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珍甜甜的點頭應了。
她已經很久都沒單獨和林在山出去吃飯了。
雖然今天忙了一天很累了,但想到能和林在山單獨出去吃夜宵,孫玉珍身上的疲憊立刻就一掃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歡愉和竊喜。
“你快點洗啊,别像劉萌那樣瞎捯饬,浪費時間。我兩分鍾就能吃完你這份盒飯。”
林在山催着孫玉珍去洗澡了,他自己來到餐廳,三下五除二的就給孫玉珍買回來的海鮮拌飯吞進了肚子。
這點吃食,剛夠他塞牙縫的。他迫切的想再吃一頓大的,好好的慶祝一下這段時間的黑風黑雨頂過去了。再喝點小酒助眠,回來爽爽的睡一覺,來迎接更美好的明天。
孫玉珍知道林在山求食心切,回房間拿着換洗的新衣服,進了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涼。
本來她不想洗頭的,要不還得吹頭發浪費時間。
但之前太忙了,她都兩天沒洗頭了,洗澡時聞了聞頭發的味道,她實在忍不了,不得已,隻好多花點時間将一頭秀發給洗了一遍。
之後将頭發隻吹了個半幹,也不紮馬尾辮了,就那麽讓一頭秀發柔順的披散在肩頭,如一朵出水的嫩荷,穿着和林在山配對的黑T恤,從房間裏出來了。
她下面沒再穿工作時标配的長西褲,而是換了一條深棕色的卷邊緊腿五分褲,露着雪白的玉膝和小腿,看起來還挺時尚的。
和工作時的成熟扮相比,眼下的她,至少年輕了10歲,她又變回那個25、6歲的年輕姑娘了。
林在山吃晚飯回衛生間漱了個口,正擦着嘴呢,就見孫玉珍效率奇高的洗好澡換好衣服出來了,他眼前一亮,贊說:“剛剛看你很憔悴啊,怎麽洗了個澡就變得這麽容光煥發了?還是年輕好啊。”
被林在山誇的羞甜一笑,孫玉珍反贊說:“大叔,你也不老好不好,就是頭發白了點。”
林在山攏攏頭發,自嘲了一句:“我這是自然白,不是染的,這就是衰老的象征。”
“是成熟。”孫玉珍笑着修正林在山的說辭。
“呵呵,你還挺會說話的。”林在山欣悅一笑。
“咱們去哪吃啊?”孫玉珍問。
“去小龍他哥開那燒烤攤吧。那有咱的專位,不用怕被人打擾。”
林在山說的這個燒烤攤,在海邊,規模不大,但風景很好,就是一個帶小院的路邊攤,可以讓人吹着海風吃燒烤,白天時還能欣賞海景,很惬意。
這攤兒是三個月前程小龍資助他老哥開的。
林在山去過兩次了,他覺得那的東西還不錯,吃起來很香。最重要的是,那裏有他的專位,不用怕路人過來影響他吃飯。
孫玉珍也去過那燒烤攤,問林在山:“都這麽晚了,那店還開着嗎?”
“開着,那店到夜裏三四點鍾才收攤呢。走着吧,我開車帶你去。”
一說開車,林在山猛的想起來,白鴿給他車開走了!
他苦笑着拍了腦袋一下講:“毀了,鴿子剛才給我車開走了。”
孫玉珍講:“萌萌的車在呢,咱們開萌萌的車去?”
“行啊,她車鑰匙在哪?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我平時不開車,沒問過她。你不知道嗎?”孫玉珍以爲林在山知道劉萌萌的車鑰匙在哪呢。
“她沒跟我說啊。”
林在山看了眼牆上挂着的時鍾,已經快12點半了,現在不可能再給劉萌萌打電話問這點小事。劉萌萌馬上就要迎來正式的錄影,這些天必須休息好。
孫玉珍也知道這個點不能給劉萌萌打電話了,便講說:“要不……咱騎我的小摩托去?”
“好!正好吹吹晚風。”林在山催孫玉珍:“你拿上鑰匙,咱們快點開拔。我越說越餓了,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撸串了!”
“你就穿這樣出去?”孫玉珍打量了一下林在山下面穿着的松松垮垮的睡覺時穿的垮褲,有些詫異。
“我就穿這個了,懶得換了,大夜裏的也沒人看,這褲子舒服。你趕緊拿鑰匙,還有安全帽。”
“好吧……”
孫玉珍速速回房間背上了斜跨的小包,将摩托車鑰匙和安全帽都拿好了,出來随着林在山一起下樓去取她的小摩托了。
“是我帶你還是你帶我?”
已經戴好了安全帽的孫玉珍,推着小摩托問林在山。
“當然我帶你了!怎麽可能讓你帶我,那多慫啊。”
林在山也戴好了黑色的安全帽,理所當然的接過摩托車,跨腿上車,指指後面,叫孫玉珍:“趕緊上來,抓緊點,我騎的快,咱們搶時間過去吃,能多吃會兒。待會早點回來休息。”
“嗯。”
孫玉珍不浪費時間,一上車就靠到了林在山背上,從後面摟住了林在山腰。她知道,林在山爲了吃肯定會騎的很快,她就不拘着了,用最安全也是最親密的姿勢緊抱住了林在山。
林在山立時就感到後背上傳來了一股波濤柔軟的壓迫感,心裏自然惬意,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吞了口餓出來的口水,他速速開車飛向了程小龍家的燒烤攤。
孫玉珍本來很想享受這段被林在山夜騎摩托馳騁海邊公路的浪漫之旅,但因爲林在山開的太快了,搞的她浪漫沒享受成,淨是擔驚受怕了。
林在山這一路飛奔,給孫玉珍吓的提醒了好幾次林在山要注意安全。
但一切盡在林在山掌握。
他并沒有覺得自己開的很快,也就是四五十邁的樣子。
孫玉珍之所以害怕,是因爲她平時開的太慢了,很少上三十邁。
她是個信奉安全第一的女生。
除非喝多了,或者頭腦極度發熱的時候,她才會幹一些很冒險的事。
夜裏12點45分。
兩人殺到了海邊的燒烤攤。
沒走正門,林在山帶着孫玉珍直奔了後院,找到程小龍的堂哥,給他們在後院的沙灘邊單開了一張小桌。
大夜裏的,這海邊也沒什麽風景可看,隻有漫天的繁星作伴,也算浪漫了。
很快,鮮美的海鮮燒烤就上桌了,啤酒也來了。
林在山和孫玉珍都沒有痛風的毛病,所以他們可以盡情的享用海鮮配紮啤。
不過兩人都有重要的工作在身,不便多喝,一人一紮的量就足夠了,能助睡就好了,再多喝就該影響工作了。
很久都沒和林在山這麽輕松自在的吃夜宵了,孫玉珍這晚不談工作,和林在山聊起了林在山在《超腦》上唱的歌——
“大叔,那首《我》是你送給我的嗎?”借着微醺的酒意,孫玉珍甜聲問着林在山,她沒好意思問自己是不是林在山那個特别的朋友。
林在山饕餮着烤鱿魚,吃的滿嘴都是油,全不顧形象,笑着點點頭,告訴孫玉珍:“是啊,送給你的,也是送給每一個有夢的人的。”
林在山後面這句補的,讓孫玉珍稍微有點小失落。
不過确定到這首歌是林在山送給她的,她仍舊很滿足。
她不是那種貪心很大的女人,這從她清純見底的目光中就能看出來。
有些女孩,長得其實也很清純,就像異世的大美圓,但她們的眼神中卻藏着有很強烈的欲.望。
孫玉珍不是這種女生,她心裏有夢,但卻沒有特别大的欲.望。
這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因爲沒有欲.望的人,往往成就不了真正的事業。
欲.望是驅使人前進的最原始的動力,也是最強勁的動力。
不像李孝妮是那種别人想拉都拉不住,她自己會拼命往前沖的強欲性格。
孫玉珍屬于那種需要有人在後面推着她朝前走的類型。
而林在山,正是在背後推着孫玉珍往前走的人。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再忙幾個月,等把《好聲音》搞下來,你給自己放個大假,好好休息休息,也好好調養一下。等再回來,你就要追你自己的夢了,努力去做一個真正的演員,而不是在幕後看着别人演戲了。”
“我現在挺喜歡做幕後工作的。我都不想當演員了,我想一直這麽幹下去。我覺得現在過的很充實。”
孫玉珍說的是實話,她已經習慣了目前的工作狀态,讓她換個活法,她肯定會有憂慮。
“你還沒當過真正的演員呢,等當了以後再說喜歡什麽吧。”
林在山并不想給孫玉珍太多的壓力,又講:“到時候看看,如果你覺得自己不喜歡演戲了,再轉回幕後。”
“嗯,我都聽你的。”
“呵呵,你沒必要什麽都聽我的,你最應該聽的是你自己心裏的想法。人生在世,有時候我們需要委曲求全,但有些時候,我們一定不能委曲求全。有些路,明知道走起來會很辛苦很累,但你還是要走。因爲不走,你會後悔的。”
孫玉珍默默點頭,将林在山的話記在了心裏。
“你快吃啊,你别光看着我吃啊,你晚上不還沒吃飯呢嘛。多吃點,你看你現在都瘦成什麽樣了。這你爸媽來了要是看你瘦成這樣,非得說我這個當老闆的虐待你了。你不能讓我背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快吃!”
林在山給孫玉珍遞了一把烤串讓孫玉珍猛吃。獨吃樂不如衆吃樂,和人一起饕餮,才是真的爽。
孫玉珍甜滋滋的吃起了烤串,閑聊着問林在山:“大叔,有段時間沒聽你說你背後的那個大嬸了,你們倆怎麽樣了?”
“我們倆挺好的啊。”
“她看你最近和李天後走的這麽近,不會吃醋嗎?你知道的,現在好多人都把你和李天後配對在一起。”
“哈哈,她應該不會吃醋吧。”
“那她可真夠自信的。”
孫玉珍喝了點酒,話變多了,很多平時不好意思說的話都吐露出來了:“大叔,我真的很好奇,這大嬸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你看天上,那顆最亮的星。”林在山給孫玉珍指向了繁星點綴的夜空,告訴她:“在我眼裏,她就是夜空中那顆最亮的星。”(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