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歪打正着!”如果不是感應到昭覺與疤豪的氣息,李淩也不會硬闖二樓。
撓了撓後腦勺,李淩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二樓,臉色鐵青的昭覺與疤豪,哼笑一聲,旋即追向走出别墅的予宥。
望着李淩走出别墅的背影,昭覺與疤豪的臉色極其難看。
“昭覺,這李淩,咱們惹不起!”疤豪苦笑一聲,雖然剛才沒跟李淩交手,可對方那恐怖的氣勢,卻讓他記憶猶新。
昭覺那雙眼眸之中閃爍複雜之色,“難道,他是雙修宗師?”
“誰知道呢!”疤豪心中歎息一聲,望着别墅大門口,仿佛看到了李淩蓋壓全球強者的場面。
今後幾十年,如無意外,這天下,就是李淩的了。
“咱們也走吧!”
“走吧,去總舵主那邊!”
空間震動,一波漣漪蕩漾四方,昭覺與疤豪的身影消失在别墅二樓。
空曠曠的别墅一片狼藉,通往二樓的樓梯崩裂,大理石地闆上布滿刀痕,一道道猶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布滿整座别墅。
距離别墅五裏外,是一條不寬的小溪,溪水還算清澈。
黑夜如墨,沒有月亮,隻有幾顆繁星。
一亮寶馬房車停在小溪邊上,幾位身穿黑衣的壯漢,表情冷漠,目光淩厲,觀察着四周。
在小溪邊上,一位身穿黑色唐裝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張躺椅上邊,手裏邊握着魚竿,眼中流淌着認真之色,盯着随溪水流動而上下起伏的浮漂。
陡然,中年人身邊的空間微微震動,兩道身影,從虛空橫跨而出。
“嗯?”中年人不由得眉頭一皺,将手中的魚竿放到一旁,搖頭道:“讓你們不要過來,怎麽還是來了?小溪裏的魚都給你們吓跑了。”
昭覺與疤豪苦笑一聲,看着一臉埋怨的中年人。
中年人從躺椅上緩慢起身,随着他的起身,一股令人心驚的氣勢噴湧而出,就好似一頭雄獅蘇醒了。
剛毅的面容,就好似岩石雕刻而成,濃密的眉毛就好似兩柄戰斧,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一雙眼眸非常有神,透露着威嚴之色。
“總舵主,李淩找上門了!”昭覺臉上露出一抹尴尬。
“李淩?”
予通眼皮一擡,看向臉色尴尬的昭覺,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你跟他交手過了?”
“嗯!”
“敗了?”
“嗯!”
“那你是要我幫你去出氣?”
“呃!”
聽着予通的反問,昭覺表情一僵,臉上布滿無奈之色,他跟在予通身邊也有二十幾年了,可是,對予通的脾氣,他還是摸不透。
“既然你不是找我幫你出氣,那你過來幹嘛?”予通一瞪眼,一股無形的氣勢,鋪天蓋地的向着昭覺壓去,罵道:“難道你不知道,你的氣息會将魚兒吓跑嘛?我都告訴你了,我釣魚的時候,你離我一公裏,你怎麽就不聽呢?”
“總舵主,李淩跟小姐很快就會過來!”站在一旁的疤豪忍不住開口說道。
“過來就過來吧!”
予通對着昭覺與疤豪擺擺手,道:“趁現在魚兒還沒跑遠,你們趕緊給我離開!”
“總舵主……”
“快走!”不等昭覺将話說完,予通就出言打斷他的話,罵道:“再不走,我就讓你們蹲在這裏釣十天魚!”
“好吧!”疤豪苦笑一聲,右手虛空一撫,一波空間漣漪蕩漾,他與昭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瞧着疤豪與昭覺的身影消失,予通臉上才泛起一抹笑意,重新挂上魚餌,又悠然自得地躺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睛,望着溪面上蕩漾的浮漂。
距離小溪一裏外的小山坡上,疤豪與昭覺的身影漸漸浮現。
昭覺眺望遠處正在小溪邊夜釣的予通,臉上帶着無奈之色,“總舵主,怎麽就那麽愛釣魚呢?”
跟着予通二十幾年,昭覺始終無法理解,他怎麽會有這種愛好。
“總舵主的心思,又怎麽可能被你看透!”
疤豪笑了笑,他倒是有點明白予通爲什麽那麽喜歡釣魚。
釣魚如釣人!
這句話,疤豪曾經聽予通說過。
“疤豪,現在怎麽辦?李淩快要趕到這邊了!”昭覺皺着眉頭問道,他總覺得予通與李淩接觸,太過危險了。
“我相信總舵主自有安排!”雖然李淩非常強大,但是,疤豪還是覺得,在予通手中,李淩會吃虧。
洪門能夠成爲全球第二大幫會,予通功不可免。
另一邊,李淩跟在予宥後邊,望着遠處涓涓溪流,心中泛起一抹疑惑,湊到予宥身邊,嘀咕道:“大晚上的,你爸跑到這個旮旯地來幹嘛?”
予宥瞪了一眼緊靠自己的李淩,沒好氣地說道:“釣魚!”
“釣魚?”
李淩微微一愣,嘀咕道:“洪門總舵主大晚上跑到野外釣魚?他這是有病吧?”
“李少,請注意言辭!”聽着李淩說予通有病,予宥氣得咬牙切齒。
“咳咳咳,口誤、口誤!我的意思是,予總舵主真是好雅興,簡直就是世外高人嘛!”現在李淩有求于人,自然不會去得罪予宥,連忙笑着解釋道。
幾分鍾後,李淩看到了半躺在躺椅上,手持魚竿的予通。
好似感覺到了李淩他們的到來,半躺在躺椅上的予通緩慢扭頭,嘴角帶着奇異的笑意,向着李淩這邊看來。
“小姐!”
那幾位守在寶馬房車邊上的黑衣保镖,在看到予宥到來後,一個個表情冷漠地開口打招呼。
“爸!”
在看到予通之後,予宥臉上泛起輕松地笑容,那雙大眼睛不由得瞟向站在身邊的李淩。
“予總舵主!”李淩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給人一種非常陽光的感覺。
“哈哈,李盟主,久聞大名如雷灌耳啊!”
予通聲音很洪亮,大笑着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收起魚竿,扭頭看向李淩。
“予總舵主,真沒想到你會來華夏,要是早知道予總舵主光臨華夏,李某肯定派人夾道相迎!”李淩笑着開口。
“滑頭!”予通就好似一頭老狐狸一樣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