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超過百米,上邊刻滿密密麻麻的名字,最上邊赫然是蕭十三、百草藥神、天目鬼僧的名字。
李淩與如法大師站在少林寺偏門,望着遠處屹立雲霧中的英雄碑。
“有我家二郎的名字?”
“英雄碑?”
“陸豐,你被承認了!”
“嗚嗚嗚!”
少林寺大門口,老老少少,望着遠處的英雄碑,聲音哽咽。
如法大師擡着頭,看着遠處英雄碑上邊的名字,半響,歎息一聲,道:“李施主,爲何沒有周施主的名字?”
李淩眼皮一擡,眼中掠過一抹淩厲,扭頭看向如法方丈,冷聲問道:“你認爲周崇恩的名字應該刻在英雄碑上嘛?”
迎上李淩兇厲的目光,如法方丈表情依舊,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南非一戰,周施主有着不可磨滅的功績。既然李施主要立這英雄碑,那麽,周施主的名字理應刻在上邊。”
李淩半眯着眼睛,盯着表情淡然的如法方丈。
半響,李淩吐出一口濁氣,扭頭看向聳立雲霧中的英雄碑,道:“抛開我李家與周崇恩的恩怨,他确實應該上這英雄碑!”
“龔飛,将周崇恩的名字刻在蕭十三前輩的前邊!”
李淩聲音洪亮,猶如春雷乍響,回蕩在這片區域。
站在英雄碑邊上的龍戰士們皆表情一愣,不知道李淩爲什麽要将周崇恩的名字也刻上去。
不過,龍戰士對李淩的命令是絕對服從,龔飛不敢猶豫,扭頭對着龔雲說道:“把我抛上去!”
“好!”
在衆目睽睽之下,龍戰士們并不想激活第二次基因變異,變成野獸模樣。
“是李淩!”
“他在那邊!”
“李淩,真的是他!”
随着李淩的聲音響起,站在少林寺大門口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迎上衆人的目光,李淩深吸一口氣,臉色沉重,緩步向着英雄碑走去。
所有人的視線都體順着李淩的身影移動。
衆人心情複雜,他們恨李淩,恨他在南非的時候,爲什麽要保存實力。同時,他們也懼怕李淩。
一步步向着英雄碑走去,李淩望着英雄碑最上邊的名字。
周崇恩!
抛開私人恩怨,周崇恩确實是國之英雄。
抗戰時期,周崇恩殺敵無數。解放之後,周崇恩坐鎮京城七十年,震懾外國無數宵小。在南非出事之後,周崇恩又親自趕往。
可惜,這一切都難以抹平李淩對周崇恩的恨意。
要不是周崇恩,李振龍就不會被困青龍村十幾年,李源也不會死。
李家與周崇恩的恩怨,已經說不上誰對誰錯。
走到英雄碑前邊,李淩臉色莊重,腰杆彎曲,“我李淩,不會讓世人忘記你們的,我保證!”
臉上帶着沉重之色,李淩挺直腰杆,身子一轉,看向從遠處走過來的人群,聲音铿锵有力,道:“諸位,我知道你們心中怪我,怪我在南非保存了實力。可是,我李淩敢在這裏以李家的名義起誓,當初在南非,我已經拼勁了全力!”
右手一擡,李淩指着背後的英雄碑,大聲道:“我李淩算不上什麽好人,可也不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同胞陣亡。”
深吸一口氣,李淩望着眼前數百人,“古武界與現實社會是兩個世界,可是,爲了這個社會的穩定,我背後一萬三千六百四十一位英雄,卻付出了生命。雖然我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爲華夏做出的貢獻,但是,我要讓所有人,都記住他們的名字!”
言罷,李淩對着眼前數百人彎下了腰杆。
“嗚嗚嗚!”
“我兒,你上了這英雄碑,也應該瞑目了!”
“李盟主,我代表家父多謝你!”
李淩的所作所爲雖然沒有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可也讓在場之人對他的印象大爲改變。
名,在華夏人心中有着很重的分量。
李淩在嵩山立了英雄碑,就是在爲那群犧牲在南非的英雄正名。
少林寺内,邋遢道人望着英雄碑,忍不住搖頭歎息。
“此子如若是真心實意建這英雄碑,也算是重情重義之人。可要是爲了名利,那他的心機就有點深了!”邋遢道人緩慢地轉身,向着禅房走去。
就在這邊李淩在嵩山少林寺附近建立英雄碑的時候,英雄‘淩立’也趕到了京城。
李淩的突然消失,讓李明差點抓狂。
之前李淩說要拍電影,李明他們一個個推掉了通告,可一眨眼,正主卻不見了。
别墅裏邊,李明有氣無力地紮着馬步,嘴裏嘀咕:“師父到底跑哪裏去了?怎麽這麽久還不回來?哎,吳泾他們可都等着師父回來呢,再這麽下去,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了!”
“紮馬步心要靜,身要穩!”
“師父!”
聽着耳邊響起的聲音,李明臉色浮現驚喜之色,扭頭向着聲音響起方向看去。
“沒聽到我說的話嘛?”李淩眼眸中掠過一抹隐晦的笑意,卻闆着臉,望着擡腳就要向自己跑來的李明。
“呃!”
李明臉上笑容一滞,迎上李淩嚴厲的目光,不由得一陣心虛,連忙紮起馬步。
看着李明有模有樣的紮起馬步,李淩雙手背在後邊,也不說話,就這麽盯着他。
被李淩這麽盯着,李明感覺渾身别扭,又不敢動,别提有多難受了。
整整兩個小時,李明雙腿打顫,渾身被汗水濕透的時候,李淩才緩緩開口,“差不多了,休息一下吧!”
“呼!”
聽到李淩讓自己休息,李明身子一軟,直接倒在地上,胸膛就如同鼓風機一樣,劇烈起伏。
喘了幾口氣,李明臉色通紅,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煙了,掙紮着起身,聲音有些沙啞,“師父,你下次出去遊玩,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啊?”
“行!”李淩笑着點點頭,問道:“休息差不多了吧?”
李明微微一愣,迎上李淩似笑非笑的目光,突然有種不祥預感,“師父,你要幹嘛?”
“聽你聲音中氣十足,應該是休息的差不多了。給我繼續紮馬步!”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