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好!”
六位鬼苗高手眼中閃爍瘋狂之色,放出所有蠱蟲,然後快步跑到最後的石棺旁邊。
絲毫沒有猶豫,六人同時扯掉背後的辮子。
旋即打開陶瓷罐子的蓋子,将六隻摩蛇蠱全部丢了進去。
“呲呲呲呲!”
頓時,陶瓷罐子内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
失去了本命蠱,六位鬼苗高手臉色雪白,一個個眼神黯淡無光,身子踉跄倒地。
“那是什麽?”
已經快要靠近石棺群的埃塔爺臉色大變,望着最裏邊劇烈震動石棺。
“咝咝咝!”
同時,山洞内的所有蠱蟲都不安的落在地面,不管阿狸婆婆他們怎麽驅使,都一動不動。
阿狸婆婆那張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凝重之色,望着轟隆作響的石棺,“難道?先祖們在這裏埋下了大蠱?”
“鬼苗高手都死了,他們的本命蠱都拿去喂養石棺内的大蠱!”穆山爺眼中閃爍駭然之色,需要用十大聖蠱之一的摩蛇蠱喂養,那石棺内的蠱蟲有多麽可怕?
“阿狸婆婆你們沒事吧?”就在這時候,阿壩的聲音在後邊響起。
穆山爺眼中掠過一抹黯然,望着化爲幹屍的鬼奎爺屍體,歎息一聲,“塵歸塵,土歸土,鬼奎也算是回到了蠱神懷抱!”
“鬼奎爺死了?”剛走到阿狸婆婆身邊的阿壩表情一僵,餘光一掃躺在不遠處的幹屍,眼中閃爍憤怒之色。
“那些鬼苗高手也死了?”阿壩視線一擡,望着倒在遠處的八具屍體。
“那是?”
望着劇烈震動的石棺,阿壩有種心悸的感覺,他體内養着的蠱蟲,竟然一隻隻蟄伏了起來。
“大蠱,用摩蛇蠱喂養的大蠱!”穆山爺表情凝重的說道。
“這群鬼苗高手跑到聖地,不會就是因爲這隻大蠱吧?”
聖地裏有大蠱,這事情阿壩倒是不驚訝。
因爲很多蠱,在主人死了之後,還能夠存活。隻不過,就很難與其他人融合了。所以,這些蠱都會被封印起來,與主人一起埋着進聖地。
“那石棺是哪位先祖的?”阿壩表情凝重地看向阿狸婆婆。
“是姚飛聖女的石棺。”阿狸婆婆解釋道,“姚飛聖女是咱們白苗最厲害的蠱師之一,一生就養了一隻蠱,小鬼蠱。”
“小鬼蠱?那不是最普通的蠱嘛?”對于這些事情,阿壩還真不太清楚。
“小鬼蠱雖然是最普通的蠱,可如果蛻變了十次以上呢?”
“不會吧?小鬼蠱的潛力能夠蛻變十次?”
蠱蟲每一次蛻變都會威力大增,可一般的蠱蟲最多也就蛻變一兩次,就算是上等蠱蟲,也差不多四五次而已。
“轟!”
蓦然,那劇烈震動的石棺轟然爆炸,一道黑光,就好似一道閃電,攜帶着陰冷的氣息,掠射而出。
“小鬼蠱?”
在場四人臉色大變,望着突然停滞半空的小鬼蠱。
小鬼蠱拳頭大小,通體黑色,一雙碧色的眼眸流竄陰冷的光芒,背後一對漆黑如墨的蟬翼。
在小鬼蠱破開陶瓷罐子之後,那些掉落在地的蠱蟲,一隻隻閉上的眼睛,徹底陷入沉睡。
“咻!”
黑光一閃,小鬼蠱突然出現在地面,張開獠牙,吞噬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蠱蟲。
看着小鬼蠱不斷吞噬蠱蟲,阿壩他們一個個表情緊張。
蛻變十次以上的小鬼蠱,鬼知道有多強。
“走!”穆山爺盯着小鬼蠱,小心翼翼地開始後退。
小鬼蠱也沒理會開始後退的阿壩他們,自顧自吃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蠱蟲。
瞧着小鬼蠱這模樣,阿壩他們心中也松下一口氣。
很快,阿壩他們就離開了山洞。
一走出山洞,阿壩就連忙将山洞合上。
“這聖地,短時間内不能再開啓了。”阿狸婆婆表情凝重地說道,“小鬼蠱吃了那麽多蠱蟲,起碼足夠它消耗數十年。”
“幸好這小鬼蠱沒跟出來。”埃塔爺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道:“在小鬼蠱面前,我養的那些蠱蟲都沒反應了!”
“嗯?”
阿狸婆婆一扭頭,望着前方。
在她眼中,寨子裏邊的房屋倒塌大半,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咆哮,從四面八方響起。
“這些古武者竟然敢攻進來。”穆山爺眼中閃爍冷厲的光芒。
“哼,真當咱們白苗部落好欺負是吧?”
埃塔爺現在是一肚子火,聖地被人破壞,老友也死在聖地裏邊,而今古武者又沖入寨子,使他心中殺機翻滾。
阿壩眼中翻滾怒火,低吼一聲,聲音嘹亮,響徹雲霄。
在他聲音響起的瞬間,整座寨子都震動了一來,一隻隻蠱蟲從地底竄出。
“殺光這群古武者!”
“阿壩他們出來了!”
“殺!!!”
亂,場面亂的一塌糊塗。
龍戰士與古武者戰在一起,那些白苗高手驅使着蠱蟲,不斷獵殺古武者。
随後一位位強大的古武者從暗中走出來,龍戰士與白苗高手也陷入了下風。
與此同時,在距離白苗部落三十裏外,兩架戰鬥機,正向着這邊飛來。
“那?那是什麽?”
“我靠,這是什麽鳥?這麽大?”
“鳥上面有人!”
戰鬥機内,所有人都愣愣地望着前方。
巨大的雷電雙翅不斷拍打,每一次揮翅,都會卷起一股股狂暴的漣漪。
雷霆鳥那雙冰冷的眼眸内,流竄森然光芒,脖子一昂,發出一陣嘹亮的鳴叫。
“戰鬥機?”看着後邊呼嘯而來的戰鬥機,李淩微微一愣。
“這邊怎麽會出現戰鬥機?”
李淩眉頭一皺,拍了拍雷霆鳥的腦袋,道:“過去問問!”
“啾!”
雷霆鳥雙翅一展,攜帶着大片雷電,就好似一道閃電一樣,向着兩架戰鬥機俯沖去。
戰鬥機内的駕駛員的瘋了,随着雷霆鳥的接近,機艙内的電子設備開始失效。
“我不是在做夢吧!”
望着機艙外邊巨大的腦袋,駕駛員表情呆滞。
雷霆鳥銳利的爪子扣住戰鬥機的機頭,尖銳的鳥喙就好似長槍一樣,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