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厚葬,就葬在這裏吧。”罡靈子說道。
“宗主,這,這什麽都沒有了,該怎麽下葬呢?”一個執事爲難的說道。
“就把這套他用過的酒具,還有這些沒喝完的酒葬了。”罡靈子說道。
“是,宗主。”那個執事答應道。
“現在所有人跟我一起去幹掉雲夢宗和黑水殿吧。”罡靈子看了看前方說道。他就猶如一台戰争機器一般,一旦啓動了,就會一直到戰鬥到結束戰争爲止。
“天辰?”這時在中州域督天神城下榻的客棧中,晖光叫道。
淩天辰已經來了很久了。就算從他打碎那個桌子開始算起,也有大半天的功夫了。
“嗯?”天辰很不滿的答應了一聲。似乎極不情願晖光在這個時候叫他。
“你幫我給他們說了嗎?”天辰問到。
“我已經說了。斷情和銀翼說有什麽情況随時通知,斷情已經安排了幽冥城的人尋找了。”欣婷說道。
“嗯。”天辰還是沉悶的答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一句話。
“你在想什麽?”欣婷開口問到。
“我在想是誰,在哪,想要什麽。”天辰如圖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領天辰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會敢動瑤瑤,但是當務之急是要弄明白瑤瑤在哪,以及這些人到底想要什麽。
“主要是我們掌握的信息太少了,根本想不出什麽名堂。不過瑤瑤現在肯定是安全的。”天辰接着說道。
“嗯,綁架都是有目的的。”晖光說道。
“這還用你說!”欣婷又有些着急的說道。
“好了好了欣婷,你也别發火。我們現在隻能等他們聯系我們。”天辰說到。
“那我們不是很被動?”欣婷問道。
“那沒有辦法,木已成舟。”天辰說道。
“天辰你先回去吧。那邊你走太久不行。這裏有什麽情況我再給你傳信。”晖光說道
“不行!天辰不能走!”欣婷說道。
“爲什麽啊,北星域那邊離不開天辰。”晖光說道。
“因爲天辰這個幹爹比你這個親爹更靠譜一些!”欣婷說道。
“什麽意思嘛。”晖光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哈哈,其實到了這個份上也用不着生氣着急了。我就在這等到他們聯系我!我們好了。這次對瑤瑤也是個磨練。”天辰說道。
他自然知道瑤瑤這次非常兇險,如此說隻是爲了讓欣婷放心罷了。淩天辰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老了。有些事情沒有像原來那樣心到手到的感覺,反而漸漸的有些力不從心起來。
“族長,那位大人回信了。”北星域白虎一族駐地内,一個長老對虎天說道。
“哦?拿給我看看。”虎天說道。
“族長,我覺得不能再和他們繼續接觸了。”虎斌說道。
“怎麽講?”虎天放下信問到。他對虎斌的話一向很重視。
“我覺得他們的計劃太瘋狂了。”過了很久,虎斌才開口說道。
“我沒想到他們連晖瑤瑤都敢動。”虎天說道。
“因爲他們是爲了達到目的而無所不用其極的人。跟這樣的組織繼續接觸下去的話我覺得會相當危險。我們現在和七神宗是盟友關系。如果晖瑤瑤真的出事了,那我們一定撇不清關系。”虎斌說道。
“你說的沒錯。不管怎麽樣。我們也不能出賣神獸的利益。你替我回信,婉拒了吧。”虎天想了想說道。
“好的族長。”虎斌答應道。
“方如心怎麽樣?”虎天又問道。
“這個女人不好惹。我們不能把她逼急了。”虎斌說道。
“差人告訴她,今晚我給她送行。就說耽誤了她這幾日,甚是不安。”虎天說到。
“瑤瑤?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組織呢。”一旁的院子中,方如心盤坐在床上,雙眉緊縮的說道。剛剛虎天和虎斌的對話被她一字不落的全部聽到了。這就是方如心的獨門絕技,心眼通。憑借這門功法他可以探聽到很多隐秘的事情,也能在瞬間看透一個人的内心。在戰鬥和生活中都極爲實用。
方如心是一個很另類的姑娘。當然,這和她所修煉的功法也有關系。方如心以欲入道。不管是****,愛欲,****還是貪欲,食欲。世間萬物皆可入道。這是方如心選擇的路。
“主上,虎天拒絕了。”秦總管說道。
“我猜到了。”一道冰冷的聲音想起。
“那我們下一步怎麽辦?”秦總管問到。
“你覺得呢?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做。”這人問到。
“屬下不敢專權。”秦總管趕忙說道。
“無妨。随意說說。”神秘人說道。
“那就讓他去死好了。”秦總管說道。
“你說得對,那你就去辦吧。但是要等到方如心走後。”神秘人說到。
“是,屬下知道了。”秦總管回答道。
“還有,把晖瑤瑤帶上。等結束了就扔在那裏好了。”神秘人接着說道。
“是的主上。”秦總管說完就躬身告退了。
“來人!”秦總管回到自己的住處後說道。
“總管大人!”話音剛落,一個少年半跪在秦總管面前,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通知殘月。虎天已經沒用了。”秦總管說道。
那少年聽完後就又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切又歸于平靜。但是更大的陰謀卻正在醞釀着。
今夜,無月,大風。
十個身着黑袍的人淩空站在離白虎一族駐地不遠的地方。雖然風很大,但是他們身上寬大的黑袍卻紋絲不動。這是極其普通的袍子,唯一不同的就是背後有一輪血色的殘月,印在袍子上。巨大的風帽遮住了他們五人的容貌。沒人知道他們是誰。
十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着,好像在等待着時間好開始一個儀式。這時的白虎一族内,虎天正在宴請方如心。大廳内衆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方如心面色微紅,看樣子也喝了不少。
夜已深,喧嚣漸漸散去。
“虎族長,那小女子就告辭了!”方如心說道。
“方小姐路上保重!”虎天毫不矯情的說道。
方如心身形掠起,幾個縱身如燕子抄水一般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唉。”虎天看着方如心的背影,重重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就回去了。
這時候,風已經停了。
但是那十個人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半空。就好像十尊雕像。
雲漸漸的淡去。依稀可以看見幾顆星辰的微光。
終于,他們動了。在最後一片烏雲散開的時候,在第一束月光照到他們背後的血色殘月上的時候,他們動了。
十道快的不可思議的身影,轉瞬來到了白虎一族駐地的門前。四周空無人煙,要是淩天辰看到這十個人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他實在想不出當今星宇内究竟有誰的身****如此迅速,而且竟然有十個人都是如此,不分伯仲。
就在這十個人來到駐地門前的時候,方如心已經走了很遠了。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想過去找淩天辰,但是又覺得時間還不對。可是她知道瑤瑤在淩天辰心裏的地位。所以她還是向着七神宗的總部方向去了。
“噗噗”
在門前站崗的兩個白虎一族的弟子悄無聲息的倒下了。喉嚨裏咯咯作響,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爲他們的咽喉已經被一個月牙狀的暗器切斷了氣管。
“東跨院,左手第四個房間。”居中的黑袍人說道。
十人中有五人留下,剩下五人直接大踏步的走了進去。留下的五人中立即分出兩人,換上了向前白虎一族那兩個弟子的衣服。代替他們在門口站崗。
“五,四,三,二,一。”進去的五人中,領頭的黑袍人給身後的四人打着手勢。
果然,這人的手勢剛打完,前方就過去一隊巡邏的弟子。但是這五人早已隐匿了身形,沒有絲毫的慌張。
“到了。”領頭人低聲說道。
隻見左手第四個房間中内燈還亮着,窗戶微掩,并沒有完全管死。整個東跨院中好像隻有虎天一個人居住。五人這時再沒有任何隐瞞。大大咧咧的走進了東跨院。
“這可不是待客之道。”過了一會,領頭的黑袍人在虎天房間的門口說道。
“對客人自有好酒,但對不速之客卻隻有刀劍。”虎天的聲音透過半關的窗戶傳了出來。
“吱呀”
虎天推開房門來到了院中。
“你們是誰?”虎天看到這五個黑袍人後問道。
“殺你的人。不需要知道名字。”領頭的黑袍人說道。
“哼,藏頭露尾算什麽英雄。”虎天不屑的說道。
“我們本就不是英雄。你的話好多。”領頭人說完就一劍刺出。
“不好!”虎天大驚。
他沒想到這人會如此幹脆的出手。而且虎天也發現,這看似平淡一劍卻如同一座沉默的火山,蘊含着巨大的威能。虎天剛忙施展身法躲避,卻發現這劍也随着他的變化而變化。而且速度也絲毫未減。
“刺啦”
虎天後頸被一道劍氣劃出一道血痕。
“這是怎麽回事!”虎天有些慌了。剛才劍明明是在他的面前,怎麽會突然到了背後?要不是他有所感應提前避開,此刻就不是一道血痕那麽簡單了。估計已經人頭落地。
“嚓嚓嚓”
連着三聲利器劃破衣衫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中格外刺耳。讓人聽着揪心。
“這到底是什麽劍法!”虎天喝道。
但是黑袍人卻沒有回答。虎天發現,從剛開始的一把劍,變成兩把,現在竟然有五把之多。将自己的所以關節和退路全部封死。
就在虎天準備全力一搏的時候,五把劍突然消失。
“原來這劍法你也不能長時間施展。”虎天說到。
黑袍人聽完後卻直接轉身離開。剩下的四個人也跟着出去了。
“站住!當我虎天好欺負不成!”虎天見狀大怒的喊到,得了便宜就想走!天下怎麽會有如此好事!
五個黑袍人的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因爲在他們眼裏,虎天已經是一個四人了。
“啊!”突然,虎天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先前被劍氣劃破的四處傷口這時全部爆裂開來。尤其是後頸的那出緻命傷。虎天渾身鮮血的倒在地上,視線越來越模糊。隐約中他看到了聞聲剛來的長老,執事和弟子。隐約中他想起來了這劍法的!名字。
“這劍法叫裂天追魂劍。”擊殺了虎天的黑袍人,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熱鬧起來的白虎一族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