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者太多了,而且還有半步宗師,龍戰士與白苗高手,根本就擋不住他們。
在山壁前邊,龍戰士們一個個渾身帶傷,可眼眸中卻流竄着濃濃戰意。
阿壩表情冷厲,盯着遠處負手而立,肩膀背洞穿的百裏奚,冷聲道:“百裏奚,我會讓你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
迎上阿壩冰冷的眼神,百裏奚眉頭一皺,心中暗罵一句,就算他是半步宗師,也不願意被一位蠱術高手盯上。可是,爲了找到李正浩,從而得到李家玄重拳,或者是找到已經自爆真氣的李玄虎,他不得不出手。
百裏奚堅信,隻要得到了李家玄重拳,或者的找到李玄虎,他能夠更進一步,成爲真正的宗師強者。
江湖傳言,李振龍與李玄虎之所以能夠踏入宗師境界,就是因爲李家玄重拳。
所以,這一次古武界的那麽多武者,才會趕到白苗部落。
“阿壩,交出李正浩吧。”事已至此,百裏奚已經不可能後退。
“不要說我不知道李正浩在哪裏,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阿壩冷哼一聲,心中也很奇怪,之前在聖地之内,隻有八位鬼苗高手,并沒有看到李正浩的身影。
可能是被蠱蟲吞食了吧!
這是阿壩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要不然,李正浩還能憑空消失?
“哼!”
南宮昭年紀很大,臉上布滿皺紋,可精氣神卻很足,站在一間倒塌的黃泥屋上,冷聲道:“你們要是不交出李正浩,今天,白苗部落就沒必要存在了。”
聽着南宮昭的威脅,阿壩怒極而笑,“白苗部落存在數千年,經曆無數劫難,憑你區區南宮昭,就想要滅掉我白苗部落?”
“不信你試試!”南宮昭眯着眼睛道。
阿狸婆婆拄着拐杖,深吸一口氣,猛地捏碎手中拐杖。
頓時,一道黑芒消失在地底。
“不好!”
站在遠處的南宮昭陡然臉色大變,一股緻命的危機,從他心中升起,冰冷的寒意,直沖天靈蓋。
“咻!”
在南宮昭剛剛竄出去的時候,一道黑芒突兀地從他剛才所站地方掠射而出。
“咝咝咝!”
那黑芒在半空打了一個轉,繼續向着南宮昭追去。
望着半空中的黑芒,阿壩臉色大變,扭頭看向阿狸婆婆蒼白的臉色,道:“阿狸婆婆,快收回黑魔!”
阿狸婆婆臉上泛起一抹柔笑,道:“老婆子活了那麽久,足夠了,臨死之前,能夠拉下一位半步宗師,賺了!”
“啊!!!”
随着阿狸婆婆聲音落下,遠處正在閃躲黑芒的南宮昭,突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在他的眉心,一隻黑色的蜘蛛正用銳利的蛛爪,不斷撕咬他的肌膚。
“啪!”
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南宮昭探手一看,那黑色蜘蛛已經被拍成肉泥。
可是,他卻感覺自己的腦子越來越刺痛,身子也漸漸僵硬了起來。
百裏奚望着站在遠處的南宮昭,臉上浮現驚駭之色。
在他眼中,南宮昭的身子就好似在水裏浸泡了幾個月一樣,浮腫無比,而且,他渾身毛孔噴張,一縷縷真氣不斷溢出。
“我靠,這鬼術也太變态了吧?”百裏奚暗罵一聲,這一刻他對蠱術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砰!”
“阿狸婆婆!”
“阿狸婆婆,一路走好!”
“殺,殺了這群古武者,爲阿狸婆婆報仇!”
阿狸婆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倒在了阿壩的懷裏,氣息,已經消失!
“白苗部落存在上千年,能夠屹立到如今,不是沒有道理!”一旁唐三嘴角帶着血痕,望着倒在阿壩懷裏的阿狸婆婆,不由得歎息一聲。
“百裏奚,下一個就是你!”埃塔爺眼皮一擡,盯着站在遠處的百裏奚。
迎上埃塔爺不帶絲毫感情的目光,百裏奚心中一突,身子一轉,也不言語,直接向着白苗部落外邊掠射去。
看着百裏奚逃跑,剩下的古武者面面相觑。
“想走?”
埃塔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十指鋒利,刺入自己的心髒。
“呲呲呲!”
一隻血紅色的小蟲,從埃塔爺的衣袖裏邊鑽了出來,貪婪的吞噬着他的心頭血。
漸漸地,那血紅色的小蟲劇烈蠕動了起來,蛻下一層血色的皮。
“嗡!”
“記住這氣息,殺了他!”埃塔爺臉上帶着一絲笑意,雙眸一閉,身子轟然倒地。
“埃塔爺!”
“嗚嗚嗚,不要,我不要埃塔爺死!”
“我要阿狸婆婆,我要埃塔爺!!!”
阿壩面容猙獰,望着倒在遠處的埃塔爺,忍不住昂首長嘯,“百裏奚,我要你血債血償!!!”
剛跑出白苗部落的百裏奚身子一僵,聽着後邊響起充滿怨恨的長嘯,眼中閃爍陰冷之色。
他已經徹底得罪了白苗部落,不管是爲了後輩的安全,還是爲了他自己,心中已經下定決心,不管如何,一定要滅掉白苗部落。
“咝!”
陡然,百裏奚感覺手腕一痛。
“這?”望着手腕上突然出現的血色蟲子,百裏奚臉色大變,不由得想起之前南宮昭的模樣。
“給我死!”
“啪!”
一巴掌拍下,那血色蟲子爆裂而亡。
可是,百裏奚卻感覺自己身子漸漸僵硬了起來,渾身血脈噴張,仿佛随時都會爆裂開一樣。
“救我!”
百裏奚雙膝一軟,半跪在地,望着遠處一步步走來的身影。
在百裏奚前邊,虛雨腰間系着木劍,那張精緻的面容上泛起一抹不忍,歎息一聲,上前抓起百裏奚的右手。
“服下丹藥,我幫你驅毒!”
虛雨的聲音很輕,卻仿佛擁有魔力一樣,讓即将陷入昏迷的百裏奚,出現了片刻的清醒。
十幾分鍾之後,虛雨吐出一口濁氣,望着倒在地上,氣息漸漸平穩下來的百裏奚,“苗族蠱術,名不虛傳,就連半步宗師都難以抵擋!”
“道友,苗族蠱術再厲害,還不是被你給破解了。”
就在這時候,圓真和尚探頭探腦地從遠處跑了過來,臉上帶着巴結地笑容,望着亭亭玉立,一身道服的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