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bow的鼓手吳錫,一進門就亮着嗓門說信徒這夥人。
他這明顯不是商量的口氣。
畢永剛皺眉掃了一眼,見他的“情敵”孫雪峰沒來,隻是Rainbow其他三個樂手來了,面露不悅。
往後攏了攏長頭發,張昊不爽的嗆對方:“我們憑什麽給你們騰地兒啊?我們花錢租了5個小時琴房,愛幹嘛就幹嘛!你管得着嗎?琴房有規定不許在裏面吃飯?”
金夢祎拉了拉張昊的胳膊,示意他别太嗆了。
Rainbow的吉他手任遠航鄙視張昊:“你老嚣張什麽啊張昊,有錢你就了不起了?”
張昊哼說:“大哥,你沒搞錯吧?是我嚣張還是你們嚣張啊?我們在琴房裏愛幹嘛幹嘛,你們一進來就轟我們,鬧呢!”
因爲畢永剛的事,李鶴對Rainbow的人也很不爽,闆着臉和對方講理:“你們别沒事找事啊,一會兒到了七點,我們該挪地兒挪地兒,你們該練Band練Band。你們要是故意來找茬兒的,那别怪我們信徒沒把醜話給你們說在前頭:你們不想讓我們練好了,我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練舒坦了!”
任遠航揶揄說:“你們樂隊水平不咋地,口氣可真不小。”
張昊強勢反擊:“我們樂隊水平再不咋地,也比你們Rainbow強一萬倍!”
原來這就是Rainbow樂隊。
林在山明白了,怪不得對方三人一進來,信徒的幾個孩子都很不爽呢。
Rainbow的鍵盤手安浩,長得胖胖的,性格比較随和,見雙方要鬥氣,連忙出言緩和:“我們不是來找茬兒的。前兩天聽大佛樂隊說,你們樂隊新加入了一個厲害的吉他手,航哥想過來和你們切磋切磋。”
任遠航掃了一圈,将目光鎖定了一頭白發的林在山身上,問說:“大叔,您不會就是信徒的新吉他手吧?您多大歲數了,還在上大學嗎?”
林在山被逗笑了,正要說話,白鴿搶在前面問對方:“你哪位啊?和長輩說話能不能懂點禮貌?”
“你哪位啊?小妹妹。”任遠航看向了白鴿。白鴿的樣子實在太稚嫩了,就像個初中生似的,說話卻挺嗆。
“我就是信徒的新吉他手——白鴿,傳媒系三年級。這是我老爹,也是我們信徒樂隊的師父。”
“噗哈哈哈,就你們這樂隊還請師父啊?沒開玩笑吧?”
任遠航和吳錫全都笑了,安浩倒是多打量了白鴿兩眼,但怎麽也從白鴿身上看到不到優秀吉他手的影子。
“你丫找茬兒是吧!”
火蹿天靈感,張昊騰的站了起來,要和任遠航說道說道。
李鶴也站起來了,面露愠色。
金夢祎知道張昊和李鶴都不是善茬兒,兩句話不對付,就有可能動手,連忙起身,搶在兩人之前質問任遠航:“你們到底來幹嘛的啊?要沒事别打擾我們吃飯行嗎!”
“昊子,李鶴,小金,你們都坐回來。”
林在山發話了。
“師父,他們丫找茬兒!”
張昊很不忿。
林在山往下壓壓手,讓他們先别說話,坐下。
而後看向任遠航,問:“這位同學,你是Rainbow樂隊的?”
“我是Rainbow的吉他手,任遠航。”
“另外兩位呢?”
“我是鼓手吳錫。”
“我是鍵盤手安浩。”
林在山的态度異常平和,他的身材也不是那種超級大塊頭讓人一看就害怕的類型。
但不知道爲什麽,面對着這樣一個幹瘦的白發大叔,任遠航三人突然就不敢太嚣張了。
或許是林在山一個手勢就給張昊震住,讓張昊不再多話,這種氣場,讓任遠航三人都不敢太造次了。
“你們過來是想和信徒樂隊切磋一下的,是吧?”
“我是想和信徒的新吉他手切磋切磋。”任遠航回答林在山。
“你想和我切磋什麽啊?”白鴿問。
“就看看咱倆誰吉他彈的好咯!”
面對着白鴿,任遠航又有點嚣張了:“大佛的人說信徒的新吉他手能爆了我,我不信!”
“原來是來求爆的。”宋鵬興奮的撺掇:“鴿子,爆了他!讓他相信相信!”
“爆了他!”李鶴也出言慫恿。
畢永剛朝白鴿深沉的點點頭,也很期待白鴿能爆對方。
白鴿卻沒興趣和這些貓貓狗狗過招,對任遠航講:“你不信就對了,我沒你彈得好,行了吧。請你們離開吧,别打擾我們吃飯了。老爹,你趕緊的,把最後三盒磕掉,咱們還得抓緊時間排練呢。琴房一個小時50塊錢的租金,這都是張昊掏的真金白銀,我們可不能浪費在這些不相幹的人身上。”
張昊爽快的說:“沒事,鴿子,我很想看你爆那白癡,這樣才值回票價。”
“你個笨蛋就别老沒事找事了!少說點話,趕緊把嗓子養回來!要是因爲你,大家夥這麽長時間的排練全都浪費了,有你好看的!”
張昊被白鴿噎的無言以對。
林在山本來也想看看白鴿爆對方,但見白鴿沒這個興趣,他就不瞎撮合了。
微笑着對任遠航講:“同學,你聽到了,我女兒沒興趣和你切磋吉他。你要對自己的吉他技藝真有自信的話,也沒必要來找我女兒切磋證明什麽。”
任遠航嘴硬說:“我就想見識見識信徒的新吉他手是什麽水平。”
“那好,那你們在旁邊等等,這幾個孩子吃過飯,還會再排練一會兒,你們在旁邊看着就好了。”
張昊一怔:“師父,你讓他們看咱們排練?”
“怎麽了,你們還不好意思給别人看啊?有他們當觀衆,正好幫你們練習一下在觀衆壓力之下的表演。”
林在山說着便端起盒飯,朝幾個孩子擺擺筷子:“都趕緊的,吃飯,吃完了抓緊時間排練。……你們仨吃了沒有啊?”
被林在山問的一愣,吳錫答說:“我……我們吃了。”
“吃了就好,我們這沒多餘的飯給你們。這三盒都是我的。呵呵。”
林在山個性的笑着,端起飯來狂磕。
任遠航三人全看傻了,搞不懂這大叔到底是什麽身份,怎麽這麽沒吃相啊?
信徒五子、白鴿、金夢祎,在林在山的帶領下,有說有笑的繼續吃起了飯,不理Rainbow的三人了。
任遠航三人被晾的很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三人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難道真的要當信徒的觀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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