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木闆都是紅木打造而成,上邊雕刻精美的圖案。
随着一塊塊木闆被清洗,那些站在池塘上邊的中年人,則開始拼裝。
巨大的底座,起碼三四百斤,放置在中央,一塊塊紅木闆沿着底座的紋路,開始拼接。
四米長的擡棍橫插在底座下邊,兩邊則是十根八米長的擡棍。
李淩站在池塘邊,望着漸漸拼裝起來的三十二人大轎,心中感慨,就算在古代,至高無上的皇帝,也僅僅十六人大轎而已。
“龔村長,你們在三十二人大轎,在古代是爲什麽人準備的?”李淩有些疑惑地扭頭看向龔秃。
龔秃撓撓頭,尴尬一笑:“李少,這我還真不知道,反正從我記事開始,這三十二人大轎就存在了。”
“是嘛?”李淩眼中掠過一抹精光,殿山村擁有三十二人大轎,這其中肯定隐藏什麽秘密。
半個小時後,三十二人大轎拼裝完成。
望着長十二米,寬六米的巨大轎子,李淩有些驚訝。
“李少,你等一下。”看着三十二人大轎拼裝完成,龔秃對着遠處的一位村民嚷嚷起來,“小八子,去你家将那些金扇子拿過來。”
“好叻。”
“你們還有金扇子?”
迎上李淩好奇的目光,龔秃連忙解釋道:“李少,那僅僅是稱呼而已,金扇子其實就是綢布做的,顔色金黃,所以叫做金扇子。”
“李少,可以起轎了。”望着小八子扛着兩柄巨大的金色綢布編織而成的扇子,龔秃扭頭對着李淩說道。
“好。”
言罷,李淩快步向着三十二人大轎走去。
“李少,這邊坐。”
在轎子上,龔華臉上帶着敬畏之色,指着正中央一塊羊毛地毯。
李淩一臉好奇地看着四周,見着轎子底座上邊刻畫許許多多圖案,四個角落,四根三米長的高棍。
“上綢!”
見李淩盤坐在轎子正中央,龔秃臉色一正,大喊一聲。
随着龔秃的聲音響起,四位婦女走到轎子邊上,手中捧着大紅色才綢布,猛地一丢。
就好似四道彩虹一樣,四匹大紅綢布相互交錯,落在底座上邊四根長棍。
“拉!”
“嘣!”
四位婦女拉着大紅色綢布,猛地繞着三十二人大轎旋轉奔跑了起來。
随着她們的奔跑,整座轎子被大紅色包裹。
“上棍!”
“喝!”
“交棍!”
“喝!”
在那群大少震驚的目光中,一根根巨大的擡棍插入底座邊緣,一共九十六根擡棍,相互交錯,形成一個奇異的圖形。
“上,金扇侍女。”
龔麗與另一位女孩手持金色的綢布扇子,走上三十二人大轎,站在底座邊緣。
巨大的綢布扇子微微傾斜,半遮半掩地擋住李淩的視線,就好似簾布一樣。
“起!”
龔秃雙手猛地一擡。
三十二位壯漢,快步沖上前去,一個個扣住擡棍,低吼一聲。
轎子裏邊,李淩感覺四周一陣,旋即視線上升。
“鑼起!”
“哐哐哐……”
在三十二人大轎後邊,八位年紀差不多五十來歲的村民,樂呵呵的敲鑼打鼓。
“香鼎,出!”
李淩扭頭一看,隻見遠處一尊兩米高,半徑起碼半米,通體漆黑的香鼎,正冒着袅袅白煙,被四位村民扛着,向這邊走來。
“這動靜,應該能夠引起轟動吧?”李淩心中灑然一笑。
“八寶,上!”
又一群村民從各家各戶走了出來,每一位村民手裏都握着一根由紅木打造而成的奇怪兵器。
這些兵器造型各異,有竹籃、有一尊小獅子、有龍形、有葫蘆。
“震天吼,響起。”
“轟隆。”
一聲巨響,突然響起。
驚得那群大少心髒一抽。
龔秃笑呵呵地看着這一切,大喊一聲,“啓程。”
“喝…喝…”
手握八寶的村民走在前方,三十二人大轎居中,巨大的香鼎殿後。
“太特麽霸氣了。”
“我靠,回頭我也要弄這麽一個轎子。”
“明少,除非你弄個塑料的轎子,要不然,這轎子加上擡棍,起碼四五千斤,誰擡得起來。”
“走,咱們快走。”
李淩坐在轎子上,看着四周景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感覺非常好玩。
不得不說,這群村民雖然不懂得運轉真氣,可是他們的體魄因爲常年被真氣滋潤,已經非常強大,力氣遠超常人。
擡着三十二人大轎,他們依然健步如飛。
那群大少急急忙忙的跑出村子,坐上豪車,在前邊帶路。
三十二人大轎裏邊,李淩拿出手機,撥打秦浩的電話。
“淩哥,你太霸氣了,我敢保證,你這麽去市裏,肯定會引起巨大轟動。”
李淩還沒開口,手機裏邊就響起秦浩興奮的聲音。
李淩呵呵一笑,說道:“讓小世子去安排一下,我要來一場現場直播。”
“好咯。”秦浩也不怕事情鬧大,連忙答應。
汝州市區内,人來人往,一輛輛汽車在馬路上呼嘯而過。
突然,幾十輛豪車出現在路人的視線中。
“我靠,保時捷918!”
“大驚小怪什麽,你沒看早上新聞嘛?早上的車隊才龐大。”
“也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麽人,居然那麽有錢。”
“肯定是一群閑得沒事的富二代。”
“咱們汝州也沒多少超級富豪呀,真是奇怪。”
“你們快看,那是什麽?”
“我靠,需要這麽霸氣嘛?”
在路人的視線中,一群穿着樸素的村民,手持實木打造的奇異兵器,步伐整齊,向着這邊走來。
那一輛輛豪車,就好似護衛一樣,将這群村民保護其中。
随着他們的接近,一頂巨大的轎子出現在衆人視線中,三十二位身材魁梧的漢子,發出一陣陣低吼,盆根錯節的肌肉暴露在外,扛着碗口粗的擡棍。
在巨大的轎子上邊,兩位雖然穿着普通,卻面容姣好的女孩,手握巨大的金色綢布扇子,緩慢地扇動,隐約之間,能夠看到轎子裏邊,一位青年正側卧上邊,手裏邊還捏着一個瓷碗,大口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