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a也發現淩馳眼中的自責,也不便再多刺激他,“她沒什麽大礙,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淩馳沒有回答,隻是呆呆的看着床上的鍾晴,久久不停平息心中的疼痛。
tina走了之後沒過多久鍾晴就醒了過來,艱難的睜開眼睛,頭痛欲裂,眼前的一切是那樣的陌生。
試着動了動,身上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了一樣,酸痛的厲害。
站在床邊的淩馳見鍾晴醒過來,緊張的看着她,“你醒了?”
鍾晴一時沒反應過來身處何方還有剛才發生過的事情也短暫的沒有記起,隻覺得頭要炸開了。
“我怎麽了?”鍾晴虛弱的問道。
淩馳抿着唇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要怎麽開口說出剝奪了她的第一次的事實?
鍾晴的胃還有些難受,伸手揉了揉,吃驚的發現自己身上竟未着寸縷,這才想起來暈倒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混蛋~”鍾晴對着淩馳惡狠狠的吐出這兩個字。
其實鍾晴并沒有因爲他剝奪了她的第一次而憤怒,隻是她不想是在這種強迫的情況下發生。
即便不是美好的初夜,也應該不是如此殘忍的方式。
淩馳眼底滿是複雜,他當時真沒想那麽多,他怎麽知道那個裴逸從來沒有碰過她,況且這年頭想找個幹淨的女人都難,誰能想到就這麽幸運被他遇到了呢?
沉默了許久,才弱弱的吐出幾個字,“對不起…… ”
看着淩馳那一臉的歉意,鍾晴忍不住冷笑,就好像他把人殺了,然後站在墳頭上對着墓碑說對不起一樣,來得及嗎?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淩馳,你毀約在先,明天我們就去辦離婚吧!”
淩馳的眸子猛然擡了起來,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不可能,如今已經是我的人了,我要對你負責!”
對她負責?鍾晴隻覺得好笑,他這種男人也會想要對誰負責嗎?他知道什麽叫責任嗎?不是一張永遠不變的結婚證就要負責。
鍾晴艱難的撐起上半身,将被子遮蓋好身體,隻露出手臂和肩膀,擡眼看着淩馳,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淩馳,你該不會幼稚的以爲上了床就是你的人了吧?這又不是古代,我也不需要你負責,更何況你淩少上過的女人還少嗎?如果都要負責,那麽你恐怕要跟古代的皇帝比一比誰的女人多了!”
聽着鍾晴的冷嘲熱諷,淩馳的心如刀絞,在這件事上是他理虧,他也沒什麽話好爲自己辯駁。
“不管你怎麽說,總之我不會離婚的!”
“淩馳,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麽對我?禁锢我一輩子有意思嗎?就隻是爲了讓我給你和你的小情人做掩護嗎?”
淩馳的心抽痛着,苦澀的笑了笑,“你就這麽看我?”
“不然呢?你告訴我要怎麽看你?”
“難道我對你的好,你一點也感覺不到我是真心的嗎?”
真心?她确實這樣認爲過,可是如今看來卻覺得特别的可笑。
她現在多跟他說一句話都會覺得惡心,她上輩子到底做什麽孽了,這輩子才會不斷的被人傷害?
鍾晴不想跟他争吵,她心裏很清楚這樣吵下去他也不會如她所願的,那麽她隻好養精蓄銳另想他法了。
無視淩馳那種悲痛的目光,鑽進被子,将眼睛閉上。
淩馳依舊站在原地看着鍾晴,他痛,不僅僅是心,整個人都痛的都不知所措。
這種感覺好陌生,甚至讓他覺得心慌,就算之前跟何歡茹分手都沒有如此過,他到底怎麽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淩馳見鍾晴的呼吸均勻,輕手輕腳的躺在了她的身側。
看着她的背影心裏五味雜全,他們之間的距離這麽近,爲什麽卻覺得越來越遠?
不,他不要這種疏遠。
忍着心痛将胸膛貼在她光潔的背上,手臂橫在她的腰間,生怕她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一般。
鍾晴緩緩的将眼睛睜開,一滴眼淚從眼眶流了出來,順着臉頰在白色的枕頭上暈染開,如同一朵本該含苞待放的花朵,卻未來的及綻放就已經破碎。
就像她和淩馳之間一樣,那些曾經溫暖過她心房的溫柔早已不複存在了。
第二天,鍾晴很早就醒來,她想起床,可是腰間的這隻手卻怎麽都不肯松開。
鍾晴有些惱怒,用指甲去摳他的皮肉。
似乎感覺到疼痛,淩馳睜開眼見鍾晴正憤怒的盯着他看,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不但沒有松手,反而坐起身将鍾晴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抱的很緊很用力,恨不得将她揉進身體裏。
鍾晴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親密無間的擁抱不适合在兩個不相愛的人中發生,她甚至覺得感覺呼吸都帶着疼痛感。
“放手!”鍾晴的聲音很冷,甚至比當初認識他的時候還要無情。
淩馳卻像個倔犟的孩子一般,手臂又緊了緊,“不要!”
雖然他知道無論他怎麽做都不可能挽回他們之前的關系,哪怕抱着她,卻也能感覺到她的心在遠離他,甚至比初識的時候還要遠。
鍾晴伸手去掰她的手指,哪怕皮肉伸出血絲他依舊固執的不肯放手。
“淩馳,如果你不希望我做什麽傷害你和你愛的人的事情就放手,隻要離婚,我就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甚至可以當作從不認識你,我不需要你負責!”
她竟然要将他從她的記憶裏删除掉?不,不可能,他要她永遠都把他放在心裏。
心仿佛被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淩遲着,痛到想要讓他摧毀一切,隻要她留在他身邊,他以後一定好好珍惜她。
“不要這樣對我好嗎?難道我們不能好好過日子嗎?”淩馳的聲音有些哽咽,語氣近乎哀求。
“好好過日子?”鍾晴忍不住冷笑着,“淩馳,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是過日子的人嗎?你可以不出去鬼混嗎?你可以不朝三暮四嗎?你可以放棄你的何歡茹嗎?”
前面的他都可以想都不用想就答應,因爲他認爲自己做的到。
隻有何歡茹……他還做不到對她視而不見,至少到目前爲止她對他來說依舊很重要。
鍾晴能感覺到,放在她腰間的手臂在慢慢松開。
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然後沉入冰冷的大海,一股濃重的失落感在心間蔓延。
鍾晴在心裏嘲笑着自己的無知,看吧,隻要提到何歡茹,她就變得不再重要,她甚至能想到如果有一天她和何歡茹同時身處險境,他一定不假思索的跑向何歡茹。
鍾晴啊鍾晴,你到底在期盼着什麽?難不成你真的以爲他會将你放在他心裏的第一位嗎?那個位置永遠都不可能屬于你,你就死心吧!對,死心吧!
就在這一秒,鍾晴趁淩馳不備狠狠将他推開。
随手抓起自己的衣服,跑向了衛生間,然後狠狠将門關上。
看着那扇緊閉的大門,他知道鍾晴的心門徹底對他關上了,或許……永遠都不可能再打開了。
二十分鍾後,鍾晴穿戴整齊走出了衛生間,雙腿間的撕裂感讓她大氣都不敢喘,哪怕邁步大一些都會痛的直不起腰。
可是她卻假裝淡定的站在那裏盯着坐在床上發呆的淩馳,“淩馳,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跟不跟我離婚?”
一聽到離婚兩個字,淩馳就覺得心猛的狂跳,還傷着的心髒跳動起來似乎能感覺到血花四濺,讓他痛不欲生。
沉吟了片刻,他還是給了那句否定,“我不會離婚!”
鍾晴的臉上勾勒出一抹殘忍的弧度,“好,我不離婚,不過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淩馳你未來的一切我都會想盡辦法毀滅掉的,到時候不要怪我無情,如果你後悔了就簽了離婚協議,我可以不要一分一毫,我隻要永遠離開你!”
前面的話淩馳半個字都沒聽進去,隻聽見她說的最後那句,她說她要永遠遠離他,永遠嗎?
淩馳受傷的看向鍾晴那張不帶一絲一毫感情的俏臉,“我不會簽的!”
鍾晴嘴角扯笑,卻笑的那麽苦澀,他到底是要折磨她還是折磨他自己?
兩人一同回到淩家,蘇娟看見闆着一張臉的鍾晴心裏就不爽,“整晚不回來都不知道打個電話知會一聲。”
鍾晴甚至連看都沒看蘇娟一眼,擡腳就朝三樓走。
“咣當”一聲,卧室的門被狠狠關上。
蘇娟氣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聲音刻薄,“這是給誰臉色看呢?沒家教!”
淩馳抿着唇站在客廳,擡頭看向三樓,心裏空蕩蕩的,那裏從來讓他覺得很美好,可是現在卻讓他有些懼怕。
他怕看見鍾晴恨他的眼神,他怕再聽到鍾晴對他說着一些無情的話。
難道真的回不去了嗎?難道無論他做什麽都無法挽回了嗎?恨自己昨晚的沖動,如果不是不相信她,他就不會失去理智強要了她。
沒過多久,鍾晴換了身衣服,拎着包下了樓。
氣勢洶洶的架勢把蘇娟也吓了一跳,自從進了淩家鍾晴就沒有這樣過,平時無論誰說什麽她都是将姿态放低,盡量不跟人起沖突,今天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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