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傷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着遠處,那原先四五米寬的大坑,現在起碼二十幾米寬,還冒着黑煙,熾熱的高溫,從裏邊洋溢出來。
方圓三四百米,地面滾燙,就好似地下岩漿噴湧過一樣。
大坑裏邊,李淩也蒙圈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掉在身邊的狂能重槍,低聲罵道:“我靠,這狂能重槍的威力,不比雷霆狙擊槍弱,而且反應速度更快。”
“咳咳咳。”
撒旦渾身焦黑,雖然他僅僅被光束餘波攻擊到,可也将他渾身大面積燒傷。
眼中閃爍震驚之色,撒旦好似感覺不到渾身刺痛,愣愣地看着李淩,失聲道:“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使用B級能量武器?這不符合常理啊!”
李淩扭頭看向撒旦,想要起身,才發現,自己現在一點兒力氣沒有。
看着李淩掙紮了幾下,始終站不起來。
如果是以前,撒旦絕對會沖上去,他不可能放過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
可現在,他怕了,真心害怕了,鬼知道這是不是李淩故意如此,想要将他引過去。
忍着刺痛,撒旦掙紮着向大坑外邊攀爬去,渾身血液外溢,将他染成血人。
“怎麽回事?”李淩休息了半分鍾,可依然感覺渾身無力,就連丹田内的華玄真氣都感應不到了。
“白靈,我身體怎麽了?”
“主人,B級能量武器,需要很龐大的能源支撐。在地球上,除了五級異能者,或者是宗師強者能夠單獨使用外。一般都需要能量塊的支撐,才能夠使用。因爲你體内華玄真氣比較純淨,加上體魄強大,才能夠發射這一槍。”
“但是,這一槍過後,你的身體機能,将會降到谷底。按照你目前的身體數據,起碼半個月才能夠恢複過來。”
“幹!”李淩暗罵一聲,道:“給我兌換丹藥,恢複身體。”
“是,主人。”
“叮!”
“寄主消耗6000纨绔點,兌換雪域青羊阮雪丹!”
将淡青色的雪域青羊阮雪丹服下,李淩感覺體内的力量在慢慢提升,可惜,依然感覺不到丹田内的華玄真氣存在。
“白靈,爲什麽我還感應不到華玄真氣?”
“主人,雖然你服用了雪域青羊阮雪丹,但是,這不是神丹,不可能瞬間恢複你的身體機能,需要慢慢調養。”
“需要多少時間?”
“最少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内,主人你也不能做劇烈運動,要不然,身體會出現隐患。”
李淩眼神閃爍,擡頭看着大坑出口,自語道:“經過剛才的戰鬥,他們應該不敢亂來了吧?”
大坑外,所有人都一臉呆滞,眼中閃爍敬畏之色。
“他,他居然單獨使用了B級能量武器?難道,他是宗師強者?”籠罩格力的黑色布帽已經落下,那張俊逸的臉上,浮現震撼之色。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宗師強者。”飛鳳眼神閃爍,盯着遠處大坑,道:“如果小醜是宗師強者,他根本就沒必要施展B級能量武器,就能夠橫掃咱們。”
“那他怎麽能使用B級能力武器?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灌滿B級能量武器,所需的龐大能源。”格力一頭霧水,感覺李淩越來越神秘了。
“咳咳咳。”撒旦掙紮着從大坑内爬出來,渾身皮開肉綻,殷紅地血液沾染一身都是。
“撒旦,小醜死了嘛?”鐵男臉上沾滿泥巴,眼中流竄期待之色。
“死個屁!”撒旦暗罵一聲,直到倒在大坑邊上,喘着粗氣,罵道:“他就是個變态。”
“你說誰變态?”
聽着耳邊響起的冰冷聲音,撒旦渾身一僵,腰杆猛地豎起,望着從自己身邊爬出來的李淩,迎上他那雙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眸,忍不住咽了咽喉嚨中的唾液,幹笑道:“我說我自己呢。”
“啪!”一巴掌扇在撒旦腦袋上,李淩從大坑内跳了出來,掃視衆人。
“鐵男,你在跑一步試試!”
剛轉身打算偷偷摸摸離開的鐵男,渾身一抖,一臉尴尬地扭頭,迎上李淩平靜的目光,直接坐在地上,大聲道:“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一步。”
低頭看着撒旦,李淩冷聲道:“你現在服不服?”
“服!”撒旦咬着牙說道。
說實話,撒旦确實服氣了,也不敢不服氣,李淩打敗格力,又以一敵六,重傷五人,殺了天堂鳥,他哪裏還敢不服氣。
“我也服!”李淩都沒開口,漸漸是目光掃在鐵男身上,他就嚷嚷了起來,“以後,你就是我鐵男的老大。”
“你們呢?”
李淩又看向鲣鳥、屠傷、比目魚。
“我服氣了,我不如你!”屠傷捂着腹部,眼中閃爍奇異的光芒。
鲣鳥眼睛一眯,那張被燙傷的臉上,浮現森然之色,道:“我也服你。”
“可我怎麽感覺,你那麽不情願呢?”李淩一步步緩慢地走向鲣鳥。
此刻,李淩丹田内華玄真氣龜縮,身體素質大大下降,幾乎就是在裝腔作勢。
可是,在鲣鳥眼中,李淩的身影卻不斷放大,就好似魔王一樣,帶着奪命的鐮刀,緩慢靠近。
“我服氣,服氣!!”
鲣鳥真的慌了,六人聯手,都被李淩殺了天堂鳥,重傷五人,現在,他根本不敢與李淩交鋒。
“哼。”
走到鲣鳥身邊,李淩蹲下身子,那張布滿裂痕的慘白色小醜面具,就好似在嘲笑他一樣。
“可我怎麽感覺,你一點都不服氣呢?”
“我真服氣了。”
鲣鳥都快哭了,他是殺手沒錯,他殺人無數也沒錯,可是,他還沒到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境界,他也怕死。
“好吧,算你服氣了。”李淩拍了拍鲣鳥的肩膀。
鲣鳥渾身一抖,肌肉緊繃,深怕李淩在這時候出手。
可是,李淩并沒有出手,扭頭看向面目全非的比目魚,嘿笑道:“都說你叫比目魚,現在才像嘛,怎麽?現在服氣了嘛?”
比目魚整張都扭曲了起來,血肉模糊,就一雙眼睛算是完整的,嘴巴透着風,“呼,呼…負踢了!”
“啥?”
“嗚負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