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走,林天内心深處就越是有一種莫名的恨意,就好像要将那滅殺父母的大仇人李成生吞活剝了一般。
林天甩了甩了頭,一步一步的跟在黑天地身後往山頂走去。
跟在林天身後的上官飛雲好像看出了林天有些不對勁,連忙走上前,拉住他,關心的問道:“師弟你怎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剛才在風暴裏留下了什麽暗傷?”
林天不想讓他擔心,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笑道:“沒有,我隻是感覺山頂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牽引着我,讓我感覺有點不舒服而已,不用擔心。”
走在最後面的魅兒嘟着嘴巴,帶着一絲挖苦的語氣,說道:“難道你還能心裏悶?我聽說凡人爬高山的時候,總是會出現一些不舒服的反應,比如胸悶,想吐,難不成,你也是胸悶?”
“你!”上官飛雲聽着她那挖苦的聲音,頓時有種肺都要氣炸了的感覺,狠狠地說道,“剛才要不是小天送你内甲,說不定你早就死在這劍谷裏了。”
“哼,誰要他救了。”魅兒賭氣的說道,那可愛的小嘴早已翹上了天。
林天見他們兩還要吵架,連忙安撫道:“好了,好了,我沒事的!”
“哼!”
“哼!”
上官飛雲和魅兒見他兩邊安慰,都是心裏有些不爽,皆是哼了一聲,随即從他身邊走過,隻留下一臉呆滞的林天,很無辜的自言自語,“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
走在茂密的山林裏,四周連一隻飛蟲都不曾看到,腳下不時的會踩到一些不知名的獸骨,出“咔咔”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山林裏安靜的吓人。
很快,四人已經走完大半路程,由于剛才幾人在山腰往上看的視線被茂密的山林所遮擋,直到此時,那神秘的山頂才漸漸地露出它那神秘的面貌。
林天擡頭望着那山巅上豎起的高達十餘丈通體暗紅的石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沒有等他仔細辨别,忽然體内的恨天血氣莫名的激動起來,就好像要沖出身體經脈,融入那高大的石碑中一般。
此時林天已經明白爲什麽自從進谷以後體内的恨天血氣會不時地暴動,原來這裏有一座和在望月絕境鎮壓青龍一模一樣的恨天血碑。
由于距離還是有點遠,加上眼前還是有很多參天大樹遮擋,讓他看不清石碑上的字,爲了看清楚石碑上那熟悉的經文,當即他走到隊伍的前方,極往山上奔去。
等他看清石碑整個面貌的時候,他驚呆在原地,隻見那高大的恨天石碑下竟然還有一隻高達四五丈的妖獸石像,隻是這石像上斑駁的歲月痕迹和這林間的顔色混爲一體才沒有讓他現。
雖是石像,可是給人中攝人心魄的感覺,望着那張開的血盆大口,嘴中顯露出來的尖長獠牙,讓人從心底生出一絲無力感。
望着眼前這斑駁的石像上不斷地散出的無比強橫劍意,讓人不敢太過靠近,也許是這石像散的劍意太過強大,在這石像的周圍竟然沒有一絲花草,光秃秃的。
站在石像不遠處,感覺那一陣陣的罡風,林天忽然間明白那劍谷裏罡風到底是來自何處。
原來這劍谷裏的罡風和劍意都是從石像的口中噴出,加上劍谷的地形特殊,像一個平放在地上的喇叭一樣,無形中竟然将罡風放大了成百上千倍,奇怪的是這石像竟然能自由的呼吸,氣流一進一步,難怪這劍谷裏的罡風時強時弱。
沒多久,黑天地三人也急奔上山頂,當他們看到那高大的石碑時,也和林天一樣,當即震驚在原地。
過了好久,林天咬了一口唾沫,說道:“現在我才知道劍谷裏的罡風來自哪裏了,原來這劍谷裏的罡風是從這渾身散出強大劍意的妖獸口中噴出的。”
魅兒也沒有想到這劍谷的盡頭會有一座山,山上竟然還樹立起一座高大的石碑和妖獸石像,此時此刻她内心是充滿了震撼,如果不是自己強烈要求讓上官飛雲來封山絕境,自己又怎麽可能會看到如此奇異的石碑和石像。
望着眼前高達十餘丈的血碑,她疑惑問道:“你們猜這石碑上寫的是什麽?”
上官飛雲和黑天地都是搖了搖頭,雖然黑天地曾經在望月絕境生活很久,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接近過青龍沉睡的洞穴,更談不上觀看恨天血碑了。
林天雖然很想告訴他們,可是他心裏也拿不準這血碑上記載的到底是不是恨天經,因爲恨天老祖隻是傳授給他煉氣到金丹期的法決,至于元嬰期的法決,恨天老祖卻沒有說,所以現在林天也不敢枉下斷言。
随着時間的推移,四人都感覺到有一股無盡的恨意萦繞心頭,四人也不敢多看,随即将目光轉移到血碑讓的石像上。
上官飛遠沉眉思索片刻,道:“你們看着妖獸像那種妖獸?”
魅兒心有餘悸的說道:“不會是白虎吧!”
她話剛說完,隻見那妖獸石像就好像突然間被人打碎一般,石像全身突現一道道裂縫,不多時,隻聽到“咔、咔……”聲。
見比情景,四人都想往後退去,可是當他們剛要挪動身體時,一道淩厲的劍意從正在碎裂的石像上射出,鋪天蓋地。
林天大驚失色道:“我怎麽動不了了?”
“我也是!”魅兒焦急的回應。
上官飛雲和黑天地也紛紛表示自己也被禁锢在原地,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巨大的石塊一塊接一塊的掉落下來。
“吼……”
突然一陣高昂的虎嘯震驚山川,林天等人皆是眼前一黑,暈倒在地,就連躲在林天丹田内的靈兒和林雲也暈了過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