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乃你們捕快之責,若是都讓我算,那這全天下的案子,豈不是皆要由我來斷?”範彥靖語氣冷到深入骨髓,上位者的威壓讓那些人吓的立刻就要重新跪到地上。
林頭頭想要找官筱琬求救,可擡起頭,卻正好撞進了男子那深邃而又危險的眸子中。
他連忙将頭低了下來。
“我知朝堂官員向來愛走竭盡,使小聰明,但這等劣習你們若是用在我的人身上,将她給帶壞了,别怪我手上連普通人的血都染。”範彥靖冷冽孤傲的威脅了句,目光如炭火似的,在衆人身上烘烤。
等他們都徹底老實的應和了下來,這才收了回去。
這個案子主要查兩件事,一是京都内有何人服用五石散,且好色成性,男女不忌;二是去調查最近買賣過五石散的人究竟有人誰。
捕快們自然是希望這得罪人的事讓範彥靖來做,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無論問什麽,對方都不敢敷衍了事。
更有甚者說不定敬畏國師大人,直接就伏法認罪了。
但繼續破案本就是官筱琬現在閑來無事,消磨時間的事情,怎麽可能會舍得讓範彥靖與人去周旋。
而範彥靖也不喜她跟服用了五石散的那些權貴,有過多的交流,兩人便自顧自的接下了去調查五石散的交易問題。
按照捕快在京都的線人,這能拿到五石散的有三處,都是在城中的勳貴府邸不遠的鋪子。
官筱琬連敲了三處,一開始還敷衍了事,不肯承認,可看到跟在她身後的範彥靖,便立刻殷勤的将交易的記錄都給呈了上來。
他們這般的行方便,她自然也是得顧及别人的難處,便直接做在那謄抄了起,她覺得可疑之人的名單。
範彥靖覆手站在她的身邊,本以爲像她這樣不識世事的小狐狸,寫出來的字定是如蚯蚓、長蟲一般。
哪知道匆匆三兩行,帶出來皆是一股行雲流水般的銳利。
倒是與他自己的是頗有些相似,就是更加柔和了些。
不像是力道不足,反而像是自己的字特别改成了,更适合女子寫的模樣。
這字是誰教她的?!
範彥靖的心瞬間向下沉去。
想到這近萬年,有人搶先了自己一步,執着她的手,一筆一畫的教她讀書認字,範彥靖便覺得氣血翻湧莫名。
“你的字不錯,誰教的?”他壓抑不住心中的瘋狂,聲音冷冽的問道。
在一邊伺候的鋪子老闆吓的腿一哆嗦,竟然直接跪到了地上。
範彥靖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依舊直勾勾的落在官筱琬的身上。
你啊!
官筱琬下意識在心裏回了句。
自己在現代的字,還能有自己獨特的神韻,可這毛筆字卻成了閨房之樂,終日由他一點點的來教自己。
所以他現在是在欣賞他自己寫的字?!
暗暗的啧了聲,官筱琬擡起頭,忽閃忽閃的看着範彥靖,“我爹呀!雖然他現在不在了,但我年幼的時,他還是陪了我很久的。”
她這話也沒有說謊,身體原主的字确實是她父親教的。
隻不過小狐狸年幼,學習的熱情并不高,所以當年也沒有學會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