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對任何人不了解,但絕對不會不了解官瀚琰的性子。
“那你爲何不願嫁我?因爲與你約定的那個凡人比我先出現,還是他比我對你好?又或者你是不喜我鬼王的身份和我原來做過的事?”官瀚琰眉眼陰沉,壓抑的怒意中帶着些許的緊張。
“首先,我是真不在意你鬼王的身份,和你原來做過的那些事。我不是你,不知道你受過什麽樣的苦,會做到這麽極端的地步。而且那個時候我都在醉着,這些事又何我有什麽關系?”官筱琬聳了聳肩,語氣誠懇,完全不像是在說好聽哄着官瀚琰。
“其次,你對我很好。若是硬要跟與我約定終生之人做對比,你們兩其實都差不多,分不出說好誰差,唯一的區别隻是他比你先出現,我既然承諾了他,就無論如何都不能背棄與他的約定,也不會動搖對他的心。”
官瀚琰深邃的雙眸死死的糾纏在官筱琬的身上,似乎想要從她的話裏找到半點心虛。
可他注定什麽都找不到。
什麽都知道,就一直在這裏看着他演戲的官筱琬可比他要理直氣壯的多。
官瀚琰突然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痛意。
他咬了咬牙,開始考慮,既然琬琬一點都不在意他鬼王的身份,要不要直接把話給挑明來。
三個馬甲,至少得先讓兩個統一。
但其實他這三個馬甲都特别磨人。
鬼王的身份變得安全了,可弟弟這個身份卻依舊危險。
最起碼琬琬說過,無論滄海桑田如何變換,她永遠都會把他當成親弟弟。
可誰要當親弟弟了?
“你在想什麽?”官筱琬見官瀚琰半晌都沒有說話,輕輕推了他一下。
官瀚琰猛的回神,有些虛弱的輕喘了口氣,“沒什麽,就是覺得忽然輕松了不少。”
“輕松?”官筱琬一臉不信任的看着他。
聽聽他歎的那口氣,再看看他閃爍的眼神,這怎麽看都不像是輕松了的樣子吧?
“最起碼我現在知道了,你一點都不厭惡我鬼王的身份,也不介意我原來做的那些事。”官瀚琰笑着解釋。
可他這話聽到官筱琬的耳中,怎麽都有種她自己三觀不正的樣子。
好吧,雖然在自己的醋壇子面前,她确實是沒有什麽原則和三觀可言,但最重要的是那些事都發生在她不在的時候。
而且她相信,有因才會有果。
她的醋壇子之所以會做出這麽瘋狂的事,說到底還是因爲當初她想着暫時放棄這個世界的任務,先将70萬民衆給救下來。
反正她的醋壇子還沒有接到她,并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誰知道她的醋壇子就是那個和她一起躲着的小團子。
若是早一點知道,她就算是刨地洞也會想辦法帶着他偷生下來。
結果……她是救了70萬民衆,可官瀚琰直接将350萬民衆又給送回去了。
這一千年下來,到底送走了多少,她連劃算呢都不敢想。
“我隻是不在意我們認識之前你做的那些事,現在我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了,若是你再做些我無法接受的事,我肯定會跟老死不相往來的。”官筱琬白了也一眼,膽子特别大的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