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ok-at-me~
i‘m-as-helpless-as-a-kitten-up-a-tree~
and-i-feel-like-i‘m-clinging-to-a-cloud~
i-can‘t-understand~
i-get-misty~
just-holding-your-hand~
……
walk-my-way~
and-a-thousand-violins-begin-to-play~
or-it-might-be-the-sound-of-your-hello~
the-music-i-hear~
i-get-misty-the-moment-you‘re-near~
……
随着柔慢搖擺的鋼琴旋律,林在山這低沉婉轉的一開聲,立刻就用滄桑磁性又極富柔情的男低音爵士唱腔,将咖啡廳的氛圍給升華了一個檔次!
沒有絲毫的違和感,林在山這歌聲就像是從爵士琴聲中延伸出來的,令人耳朵瞬間就中毒了!
孫玉珍深吸一口氣,幾乎要被這動人的歌聲給搞窒息了!
之前聽林在山唱《給自己的歌》,是一種在聽歲月的感覺。
現在看着林在山在小舞台上從容帥氣的彈着鋼琴,低柔婉轉的唱着爵士英文歌,孫玉珍完全是一種心動的感覺了!
舞台燈光給林在山身上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柔黃色,并不耀眼,但這大叔身上散發出來的音樂才情,卻極爲奪目,令人無法直視!
這大叔也太帥了!
什麽樂風他都Hold得住啊!
他真是個天才!
孫玉珍越來越崇拜林在山了。
盧詩詩身上也被林在山的歌聲激出了一層細電。
之前林在山彈出搖擺動人的爵士旋律,就已經夠讓盧詩詩驚訝的,沒想到,林在山深沉爵士的唱腔,比他指間流動的旋律更加銷魂動人!
這大叔太讓盧詩詩大開眼界了!
恍惚間,盧詩詩好像回到了令她和郝媛流連忘返的爵士樂發源地——新奧爾良。
在那座神奇的爵士之都,随便一家小酒館中,不起眼的美國大爺大媽,帶着莫名其妙的樂器,登台後,亦能演繹出令人驚贊的爵士樂,讓人歎爲觀止。
現在,林在山這麽一個不起眼的頗爲落魄的中年大叔,坐在鋼琴前,在并不令人熱切期待的情況下,奏唱出如此婉轉動人令人心搖沉醉的作品,這就好像在燦爛的夜空中偶遇一顆流星閃過,不期而遇的精彩,讓盧詩詩頗爲感慨折服。
這平凡的一天就要過去了,在将要入夜的時候,遇上了這麽一個神奇的大叔,盧詩詩突然覺得這一天過的好幸運。
她懷裏的藍貓好像聽得懂英文似的,在林在山唱出“kitten(小貓)”的時候,這小藍貓的精神一下子就變得振奮了。
随即,它翠綠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了陶醉的人性化眼神,身子軟軟的窩在盧詩詩懷裏,再沒有因爲衣裝外在而鄙視林在山的高傲了,它完全被林在山的音樂給傾倒了。
作爲這咖啡廳中對爵士樂最有發言權的人,郝媛聽到林在山的爵士唱腔後,心海差點沒翻了潮!
她沒想到這邋邋遢遢的大叔,竟然能唱爵士!
還唱的這麽好聽!
這大叔也太神了吧!
林在山的爵士唱腔絲毫不炫技,但搖擺的韻味,精準的節奏切分,卻是讓人的靈魂也跟着他的歌聲琴聲一起搖曳蕩.漾,就好像沐浴進了一條溫暖的河,随波逐流,盡是享受!
這腔調,這唱功,這韻味,這氣場,都堪稱頂級啊!
這大叔莫不成是專業的爵士歌手?
郝媛一直不願承認自己比男人差,在各個領域,她都覺得自己比男人更男人。
尤其是在歌唱領域,她的中型嗓音,是十分有味道的。
可現在,聽了林在山的深沉唱法,她必須真心的說一句:這大叔好像比她強。
令郝媛這隻假公雞垂頭沉醉的,不光是林在山柔訴衷腸般的男爵天籁唱腔,更是林在山即興表演的這整體的感覺。
之前懷疑林在山是在彈奏某個大師的爵士作品,但林在山開腔後,郝媛發現林在山唱的是剛剛他彈的曲子的改編人聲版。
一聽這首歌,郝媛便幾乎确定了,這首歌她肯定沒聽過。
經典的爵士樂歌曲,她幾乎都聽過。
耳邊這首歌,如果是某個大師的作品,那早就流傳世界了。
這首歌第一遍聽就能讓人的耳朵中毒,讓心靈沉醉,即使是帶着敵對的态度去欣賞,郝媛仍會被這段演繹所折服。
這是絕對的潛經典作品。
且很有可能是林在山看到小貓、看到她們這些人後的即興之作。
這是天才才能閃耀出的光芒。
也是大師才能沉澱出的韻味。
這大叔号稱是專業的音樂人,此言非虛!
他究竟是什麽人物啊?
怎麽會強悍如斯!
如果戴着帽子呢,郝媛被林在山震的都想起立脫帽緻敬了。
林在山此刻唱着的,就是上一世《Misty》的經典人聲版,是西方爵士三女伶之一的急智歌後Ella-Fitzgerald的男低音柔情改編版。
在上一世,林在山用這首歌的這個版本去參加過綜藝歌唱類的選秀節目,他當時的表演很出色,但可惜,他的聲帶稍微欠了點天賦,沒法給這首歌唱出更搖擺深沉的韻味。
而現在,靠着原來那大叔天賜的磁嗓,他再唱這首歌,不光把别人都唱醉了,他将自己都唱醉了!
一條天賜的嗓子,對一個歌手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穿越過來能獲得這樣一條寶嗓,林在山覺得自己太幸運了。
和這樣一條寶嗓比起來,原來那大叔的斑斑劣迹,根本就不算什麽了。
自醉醉人的彈奏着,演唱着。
林在山将咖啡館的氛圍徹底升華了——
……
you-can‘t-say-that-you‘re-leading-me-on~
but-it‘s-just-what-i-want-you-to-do~
don‘t-you-notice-how-hopelessly-i‘m-lost~
that‘s-why-i‘m-following-you~
……
on-my-own~
would-i-wander-through-this-wonderland-alone~
never-knowing-my-right-foot-from-my-left~
my-hat-from-my-glove~
i‘m-too-misty~
and-too-much-in-love~
i‘m-too-misty~
and-too-much-in-love~
in-love~~~
……
偶然來到店裏消費的幾個客人,這次算飽足了耳福。
他們都對鋼琴前那不修邊幅的大叔,有了驚爲天人的感覺。
給孫玉珍調好了摩卡的李楠,更是驚了!極是感歎的同杜洋講:“這大叔是職業歌手吧?我怎麽覺得他唱的比他彈的更好聽啊?”
“帥爆了!”
被林在山最後一句走心的搖擺音給蕩的,杜洋的小心肝都要飄出來了,曼妙的身軀更是呈現出一種快用高跟鞋尖點地翹身膜拜的姿态了。
意料之外的驚喜,才是真正的驚喜。
不期而至的感動,才是醉心的感動。
林在山這段精彩絕倫“表裏不一”的表演,一下子就擊穿了杜洋這種小女生的心扉,讓她萌生出了巨大的崇拜情結。
李楠突然講:“這大叔,我怎麽越看他越眼熟啊?”
“你認識他?”杜洋驚訝的問。
“不認識。”李楠搖了搖頭,講說:“我就是覺得他有點眼熟。我現在終于明白什麽叫高手在民間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陶醉欣賞中的郝媛,李楠小聲講說:“我覺得這大叔唱的爵士,比咱們媛姐唱的都有味道。”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數的表演,好嗎!”
在杜洋眼中,自彈自唱的林在山身上揮灑出的音樂魅力,深沉婉約,令人無法自拔,遠比她們店裏那二老闆強大太多了。
李楠感歎的笑笑,點頭贊同了杜洋的說法。論純音樂的魅力,這大叔确實比郝媛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啪啪啪啪——”
林在山指間流出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有位感性的中年男顧客,情不自禁的給林在山鼓起了掌。
包括盧詩詩、郝媛在内的其他店裏人,都随着鼓起了掌。
林在山這段異常精彩的即興演出,确實值得他們鼓掌緻敬。
盧詩詩懷裏的藍貓,都忍不住“喵”的叫了幾聲,好像還想再聽林在山唱歌似的。
林在山很有歌手風度的翩翩起身,微鞠躬的向大家緻了個意,感謝大家聆聽他的音樂。
雖然所有觀衆加在一起,也不到10個人,但感受着他們眼神中那種因爲他的音樂而變得沉醉的情愫,林在山心裏特别的滿足。
用音樂帶給自己以及别人心靈層面的享受和感動,這是他追求音樂夢的初衷。
“林大叔,剛剛你彈唱的是即興之作?”
優雅的美眸中帶着發自心底的欣賞和沉醉,盧詩詩問回到卡座的林在山。
郝媛也很關注這個問題。
她實在難以想象這樣潛經典的作品,是眼前這個不修邊幅的中年大叔的即興之作。
“你們聽過我唱的這首歌嗎?”
林在山微笑着反問對方。
盧詩詩搖了搖頭,看向了郝媛。
郝媛也搖了搖頭,表示沒聽過。
“你們都沒聽過,這當然就是我的即興之作了。”
林在山摸了摸一直在朝他看的藍貓的小腦袋,好像這首歌是爲這隻小貓作的似的。
“喵。”
享受的叫着,就像在讨好林在山一樣,小藍貓竟然用腦袋主動的蹭了蹭林在山彈出了絕美音樂的手掌。
該展現的才華都展現出來了,林在山就不多說什麽了,拿起桌子上的筆,幹脆利落的在紙巾上留了個電話,并署名了“林”。
沿着桌面,推給了對面的盧詩詩:“這是我的電話,什麽時候你們店裏需要獨奏的鋼琴師了,或者需要駐唱歌手級的表演,就給我打電話,我近期都會接這種散活兒的。”
“我們現在就能給您一個明确的答複了。”盧詩詩柔順的看了一眼郝媛,郝媛會意的點點頭,表示支持盧詩詩的做法。
盧詩詩微笑着同林在山講:“您就是我們要找的鋼琴師。”
“您的才華很令我欽佩,我們可以試着一起表演。”郝媛直率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伴奏?”林在山笑着問郝媛。
“對。”
“你剛才不是說了麽,咱倆合不來,就别浪費彼此的時間互相磨合培養默契了。你們還是請一個更符合你們要求的伴奏鋼琴師吧。”
林在山給對方反拒了,孫玉珍心裏這叫一個爽快!解氣!讓你們狗眼看人低!
“哎,咖啡來了。”
林在山看到李楠畢恭畢敬的将打好包的摩卡咖啡送過來了。
從李楠手中接過咖啡,幫仍沉醉在音樂中的孫玉珍拿着,對盧詩詩講:“什麽時候需要獨奏的鋼琴師或者歌手了,你們再給我打電話吧。多說一句啊,我獨奏鋼琴和唱歌的價碼是不一樣的。你們考慮好了再給打電話。這杯咖啡就是剛才那段表演的酬勞了,我們就不給錢了。”
聽林在山這話裏話外都離不開錢,盧詩詩無奈的笑着,點了點頭。
郝媛也不喜歡林在山這種将音樂和金錢聯系在一起的态度,劍眉微蹙,就不多說什麽了。本來她想和林在山再多聊聊爵士音樂的。
她們是不會懂林在山這種社會底層音樂人生活中的辛酸的。
在衆人贊歎的目光注視下,林在山從容帥氣的帶着孫玉珍從咖啡館離開了。
一回到樓上的浪漫巴黎西餐廳門前,孫玉珍立刻興奮難耐的贊說:“大叔,你剛才真是帥死了!”
“哈哈,我也覺得剛才我挺帥的。”
林在山故作臭屁的态度,引得孫玉珍一陣嫣然甜笑。
“這咖啡廳的名字挺好聽的——水穿石,我喜歡這個調調。”
林在山邊走邊聊。
剛才路過這家咖啡廳的小門臉時,林在山就是被這個名字給吸引了注意力,而後才看到招聘告示的。
滴水穿石——這種目标專一、持之以恒、堅持不懈的态度,一直以來就是他追求音樂的态度。
在上一世的音樂追夢路上,他還沒等到将命運頑石給擊穿的終極一滴出現,就不知道怎麽的,自己的靈魂就飛升到這個世界了。
既來之,則安之。
在這一世,他仍會用滴水穿石的态度去追求他的音樂夢,永不止步。
“等我以後有錢了,也開一家音樂吧,名字和水穿石配對,叫‘愚公移’,哈哈。”
“哈哈,大叔,你别開老玩笑了,我要笑死了。”
“那就不折磨你了,到地兒了,我就不送你上樓了啊。”
來到了H棟公寓樓下,林在山将用音樂換來的摩卡咖啡遞給了孫玉珍。
想必孫玉珍喝着這杯咖啡的時候,腦海裏一定會回味他剛剛唱出的連他自己都感動爆了的天籁之作吧?
“謝謝你和鴿子讓我有了一個這麽美好的夜晚。”
“要謝你就謝緣分吧。”
林在山其實也挺感謝孫玉珍的,是孫玉珍那一撞,才讓他有了這樣一個步漸精彩的新人生。
“改天我一定請你和鴿子來我家做客。”
“好,那祝你今晚工作順利,晚安。”
“晚安。”
見林在山微笑着張開了雙臂,孫玉珍主動靠了過來,和林在山做了擁抱告别禮。
這個位面的中華帝國,在百年前就從王室開始自上而下的學習了一些西方的禮節,延續到今天,人和人之間,已經形成了比較習慣而自然的擁抱禮節。
但由于中國人的骨子裏還是比較含蓄内斂的,所以貼面禮并沒有在中華帝國上流行起來。
擁抱其實是一件可以傳遞人與人之間情感的很美好的事。
有心理學家研究過:擁抱可以消除沮喪——能使體内免疫系統的效能上升;擁抱能爲倦怠的軀體注入新能量,使你變得更年輕,更有活力。在家庭中,每天的擁抱将能加強成員之間的關系,并且大大減少摩擦。
那些經常被觸摸和被擁抱的孩子的心理素質,要比缺乏這些行動的孩子健康得多。
成人更是如此,它會讓你重拾童年的安全感、溫暖感。
“你沒談過戀愛。”
和孫玉珍擁抱的瞬間,林在山用磁柔的聲音,在孫玉珍耳邊輕輕道了一句。
感受着林在山胸膛的溫暖,孫玉珍心如觸電,醉甜一怔,直起腰來,笑着問林在山:“你怎麽知道的?”
“下次再告訴你吧,嫂子。”
學着張鵬飛他們,林在山開玩笑的叫了孫玉珍的這個稱謂。
“讨厭。”
“哈哈,晚安了。”
“晚安。”
帶着一絲淳美享受的迷思,孫玉珍嬌羞的轉身離開了,心中卻仍在糾結: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
接下來幾天,林在山專心在家養身、養神,并潛心研究了一番這個位面的音樂曆史,沒有再着急的去找工作,以免又遭遇那晚在水穿石被人問到答不上來的尴尬。
本以爲那晚在水穿石的表演,會赢得一個駐唱歌手的工作機會,但林在山卻沒等到盧詩詩的電話。
但這天下午他等到了一個更重要的電話!
是孫玉珍打來的,叫他速去東方台,《最強唱作人》節目組的總PD樸大成,以及音樂總監馬曉東要對他進行一個面試!
聽孫玉珍的意思,他很可能會被節目組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