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三當家王表又帶着一群手下,帶着一車的财物大搖大擺的往落鳳山老巢趕去。
突然,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躺着一個人,土匪們頓時有點緊張,可是随即一想以如今落鳳山的威名還有誰敢來打自己東西的主意,當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
王表驅馬上前,擡起手中的馬鞭,大聲道:“那裏來的毛頭小子敢在大爺的路上睡覺!”
隻見那樹上卧躺之人一動不動,淡淡的回道:“笑話,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躺在你的路上?”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現在正躺在我要回去的路上。”王表有點惱怒了,想道平日裏見到自己無不膽戰心驚的百姓,再看看眼前之人的猖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立刻對着身邊兩個馬仔揮揮手。
兩個馬仔一人手持大刀,一人手持鐵棒走上前,還沒有等他們靠近大樹,就聽到一聲凄慘的叫聲響起。
“啊!”
緊接着兩人扔掉手中的武器,雙手緊緊捂住眼睛,那空蕩蕩眼眶裏的血水正拼命的往外流淌,凄慘無比。
王表看了一眼那兩個失去眼睛正在撕心裂肺的哭喊的馬仔,冷哼了一聲,道:“不要以爲自己會點功夫就大爺這裏耍寶,我告訴你就算是曾經的仙人也被我王表放倒過,識相的趕緊滾!”
“要是讓你再遇到那個曾經被你騙過的仙人你會怎麽辦?”躺在樹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背對着王表。
王表一臉自豪的說道:“要是讓我遇到那個小子我一定打的他爹媽都不認識他!”說完對着身邊的小弟哈哈大笑,就好像他已經戰勝了那個被他騙過的仙人一般。
聽着那肆無忌憚的嘲笑聲,躺在樹桠上的人漸漸轉過身,露出一臉笑容,對着正在張嘴大笑的王表道:“看樣子今天你要屁滾尿流了。”
王表聽着那躺在樹桠上的人竟然說要讓自己屁滾尿流,頓時眼淚水都要笑下來了,過了好一會,等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想去看看這躺在路上的到底是何人時,他的臉色迅變成死灰色,嘴裏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不知道何時,一股尿騷味在土匪中間散開,頓時一群土匪紛紛帶着嫌棄的表情大聲嚷嚷道:“誰******尿褲子了?”
靠在王表身邊的一個小土匪率先看到王表的褲裆已經濕了一大片,頓時大呼道:“是三當家的褲子濕了!”說完哈哈大笑。
王表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大哥劉天不是說那個小子掉進幽冥河裏不可能在回來了嗎?那這他媽躺在樹桠上的是誰啊?
林天見戲弄的也差不多了,也就收起了玩弄的心思,輕聲下了樹桠,緩緩走到王表的身前,拍了拍那張死灰色的臉,同情道:“怎麽不笑了?其實你笑的還是很美的!”
“求你放過我吧!”王表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連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林天放他一馬,可是他也想的太簡單了,如果他沒有屠殺月華村的話那還有可能,可是要怪就怪他是土匪,生性貪婪,手段毒辣。
林天摸了摸王表的頭,冷冷的說道:“你可曾放過月華村!”
王表連忙拼命的搖頭道:“不是我殺的啊!那都是我大哥二哥殺的!”
還不明白情況的小土匪們還以爲三當家病了,連忙想過來拉他起來,可是又聽他說什麽都是大當家二當家做的,頓時都覺得大事不妙,一時間鳥獸四散,一轉眼跑出好遠,王表望着那漸漸遠去是身影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群王八蛋竟然敢扔下我,你們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還沒有等他們跑太遠,王表就聽到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傳來,想來那些逃跑的土匪已經被人斬殺了,連忙擡起頭望了望那有點昏暗的天空,心想“難道老天爺開眼了?”
王表暗自慶幸幸好剛才自己沒有跑,不然現在自己肯定身手分家了吧,可是想到眼前要有一尊殺神在面前,那心裏僅有的一點點僥幸也蕩然無存了。
等到四周的慘叫聲停息,從遠處走來三個人,兩男一女,等到三人走進,隻見其中一個年輕人笑道:“三弟,全部殺完了,就剩下他了,你打算怎麽辦?”林雲說完指了指跪倒在林天面前的王表。
林天神情冷漠,厲聲道:“想當初我本想放他一條生路,想不到他竟然騙我入了賊窩,害我掉進幽冥河中受盡無盡記憶的折磨,今日我也想讓他嘗嘗那種滋味。”
聽到林天的話,王表拔腿就想跑,可是這眼前的四個人随便哪一個修爲都要高過他,還沒有等他跑幾步就被林雲抓回來,重重的仍在林天腳下。
林天冷眼掃過,輕拍儲物袋,遊龍劍出現在手中,揮劍劈下,一聲聲凄慘的叫聲響遍四野。
不多時,王表的雙手雙腳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成爲了腳下黃土的一部分了,林天猛的一甩袖口,将他仍在馬背上,随即又掏出一隻盛了半碗水的石碗放在王表的頭頂上,笑道:“千萬别亂動,這石碗裏可是傳說中的幽冥河水啊!”
秀雲一聽林天說那石碗裏的水竟然是幽冥河水當即急了,想要拉着林天走遠一點,還沒有等她上前,就聽到林雲的傳音,“娘,那是三娃騙他的,你别急!”
聽到大兒子說那石碗裏的水是假的,秀雲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帶着微微怒意,訓斥林雲:“怎麽不早點說,害的娘差點就出醜了!”
林雲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麽好,現在秀雲的眼裏全是林天的影子,這時候要是說敢說一句林婷的不是,那個人肯定要遭受秀雲無情的打擊。
林天将王表扶正,又将石碗放好,随後掏出兩柄小巧的匕,對着王表的兩條腿各自紮了一把匕,将他的身體固定在馬背上,由于馬兒背上受到傷害,頓時吃疼的奔騰起來,王表生怕那頭頂的石碗灑落幽冥河水,連忙緊緊夾住馬背,繃緊全身的神情注意那頭頂的石碗,就這樣,一時間一匹急奔騰的老馬帶着一個正在滴血的王表往落鳳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