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夢伊尴尬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付了錢任夢伊逃也似的走出了藥房。
女人看着任夢伊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又想找刺激又不想負責任,真是理解不了現在的孩子!”
附近就有便利店,任夢伊買了一瓶礦泉水連忙将藥吃下,生怕多耽誤一會兒就會懷上季天雷的孩子。
就在這時,牛仔褲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任夢伊掏出來看了一眼,是蔣靜含打來的,這才想起她剛才被季天雷帶出來忘記給她們發信息了。
一想到剛剛和季天雷之間發生的事情,任夢伊就覺得沒有臉再面對蔣靜含,盡量的将心情控制好,不讓她聽出破綻,清了清哭的有些沙啞的嗓子,按下了接聽鍵,“喂,靜含!”
那頭傳來蔣靜含焦急的聲音,“夢伊,你在哪裏啊?”
“我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先回來了!”
“你怎麽了?要不要去醫院?”
任夢伊的眼眶有些發酸,她有什麽資格接受蔣靜含對她的關心?“已經看過了,隻是有些感冒而已!”
确定任夢伊沒事,蔣靜含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剛才吓死我了,還以爲你出什麽事情了,你不見了,天雷也不見了,我還以爲你們出什麽事情了呢!”
任夢伊小心翼翼的問:“季天雷呢?”
她想套出蔣靜含的話,到時候别跟季天雷口供不一緻。
蔣靜含也沒有多想,“天雷說遇到了一個客戶,好像是談生意去了,讓我們自己玩!”
任夢伊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說他是跟她一起離開的,“那你們玩的開心點,我先回家了!”
“好,晚上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任夢伊顫抖的勾了勾唇,“嗯,好!”
挂掉電話,任夢伊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抖,她不善于說謊,可是卻不得不說謊,這種感覺讓她很難受。
回到家,任夢伊直接沖進了衛生間,脫掉衣服打開花灑,讓冰冷的水一遍又一遍的沖洗着自己。
她覺得自己好髒,不是因爲被季天雷強行占有了,而是她覺得自己接受了他的提議,做他的床伴而覺得自己髒。
蔣靜含是她最好的朋友,而她卻在跟她的男朋友滾床單,雖然她是被逼的,可是心裏還是覺得很對不起蔣靜含。
如果有一天真的被蔣靜含知道了,怕是她會恨死她了吧?她對自己這麽好,而自己卻辜負了她的好。
也不知道用冷水洗了多久,任夢伊才全身顫抖的走出了衛生間,她知道這一次她真的會生病了。
不過生病也好,至少那樣她說的就不全是謊話了,就當是自己爲欺騙了蔣靜含而所遭受的懲罰吧!
任夢伊回到房間躺在了床上,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淌着水。
她的心好亂,隻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也不知道怎麽的,任夢伊竟然就這樣睡着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夢伊……夢伊?”
任夢伊隻是隐隐約約聽見有人喚她的名字,艱難的将眼睛睜開,卻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了一下眼。
連忙擡起手臂将眼睛遮了起來,頭好痛,手臂也好酸。
“夢伊,你感覺怎麽樣了?”蔣靜含焦急的詢問。
任夢伊将手臂拿來,緩緩的将眼睛睜開,漸漸的适應了光線,用微弱的聲音回答,“我沒事!”
王丹妮将手在任夢伊的額頭上摸了一下,發覺她的額頭燙的驚人,“還說沒事?都發燒燒成什麽樣了,竟然還在這裏逞強?”
蔣靜含面露擔憂,“我看還是送夢伊去醫院吧!”
“不用……咳咳咳……”任夢伊剛想說話卻咳了起來。
王丹妮表示贊成,“都咳成什麽樣了還說沒事?靜含你去叫車,我給夢伊穿衣服!”
“好!”随後蔣靜含用打車軟件叫了一輛出租車。
兩個人扶着任夢伊下了樓,然後上了車去醫院。
此時的任夢伊腦子昏昏沉沉的,感覺自己介于半夢半醒之間,隻是咳嗽的感覺胸腔疼。
到了醫院,醫生給任夢伊診斷了一下,确定是急性肺炎,必須馬上住院。
王丹妮和蔣靜含都急壞了,沒想到任夢伊會突然患上肺炎。
王丹妮十分自責的說:“都怪我不好,沒事幹嘛要她陪我去遊泳嘛!”
蔣靜含揉了揉王丹妮的肩膀,“這不關你的事情,是夢伊體質太虛弱了而已!”
“如果不去遊泳,說不定就不會發燒,不發燒就不會得肺炎了!”
蔣靜含看着王丹妮這個自責的樣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丹妮,别這樣,你這樣如果被夢伊看見了,她會更難受的!”
看着安靜沉睡中的任夢伊,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護士過來給任夢伊量體溫,“病人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不用擔心急性肺炎好的很快的!”
聽了護士的話,兩個人提到嗓子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護士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了,然後對着兩人說:“病人需要休息,留一個人陪護就可以了!”
“好的知道了!”王丹妮看着蔣靜含說:“今晚我留下來陪夢伊,你回去吧!”
“還是我留下來吧!”
“你就讓我留下來陪她吧,這樣我就沒那麽自責了!”
最後蔣靜含隻好點頭答應:“那我明天一早過來替你!”
王丹妮點了點頭,“好!”
蔣靜含因爲任夢伊生病心情不太好,沒想到早上還好好的,晚上就躺在醫院裏了,如此煩悶的心情隻有打給季天雷傾訴了。
拿出電話,熟練的按下季天雷的電話号碼。
此時的季天雷依舊坐在那套送給任夢伊的房子裏,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
客廳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季天雷看了一眼是蔣靜含的号碼,拿起來接聽,“靜含!”
那頭傳來蔣靜含失落的聲音,“天雷,我心情不好!”
季天雷歎息了一聲,這麽巧,他心情也不好,可是這話他不會對蔣靜含說,“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夢伊住院了!”
“什麽?”季天雷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酒立刻全都醒了,“爲什麽住院?”
蔣靜含隻顧自己的心情失落,并沒有發覺季天雷的異樣,“急性肺炎,白天還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麽就突然肺炎了!”
“她在什麽醫院?幾号病房?”季天雷問的很是焦急。
這一次蔣靜含才意識到季天雷的不同,他向來不會關心除了她以外的女孩子,爲什麽偏偏這麽關心任夢伊?“你好像很緊張夢伊似的?”
季天雷愣了一下,然後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變的平和一些,“怎麽說她都是我的下屬,關心一下也是正常的,把她的醫院和病房告訴我!明天我和同事們去看看她!”
蔣靜含想了想,他這麽說也不奇怪,他作爲上司的是應該關心自己的下屬的,“中心醫院,303病房!”
聽完,季天雷已經穿好衣服出了門,可是電話依舊沒有挂斷,“今天誰在醫院陪護?”
“丹妮,她說是因爲她叫夢伊去遊泳才會生病的,很自責,所以非要留下的。”任夢伊聽到電話裏傳來季天雷走路的聲音,随後是開車鎖的聲音,好奇的問:“天雷,你在外面嗎?”
此時的季天雷已經坐進車裏,發動車子來往中心醫院,“對,跟客戶在外面談事情!”
聽到季天雷在忙,蔣靜含也不想再打擾他了,“那你忙吧,不打擾你工作了!”
“好,那我明天再打給你!”
“恩,拜拜!”
“拜!”挂掉電話,季天雷連忙從通訊錄裏找了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喂,程院長,我是季天雷,麻煩你幫我把303号病房的任夢伊轉到高級病房裏!謝了!”
挂掉電話,白色的瑪莎拉蒂像是閃電一般飛馳着,吓的周圍的車輛紛紛躲避。
中心醫院,303病房。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帶着兩名護士走了進來。
男人看了看四張病床的病人,“請問,哪位任夢伊小姐?”
王丹妮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連忙站起身,“我是任夢伊的朋友,請問有事嗎?”
男人對着王丹妮禮貌的笑了笑,“沒什麽大事,就是給任夢伊小姐換個病房!”
“換病房?”王丹妮有些疑惑,“夢伊怎麽了嗎?爲什麽要換病房?”
男人連忙解釋,“沒怎麽,不用這麽擔心,隻是有人拜托我給任小姐換個好的病房!”
兩個護士推着病床離開了病房,王丹妮和男人一直跟在後面。
王丹妮看了眼男人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寫着院長,這不禁讓她有些吃驚,這誰有這麽大的面子可以拜托院長親自出面?
“您是院長?”王丹妮小心翼翼的詢問。
男人笑了笑,“對!”
“那我能問一下,是誰拜托您幫夢伊轉病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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