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彥靖擡起手,輕輕抱着她,本身并無睡意,可修行了一個周天後,聽着耳邊那小小的鼾聲和磨牙聲,他竟然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他再醒來的時候,卻是被鼻尖上那發癢的感覺吵醒的。
小狐狸的六根尾巴并排着,在他的鼻頭上劃來劃去,偶爾還有幾根毛掉了下來,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有點困難。
“夫人,你掉毛了。”範彥靖一把拽住她的尾巴,提醒道。
“你胡說,我可是隻千年的狐狸,怎麽可能就掉毛了。”官筱琬又羞又臊,連忙将自己的尾巴給抽了回來。
這樣的話對于他們狐狸來說,那可是最大的侮辱。
應該說對于他們這種毛茸茸的妖怪來說,那都是絕對的侮辱。
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的醋壇子面上,官筱琬早就一爪子撓上去了。
“這秋季掉毛不很正常嘛,夫人不信,我給你看看。”範彥靖說着,大掌在她的背上撸了把,然後攤到了兩人的面前。
果不其然,他的手上竟然有十幾根絨毛之多。
“你……你把我給撸秃了!”官筱琬氣得跳了起來,四隻小爪爪不停的在範彥靖的胸膛上踩壓着。
雖然它已經用盡全力了,可這點力道對于範彥靖來說,卻根本算不上什麽。
“這動物的習性,夫人怎麽能怪到爲夫這來?”範彥靖清冷的話說的到有幾分無辜的味道。
可官筱琬卻知道他才不無辜呢,這分明就是在故意氣自己。
他深爲這個世間最優秀的捉妖師,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所有動物與妖物的習性。
會說這樣的話來氣自己,要不就是故意想要逗逗自己,要不然就是别有目的。
官筱琬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兩圈,這才再次開口道:“那我這毛脫都已經脫了,夫君難不成還想把我趕走不成?”
“怎會。”範彥靖輕刮了下她微濕的鼻頭。
“夫人不如考慮下,這以後睡覺的時候,變成人的模樣可好?我這若是天天将毛吸進身體裏,隻怕也有礙身體的康健。更何況爲是捉妖師,夫人是狐妖,我們從血脈上便有駁,夫人的脫毛隻怕會更傷着爲夫的身子骨。我倒不是怕死,隻是盡可能的想要活的久一點,多陪陪夫人。”
“我就知道,你這又是在套路我。”官筱琬氣鼓鼓的磨了磨牙。
“何爲套路?”範彥靖有些聽不明白她這個現代詞的意思。
“就是設個陷井,等着我往裏跳,好達到你的目的。”官筱琬張嘴,一口咬在了自家男人的手指上。
範彥靖沒有想到看似還挺好騙的小家夥,竟然在不該聰明的時候聰明了回。
讪讪的抿了抿嘴,範彥靖坐起身子,将官筱琬抱在了懷中,“你想多了,我是你夫君,自然事事都是爲我們以後好。”
我信你個鬼!
官筱琬嗷嗚一口,又咬在了範彥靖的虎口上,連着兩道牙印,卻沒有讓他的臉色有半分的波動。
起身給官筱琬洗漱了下,他自己也打理了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