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林被掌事太監給領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别和諧的畫面。
他驚的微愣了下,随即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蹿上了頭頂。
“官筱琬,你這膽子實在是太大了,竟然敢在陛下面前失了規矩。”官景林咬着牙,惡狠狠的瞪着自家女兒。
“???”
官筱琬很是無辜的看着他,不明白他這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在甄宸瀚的面前這樣說話。
果然還不等她主動開口解釋些什麽,甄宸瀚便将手上的禦筆重重的拍在了桌上。
“朕看你才是活膩味了,竟然敢在朕的面前不知體統!憐妃是朕的妃子,你不過是個臣子罷了,難怪你敢欺君罔上的事做了一件又一件。”他森冷的呵斥,剮的官景林骨血都疼的厲害。
不敢置信的看了自己那向來唯唯諾諾的長女,他不明白這橫豎挑不出半分才情的官筱琬,怎麽就入了眼前這個暴君的眼。
事實上,官筱琬也是一臉的蒙圈,不明白自己怎麽突然就成了憐妃了。
“陛下,老臣……老臣這隻是一時心急,所以這才會失了分寸。”官景林顫顫巍巍的解釋道。
“朕的面前豈容你失儀放肆。來人,将官丞相拖下去重責十杖,再帶上來。”甄宸瀚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下着意旨。
這下官景林連禮都還沒來得及行,便又被重新拖了下去。
不過在聽到不是杖斃的時候,官景林和官筱琬都暗暗的松了口氣。
可官筱琬這松氣,卻看得甄宸瀚覺得礙眼的緊。
“一個從未把你放在眼中,甚至推出來送死的父親,你倒是挺在意的。”他陰恻恻的嘲諷道。
不知道爲什麽,官筱琬竟然從他這話裏聽出了幾分醋意。
呃……這官景林雖然是個男子,也已經年歲不小了。
但好歹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這醋都吃,未免也太誇張了點吧?!
嘴角抽抽了下,官筱琬硬是咧出了個比哭好看不上幾分的笑意、
“陛下,我隻是不想死後落個罵名,說我一朝得勢,就邊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謀害。”她努力替自己辯解着。
可甄宸瀚眼底的嘲諷卻因她這話,變得更深了幾分:“得勢?!你何曾得勢?别忘了,你這身後懸着的棍子随時都會落下,讓你血濺三尺。”
“那我都是憐妃了,這宮裏活的最久的老人,進宮時是個美人,現在依舊是個美人,我可是唯一一個提過位份的,這在外人的眼中,還不能算是得勢嗎?”官筱琬歪着腦袋,一臉不解的問道。
甄宸瀚被她這話嗆的胸口一悶,随即冷笑着輕哼了聲:“那你便繼續做着你的琬美人去吧。”
狗皇帝!
官筱琬氣極的在心裏痛罵了句,可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滿足的笑意:“沒事,哪怕做個須臾功夫的妃子,那我也是最特殊的一個。”
呵!
甄宸瀚氣得倒抽了口氣,放在桌按上的大掌死死的捏緊成拳,才免強忍住,沒有将她給掐死。
“你倒是看的開,既然如此,那朕便給你這份特殊。”他清清淡淡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