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嚣張跋扈的怒吼在偌大的青樓内回蕩,聽起來還挺中氣實足的,完全不像是慣用五石散的人。
官筱琬不免有些狐疑,側目去看了範彥靖一眼。
隻不過這回他并沒有意會到自家夫人的意思,而是有些疑惑的歪着腦袋看了看他。
剛想要問些什麽,那半合上了的門又被人給一腳重重的踹了開。
官筱琬連忙收回了視線,看向來人,範彥靖對于被打擾略微有些不耐煩,但還是沒有打斷自家夫人爲民除害的興緻。
“就是你們兩個……”榮王和榮王世子話說到一半,被範彥靖那張熟悉的面容給吓了一跳。
他們的臉色慘白,往後退了兩步,老鸨看到這樣,立刻意識到這兩個人的身份隻怕是不簡單,突然有些後悔她剛剛竟然沒有多打探一下,就跑到知府府上告狀。
這他們兩方萬一鬧不起來,豈不是自己在其中颠事非了?!
老鸨想着,身子忍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榮王倒是好興緻,這才過午膳,便急急的趕來替個青樓女子出頭?”範彥靖轉過身,便坐回到了八仙桌前,并且還輕敲了下官筱琬,示意她也一同跟上。
官筱琬挺直了背脊,覺得這個時候到了自己該沖鋒陷陣的時候了,可好像這閻王打架,又不是她這個小鬼插的上嘴的時候,便隻能默默的看了榮王父子一眼,這才陪着範彥靖坐到了桌邊。
她那微挑的桃花眸,略微有些狹長,眼角帶着勾兒在榮王父子的心上畫了個圈圈。
純真而又妩媚,這種勾人而不自知顔色,便是世間最讓人心動的存在。
更何況這榮王府這對本就喜好此事的兩人。
他們甚至都忘記了現在在哪,身邊還有着何人,目光便忍不住的追随着官筱琬舉動而行。
其中的含義更是毫不掩飾的掠奪。
範彥靖的臉色一沉,眼尾拉出根陰骘的線條。
然後也不等别人注意到他,指尖一道藍光閃過,便聽見榮王世子凄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他的雙掌捂着眼睛,痛的在那裏不斷的哀嚎着。
有濃濃的鮮血從指縫裏湧了出來。
官筱琬本就挺直的背脊因爲這一變故,變得更加僵硬了起來。
範彥靖擡起手,大掌在了她的小臉上,将她拉的靠向了自己。
“别看,污了你的眼。”那低沉的聲的音,不急不緩,仿佛此時受傷的,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範國師,你此話何意?本王的世子難道還不如你身邊一個小小的侍從?”榮王咬着牙,目露兇光的瞪着範彥靖。
可他這話說完,範彥靖卻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慢條斯理的給官筱琬泡了杯新茶,他又悠悠閑閑的剝起了橘子。
“範彥靖,你别以爲當今聖上器重你,你便能對皇室無禮!”榮王氣的反身,便從侍衛的腰間将佩刀給抽了出來。
官筱琬單手撐着下巴,張嘴接了瓣橘子,看向榮王的目光裏滿滿皆是好奇。
這榮王世子可是他的獨苗,如今眼睛都受了這麽重的傷,怎麽不先叫醫者,反而一個勁的糾結在算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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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