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覺得那老鸨肯定是去衙門賣了我們,好向榮王和知府讨好處。”她氣鼓鼓的瞪大了眼睛。
這種人還真是精明的人讓人有種,連活口都不想給其留了的沖動。
“那是自然。”範彥靖的手指緩緩在茶杯的邊沿上搓了搓,“這晟國除了皇上,可沒有誰比得榮王父子金貴。”
官筱琬聞言默默的點了點頭。
也是,他們兩個看起來雖然貴氣,但畢竟身份不身份不夠尊榮。
是個人都會知道,爲包庇他們而讓榮王父子陷入了危險之聽話,她這春輝閣就算是在江南再有人脈,那也是兜不住的。
别說這驚鴻姑娘跟了榮王父子,不可能把這曾經恥辱的春輝閣當做娘家。
就算是她有這麽好的心思,隻怕像榮王父子那種人,也不可能爲了個美色把自己的命都給不顧了。
“那我們等會就要這麽直接交上手了?”官筱琬露出副很是可惜的模樣。
範彥靖氣息微沉,将想要按去那眼角處失落的沖動給強壓了下來,“你不是想早點将榮王父子給押送回京都嗎?”
“可是我這難得來一次青樓,都說揚州出美女,我都還沒有見到名滿江南的驚鴻姑娘。”官筱琬話說的很是期待。
也許對于現在的人來說,這裏是污穢之地,女兒家根本就不該來此處。
但這青樓楚館可不是想象中的那般不堪入目,若是除去了那點入幕後的營生,單是看她們坐在那吹拉彈唱,或者是品茗下棋,那都是不俗的。
她在那時的路上就想好了,像榮王父子那種靠着吸食五石散來維系亢奮的人,肯定沒有那麽好的耐性,下棋品茗,隻有聲色享樂才是他們兩個真正會喜歡的東西。
所以她可是期盼了一路,要看到這些名妓的表演。
若是直接鬧起來,自己定是什麽都看不到了。
下回再想進這種地方,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不過是個庸脂俗粉罷了。”範彥靖的态度很是輕視,仿佛早就見過了那個驚鴻姑娘一般。
官筱琬想着,看向自家醋壇子的目光,便帶了幾分不悅的探究。
但她怎麽可能瞞的過範彥靖。
隻肖一眼,範彥靖便猜出了她在想些什麽,不禁覺得有些好氣,又覺得有些好笑。
“夫人這可是在懷疑爲夫的清白?”他笑着問道。
隻是那笑意卻未曾達到眼底,反而有絲絲的冷意。
“夫人這般不信任爲夫,可知會傷了爲夫的心。”範彥靖替官筱琬剝了個橙子,送至了她的嘴邊。
官筱琬下意識的用嘴咬了口,然後才說道:“那夫君怎會知驚鴻姑娘不過是庸脂俗粉?”
“這天下的女子在我眼中,除了夫人以外,便都是庸脂俗粉。”範彥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沒有半分的閃躲。
他想要官筱琬知道,自己的眼中除了她以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無論男女。
官筱琬開心的尾巴忍不住的翹了出來,立刻吓得又縮了回去,然後驚恐的看着那兩個侍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