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李淩身子傾斜向前,下半身依然酥麻無比。
不得不說,邋遢道人對人體穴道的理解,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憑李淩現在的身體素質,想要讓他下半身酥麻,可沒有那麽簡單。
雙眸噴射熊熊戰意,邋遢道人臉色雪白,毫無血色,“李淩,僅憑武技,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邋遢前輩,這一戰還沒結束呢!”
李淩深吸一口氣,在他鼻孔前邊出現兩卷氣旋,看起來極其驚人。
“這是?”
邋遢道人臉色一沉,眼中閃爍驚訝之色。
“下去!”李淩的肩膀上下移動,被邋遢道人纏住的雙臂如蛇一樣舞動。
“太極密宗拳?”邋遢道人一臉震驚,失聲道:“你怎麽會太極密宗拳?”
“呵呵!”李淩輕笑一聲,也沒正面回答,肩骨咔嚓作響,仿佛斷裂。
就好似蛟龍脫困,李淩身子快速搖曳了起來。
纏在李淩背後的邋遢道人臉色沉冷,他沒想到,李淩居然會武當山最強拳術之一,太極密宗拳。
太極密宗拳,乃三豐真人根據太極八卦拳衍化而來,結合陰陽二儀,剛柔并濟,将兩個極端都發揮出最強威力。
李淩體内的骨頭都好似消失了,身子猛地扭曲。
腰杆猛地旋轉,拉扯着酥麻的下半身,李淩嘴角帶着冷笑,猶如滑溜的泥鳅,從邋遢道人的纏繞中掙脫而出。
一離開邋遢道人的掙脫,李淩就下半身就恢複了正常,腳步滑動,猶如箭矢,猛地轉身,雙手成拳,掃向邋遢道人的肩膀。
“撤!”
邋遢道人目光如炬,右手猶如仙鶴那尖銳的鳥喙,啄向李淩的手背。
可是,李淩右拳卻猛地張開,化拳爲抓,卷起淩厲的勁氣。
在神武閣前九層潛修的這一段時間,李淩除了領悟出兩個域場,還将自身的武技重新修煉過。
李家擒龍手、李家玄重虎拳、太極密宗拳等等,都被融會貫通。
望着化拳爲抓,呼嘯而來的,猶如龍爪一般的右掌,邋遢道人眉頭一皺,深吸一口氣,不躲不閃,右手繼續啄向李淩的右手背,左手成爪,就好似蒲扇,扇向李淩的腦袋。
“退下!”
一聲叱喝,猶如神王怒吼。
李淩的右手猛地彎曲,那手肘就好似長槍一樣,刺向邋遢道人的胸膛。
李家萬物槍!
雖然沒有長槍,李淩卻以手肘代替長槍。
一寸短一寸險,可這話卻不能用在現在。
邋遢道人眼中閃爍憤怒的火焰,李淩這是拼着同歸于盡。
迎上邋遢道人憤怒的目光,李淩心中灑然一笑。
邋遢道人年紀太大了,不僅僅血氣下降,身體素質也不行了。
他李淩能夠抗住邋遢道人的一掌,可邋遢道人卻扛不住他李淩一手肘。
說時遲那時快,邋遢道人咬牙變招,腰杆彎曲,右腳猶如蠍尾,腳尖踹向李淩的下巴。
“哈哈哈!”
看着邋遢道人變招,李淩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糟糕了!”一聽到李淩的大笑,邋遢道人就感覺不對勁,可已經來不及變招,隻能運轉全身力量,期望自己這一腳,能夠傷害到對方。
“邋遢前輩,你敗了!”
李淩左手猛地一擡,抵擋在下巴。
“啪!”
邋遢道人的右腳尖踹在李淩抵在下巴的左手心,巨大的力量,讓李淩的身子都離地一寸。
可是,邋遢道人的右腳卻被李淩一把抓住。
扣着邋遢道人的右腳踝,李淩身子一轉,雙目如電,掌心刺痛的左手,也随之揮動。
遠遠望去,邋遢道人就如同玩偶一樣,被李淩雙手不斷推拉。
“我敗了!”
邋遢道人臉色黯然,眼中閃爍不敢置信之色。
抛開真元強度,僅憑武技,他堂堂不敗神話邋遢道人,居然敗給了李淩。
“邋遢前輩,其實你是敗給了武當武術!”看着邋遢道人臉色複雜,一動不動,李淩搖搖頭。
“敗就是敗了,老道士活了一百多年,這點氣量還是有的!”搖着頭,邋遢道人身子一轉,向着少林寺外走去,“李淩,答應你的事情,老道士會去辦,至于虛化答不答應,老道士不能保證!”
“多謝邋遢前輩!”聽着邋遢道人的話語,李淩嘴角泛起一抹滿意的笑意。
甩了甩被邋遢道人踹得刺痛無比的左手,李淩身子一轉,雙眸流轉着精湛的光芒,看向遠處大雄寶殿。
吐出一口氣,李淩腳步玄奧,速度飛快,向着藏經閣方向掠射去。
與此同時,大雄寶殿被兩百多位超能力者包圍。
如法大師臉色悲憤,目光越過包圍大雄寶殿的超能力者們,看着四方一具具武僧屍體,心中刺痛。
“方丈,怎麽辦?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一位渾身泛黑,仿佛被火焰燃燒過的武僧,表情驚恐地望着四周。
“悟飛,慌什麽?”悟飛身邊一位化勁大圓滿武僧冷哼一聲,雙眸閃爍森然光芒,盯着四周包圍大雄寶殿的兩百多位超能力者。
巴塔表情冷漠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擡頭看向站在大雄寶殿外的如法大師,冷聲道:“如法,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馬上歸降閻羅殿。如若不然,少林寺将在華夏古武界除名!”
“放屁!”
“方丈師兄,咱們跟他們拼了!”
“沒錯,拼了!”
“阿彌陀佛!”
如法大師眼中閃爍絕望之色,最後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藏經閣,緩緩閉上眼睛,“佛門浩劫啊!”
“殺!”
“降魔刺!”
“列陣!”
随着如法大師一聲令下,以三十八位化勁武僧爲首,七十多位少林寺高手,猶如怒獅,向着包圍大雄寶殿的兩百多位超能力者沖殺。
巴塔眼神冰冷,緩步後退,“殺光他們!”
“轟!”
一瞬間,少林寺的地球磁場都扭曲了起來,一卷卷不同的異能,猶如五彩缤紛的煙火,籠罩整座大雄寶殿。
也就是在這時候,李淩推開了藏經閣的大門,再一次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