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筱琬給說話的幾個人都彈去了解藥,便坐在桌邊靜靜的畫起來。
這一回畫完,别說官家的人了,連卓昕航都一眼認出了這人是誰。
芮詩漫身邊的那麽嬷嬷,剛剛就見過,一直陪在芮詩漫的身邊。
官筱琬特意看了官崤輝一眼,卻發現他的神色變得很是嚴肅。
而且這種情況下,人也變得警覺了不少,所以在察覺到官筱琬看向他後,立刻露出了副不敢置信,愧疚,還有懷疑的神色。
官筱琬對于他的表演隻覺得很可笑,但到底沒有現在就去拆台。
“你們不可能正面見過她的長相,她若是不拿錢給你們,也跟本不可能跟你們談買賣。既然拿了銀子做敲門磚,那就不可能摘下圍帽。”官筱琬要的是實錘,一個不僅能把這個嬷嬷錘死的證據,還要能把芮詩漫給錘死的證據。
“我們雖然是山匪,但也是有智商的。想要擄走京城的閨秀,除了我們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的人能辦到,她若是不給我們看清楚長相,我們拿捏不住把柄,怎麽可能會動手。”山匪特别心累的解釋。
“我們知道有些事情看起來是挺說不通的,但有的事我們也解釋不通。反正他就是這麽不經吓,我們随便吓一吓,她就乖乖的讓我們看了長相,這也不能怪我們呀。”
官筱琬垂着眸子想了想,覺得他們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但正是因爲有條不紊,她更相信他們手上肯定掌握着更重要的證據。
畢竟這抓的是京城的貴女,下手之前他們連抓的是誰都不知道。
肯定也會怕抓到了不能惹的,連累了所有人性命。
所以除了錢、認出收買者以外,他們必需還拿到實質性能夠保命的證據。
“好,既然你們幾個都說了我想要的,那就單獨關到隔壁的牢房,剩下的就在這裏繼續慢慢受着吧。”官筱琬說着,拿上畫便想要離開。
卓昕航看了自己的小徒弟一眼,知道以她的性子,才問到這肯定不算是結束。
不過這幾個月,她都是有譜的,所以也沒有多加妄論,也跟着想要離開。
官崤輝倒還傻傻的跟着松了口氣,覺得這件事還沒有鬧到不能收場的地步。
結果他們才剛走到牢房門口,那還在癢着的幾個人便立刻開口,叫住了他們。
“我們還有證據!還有證據!”
官崤輝的心向下墜了墜,暗暗的偷罵了官筱琬幾句。
覺得她這人變得太鬼靈精了,竟然一手接着一手。
原來什麽都不做,隻怕是年紀小不好施展,再來他母親也沒有做什麽不能挽回的事情。
但這次不一樣了。
雖然她有可能賠上了她的清譽,但看她跟邊上那個俠士不自覺透出來的親昵,可以很确定,他們兩個肯定是已經私定了終生。
這樣一來,她也不在意什麽名節清譽了。
堂堂相府嫡長女下嫁給一個江湖人士,以後肯定不會有内宅裏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女子一世被夫君捧在手心,生下的孩子也因母家的關系,不用擔心仕途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