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重要一點還是這渡口的人太多了,她和自家醋罐子就兩個人而已。
這鬧起來一定是腥風血雨,大開殺戒的那一種。
不過她想了這麽多,範彥靖卻并不知道,隻以爲自己的夫人單純的隻是善良而已。
扶着她回了馬車,他們也沒想在外面多耽擱,駕着馬車便去了春輝閣。
那邊早就得到了通知,午膳過後要接待榮王殿下,所以本該近傍晚才醒的姑娘,這會一個個的都花枝招展的打扮了起來。
範彥靖下了馬車将官筱琬牽下來的時候,那一身的氣度差點讓老鸨以爲他便是當今的榮王。
可看着兩人的歲數又對不上,隻能在心裏暗暗的歎了口氣,但還是笑着一扭一扭着腰,便朝官筱琬他們走了過去。
“這兩位公子,你們怎麽這麽時辰來了,我們晚上才開門做生意呢。”她拿着帕子便想要在範彥靖的胸膛上揮一揮。
可範彥靖卻還不等她碰到自己,便立刻帶着官筱琬往後退了兩步,邊上的侍從立刻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金元寶扔到了老鸨的懷中。
對方眼睛都亮了,完全不管有沒有什麽危險,立刻将那顆金元寶給抱了住,然後笑容愈發的讨好了起來。
“哎呀,這兩位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人,來我們春輝閣,那是看的上我們春輝閣的姑娘,可實不相瞞,我們這今日有貴客……”
老鸨話沒說法,範彥靖身後的侍從又将一顆金元寶扔給了她。
她眼睛都放光了,但還想要貪得無厭的再榨一點,官筱琬立刻氣的将劍往外抽了點。
那劍身與劍鞘摩擦出來的聲音,帶着冷冽的寒意。
老鸨的臉色立刻變得很是難看,連忙将兩顆金元寶放進了自己的懷中,這才讨好的笑看向了他們,“兩位公子不要這麽急呀,我并非想要匡騙你們,實在是我們春輝閣有大客要來。不過對方也沒說要把人都給趕走,兩位公子現在來春輝閣也無不可,但若是有人問起,還望兩位公子委屈下,就說是昨夜裏宿在了春輝閣如何?”
“嗯。”官筱琬應了聲,這才将劍給收了回去。
老鸨聞言笑得臉都快要開花了,連忙迎着他們便進了閣内。
範彥靖一進到内裏,臉色便微微閃動了下。
官筱琬感覺他牽着自己的大掌稍稍緊了兩分,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彥靖哥哥?”
“無事。”範彥靖神色又恢複了清冷肅穆的模樣。
隻是微沉着的目光,卻帶着幾分意誨不明的愉悅。
這豔鬼難尋,沒想到在此處,自己倒是能遇上個修爲不差的,倒是省得将琬琬暫圈在小院裏。
老鸨眼尖,雖然沒有看出來官筱琬是個姑娘家,但卻看出來了,眼前這兩位公子的關系隻怕是不一般。
隻是對于這明明斷袖了,爲何還要來青樓,她覺得很是不解。
眼角的餘光又瞥了眼他們兩個手中的長劍,腦海裏浮起的猜測,立刻讓她的頭皮發麻。
可這年頭請神容易送神難,她隻能全當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笑着将範彥靖和官筱琬迎進了一間廂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