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猶如魚鱗一般的鱗片,每一枚鱗片之間,都長着血色的絨毛,看起來極其猙獰。
“李源,我來這裏,沒有惡意!”黑袍人的臉上戴着血色的面具,一雙血色眼眸流竄着森然的光芒,盯着背對自己的李源。
可惜,李源就好似沒聽到黑袍人的話一樣,依然望着窗外,無動于衷。
“殺!”低吼一聲,那位手持匕首的中年人如蛇一樣竄了出去,手中匕首劃出一道寒光,刺向黑袍人的後心窩。
雲刹雙眸流轉奇異的光芒,冷聲道:“老木,攻擊他的心髒,哪裏,是他的能量核心,這怪物不是人!”
“好!”老木答應一聲,體内真氣翻滾,雙手好似融化一樣,不斷蠕動,将銳利的匕首包裹。
“哼!”
黑袍人冷哼一聲,目光森然,渾身鱗片噴張開,就好似憤怒的蜥蜴,響起一陣刺耳的呲呲聲。
“锵锵锵!”
老木的匕首刺在黑袍人後心窩,響起一連串金屬碰撞聲,火星四濺。
“好硬的鱗片!”老木眼睛一眯,他可是化勁高手,而且雙臂被納米科技改造,力量恐怖無比,卻也難以破開黑袍人的鱗片。
“轟隆!”
一拳轟在黑袍人胸口,雲刹臉色一沉,步伐玄奧,快速後退,餘光一掃右手戴着的虎指,已經崩裂。
這虎指乃是能量武器,堅硬無比,可現在,卻被黑袍人體内反彈出來的力量震碎。
“回來!”黑袍人眼中流竄嗜血光芒,右手伸出,指甲漆黑,銳利無比。
一股無形的氣勁化爲一隻手掌,猛地捏住雲刹的脖子。
脖子被無形的氣勁鎖住,雲刹表情不變,眼眸中閃爍冷靜的光芒,瞳孔詭異的轉動了起來。
“啪!”
右手一伸,雲刹就好似抓到一條無形的大蛇一樣,将其甩了出去。
“洞悉之眼!”看着雲刹輕易破開了無形的勁氣,黑袍人那雙泛着血光的眸子内,掠過一抹凝重。
洞悉之眼,顧名思義,能夠東西一切,其中就包括看穿萬物的弱點。
“嘩啦啦!”
就在這時候,從地闆冒出來那些藤鞭,猛地席卷四周,纏繞在黑袍人身上。
“滾開!”
黑袍人眼神冷漠,尖銳的指甲刺入藤鞭之内,旋即猛地用力。
“嗡!”
在掙脫那些藤鞭之後,黑袍人的身影陡然一抖,快速模糊了起來。
雲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掃視四周。
“啪啪啪啪!”
蓦然,一連串電流從那些籠罩整座别墅的光束附近爆炸開。
“殺!”身子一轉,雲刹一步跨出,沖向身影再次浮現的黑袍人。
黑袍人半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光束,旋即扭頭,看向背對自己的李源,獰聲道:“李源,你确定要與我們爲敵嘛?”
聽到黑袍人的威脅,李源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泛起輕蔑之色,也不言語。
“嘩啦!”
突兀地,在黑袍人頭頂,一粒粒種子,就好似暴雨一下落下。
這些種子詭異無比,在落向黑袍人的瞬間,就開始發芽。
面對如此密集的種子,黑袍人避無可避,低吼一聲,周身血氣翻滾,雙手揮舞。
“砰砰砰!!”
一枚枚種子不斷被黑袍人溢出的血氣侵蝕,那些血氣就好似硫酸一樣。
可即便如此,依然有不少種子落在黑袍人身上。
“呲呲呲!”
種子剛一落到黑袍人身上,就蔓延出一縷縷細小的長須,旋即沿着他身上鱗片的細縫,紮根了起來。
在肉眼可見之下,種子長出一片片葉子,血色的葉子。
“啪!”一把抓住一枚長出三張血液葉子的種子,黑袍人低吼一聲,将其拔出。
種子的長須不斷扭動,就好似蚯蚓一樣,上面還沾着黑袍人的血液。
“見鬼!”望着手中長須扭動的葉子,黑袍人眼中掠過一抹冷意。
拔掉了一株已經發芽的苗子,可黑袍人身上還有數百株苗子,根本就來不及拔掉。
在黑袍人前面,老木與雲刹并肩而立,目光冰冷。
李源後邊則出現一道修長身影,嘴角帶着冷笑,手指尖轉動着一枚枚顔色各異的種子。
同時,房門口一道魁梧的身影倚靠在門沿上,嘴角帶着冷笑,虎目之中閃爍濃郁的戰意。
一道道身影不斷地出現在房間内,每一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黑袍人心中發冷,他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速度越來越快,如此下去,不用多久,他的心髒就會爆裂。
盯着李源的後背,黑袍人咬着牙,“李源,如果你想殺掉李淩,我們可以幫你!”
這一次,李源終于有反應了,緩慢地轉身,一雙狹長的眼眸内,流轉着奇異的光芒,“将你臉上面具拿掉!”
黑袍人那雙暴露在外的血液眼眸内,流竄森然之色,猶豫片刻,長歎一聲,伸手摘下臉上的面具。
“靠,這是什麽怪物?”
“太特娘的惡心了!”
那黑袍人臉上長滿眼睛,密密麻麻,每一隻眼睛都泛着血色,讓人看上一眼,就會感覺毛骨悚然。
李源眼中掠過一抹驚訝,望着黑袍人臉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眼睛,“你是什麽人?”
黑袍人知道,李源問的不是自己的身份,“失敗的新人類!”
“失敗的新人類嘛?”
李源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道:“你說能夠幫我殺了李淩?”
“是!”黑袍人臉上那一雙雙眼睛不斷眨動,看起來詭異無比,道:“能不能将我身上的這些苗子先弄掉!”
“明浩!”
“明白!”站在李源身邊的青年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對着黑袍人身上的苗子招了招手。
随着青年的動作,黑袍人身上的苗子不斷脫落,掉在地面,化爲一株株枯葉。
“你要怎麽幫我殺李淩?”李淩笑着問道。
黑袍人苦笑一聲,他帶來的手機已經破碎,隻能解釋道:“我的主人在魔煞網基地準備了一個殺局,隻要你将李淩引到那裏,他必死無疑!”
“呵呵!”李源輕笑一聲,緩步走向不遠處的酒櫃,一邊說道:“僅僅如此,你會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