可以肯定,來人是通過一種定位的方式确定了我們的位置。”靈娘長歎一口氣,這幾年她真的很辛苦,爲了躲避這該死的追蹤之人,她無數次穿越在滿滿虛空中,其中艱險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特殊方式定位?那會不會是那個小子回來了但是卻發現打不開進口了?”靈兒眨眼猜道。
“不會,當初我給他的那個東西是從我身體上分離下來的,如果真的是他回來,隻要他一靠近靈寸山百裏,那他就會自動靠近我們,看來還是我們靈寸山中有什麽奇怪的存在。”靈娘緩緩說道。
“可是我們這些年自從林天離開後,我們都不曾外出過,又怎麽會給與别人機會?”雲狐一臉疑惑地說道。
“這也是我正困惑地地方!”靈娘長歎一口氣,這幾年她幾乎找遍了整個靈寸山,可是最後還是一點頭緒都沒能找到。
就在三人困惑不解之時,忽然一聲破碎之聲從身後的密室中響起。
“咔擦……”破碎之聲越來越濃,漸漸地,那破碎之聲連成一片暴響。
“咔擦……咔擦……”此時隻見雲狐一臉蒼白,然後驚慌失措地站起身,朝着身後的密室跑去。
“哪裏面是什麽?”靈娘問坐在身邊的女兒。
“還能是什麽,是那個小子留下來的情人呗!”靈兒一臉同情之色地說道。
“小孩子胡說什麽,那個叫林天的小子不就雲姑娘一人嗎?”靈娘好奇問道。
靈兒撅起嘴巴,說道,“唉,雲姐姐姐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喜歡一個人,還要幫忙照顧這個人的小情人。”
“什麽亂七八糟的,趕緊告訴娘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靈娘催促道。
“靈前輩,快來幫我,我要控制不住了!”忽然從密室裏傳來雲狐的求救聲。
靈娘和靈兒同時跑向身後密室,平日裏沒有雲狐的允許就算是靈兒也不得進出雲狐的修煉密室,可是今日,當那一陣陣破碎之聲正濃之時,雲狐卻突然向自己等人求救,于是兩人快速起身跑進密室。剛走進密室,不但靈兒傻眼了,就連靈娘也是楞在原地。
密室内滿地狼藉,到處都是破碎的冰碴,在這破碎的冰渣中間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正靜靜地躺着一個身穿藍衫的女子,此女子不但容顔清秀,而且身材絕秒,更重要的是,此女子給人一種利劍出鞘的感覺,整個人簡直如同一柄絕世神兵,一股藐視天下的劍意正緩緩在其身體上流淌着。
“這……這是?”靈娘簡直不敢相信,在這毫不起眼的密室中竟然暗藏着如此一位高手,而且還是一個看上去隻有二十幾歲的小姑娘。
“怎麽辦啊?林天說過一定要照顧好藍月的,可是現在保護她的寒冰破碎了,現在我該怎麽辦?”雲狐急切地說道。
“這還不簡單,我們再給她冰封一次不就可以了?”靈兒不以爲意說道。
“恐怕沒這麽簡單!”靈娘不愧是老前輩,彎腰撿起一塊腳邊的碎冰,然後緩緩閉上眼睛,一縷模糊的靈絲緩緩纏繞在碎冰之上。
忽然,靈娘瞪大了雙眼,對着雲狐問道,“這冰封之術是不是玄武一族之人施展的,而且這施展冰封之術之人的修爲恐怕也是絕頂高深。”
“這個叫藍月的姑娘她到底是在何處遇到了玄武一族的高手?”靈娘滿臉震驚之色,在現在的天庭掌控範圍内,不要說曾經統領億萬天獸的龍族了,現在就連以龍族馬首是瞻的其他三大神獸家族也是早已經消聲滅迹了,可是眼前這無比熟悉的冰封之術卻告訴她,神獸一族依舊生存在某處。
“靈娘,我也不想隐瞞你,隻是藍月對于林天太過重要,我曾經聽他說過,如果沒有藍月,那也就沒有現在的林天!所以關于這藍月的一切我都隻能無可奉告!”雲狐一邊小心翼翼地照顧着藍月,一邊回答靈娘的話,還将那滿地的碎冰一個個撿起,擺放在石台上。
雲姐姐,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隐瞞,難道你希望林天回來看到藍月姑娘出事嗎?”靈兒焦急地說道。
雲狐看了看躺在石台上昏迷不醒的藍月,又看了看一臉焦急如火的靈兒母女,然後緩緩說道,“那你們先讓我靜靜,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靈兒還想勸說一番時,一旁的靈娘拉着她就出了密室。
“靈娘,你爲什麽不讓我再勸勸雲姐姐?”靈兒嘟着小嘴,氣鼓鼓地說道。
靈娘搖了搖頭,說道,“讓她好好靜靜吧!她也是有苦難說。”
靈寸山外的轟鳴聲依舊不斷傳進,而靈寸山裏的幾人卻是各自沉寂下來,出了一臉火急火燎的六耳妖猴,要不是雲狐早就下了命令,恐怕他早就沖出去和那山外之人惡戰一番了。
大約過了一柱香時間,坐在密室外面的幾人終于看到雲狐一臉疲憊感緩緩走來。雲狐理了理耳邊的青絲,平靜一下心情,然後将藍月和林天的過往一一說出。
等到幾人聽完雲狐所描述的藍月和林天的故事,靈娘早已經兩眼淚汪汪,一口碎牙緊緊地咬住下嘴唇,“那小子是個可憐的人,那姑娘也是可憐的人啊!”靈兒顧不上臉上的淚水,說道,“我還一直以爲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他的過往是如此痛苦,我與他想比,我幸福多了。”
“砰!”一聲巨響,随之而來的是靈娘一聲驚呼,“不好,有人破開了我的結界!”
“什麽!”雲狐也是驚呼一聲。
“哈哈,總算讓我破開這個烏龜殼了,這次我到要看看誰還能擋我戰王!”一個長相魁梧,身穿明亮金甲的中年男子邁着官步緩緩走進靈寸山中。
“戰王?你就是青帝坐下第一仙王杜戰?”靈娘一揮手,撤訴那已經破碎不堪的結界,此時的結界已經如同一張破網,還不如節約一些靈力用于接下來的惡戰。
“不錯,我的确是青帝坐下第一仙王,可我更是月族大長老,交出月神的轉世之身,我就既往不咎放過你們。”戰王停在半空,眼神卻是四處張望,似乎想要找尋什麽一樣。
“什麽月神?什麽轉世之身?我們這裏就幾個小小修士,哪裏來的月神轉世之身?閣下莫不是故意欺負我們幾個婦人?”靈娘毫不客氣地回道。
“别想狡辯,自從幾年前我月族至寶月光神輪發出異動以來,我們整個月族就在天庭秘密搜索月神轉世之身,難道當年月神使用的月光神輪會感應錯了?”戰王一邊厲喝說道,一邊從胸口處拿出一物,此物如同天空懸挂的彎月一般,淺淺發光。
月族的至寶月光神輪确實是整個天庭都知道的,靈娘作爲一個活過萬載歲月的老人,她當然也清楚這一點。
月光神輪被戰王抛出手心,靜靜地懸挂在靈寸山的天空中,一閃一閃,忽然,一道無比耀眼的白光從月光神輪中射出,直奔雲狐修煉密室而去。
與此同時,戰王的身體也随着這道白光極速而去。
“攔住他!”雲狐嬌喝一聲,揮手已将早就捏起的法決射向那極速前進的戰王。
六耳妖猴也同樣揮動手中法寶,砸向那即将靠近密室的戰王。靈兒和靈娘也是各自使出自己的法決想要阻擋戰王前進的腳步。
“轟……”
三道法決和六耳妖猴的法寶盡數落在極速前進的戰王身體上,可是下一次卻讓在場的四人都心沉死海。隻見那攻擊在戰王身體上大法決都在他身體上散發出的一道白光給盡數吸收了。
戰王冷笑一聲,對着四人連連揮手,瞬間就已經将四人限制在原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