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具體什麽事情,就是一種感覺。”王思辰想了一會,又搖了搖頭說道。
“你的感覺準嗎?”天辰問道。
“不準。”王思辰很肯定的說道。
淩天辰看着手裏的酒笑了。
“天辰,我們回來了。”這時淩雨曦進門說道。
“雨曦姐。”天辰起身說道。
“還是和老鸨說的一樣。那一塊人太多太亂。根本就是誰也不會注意誰的。”雨曦有些無奈的說道。
“現在幾條線索全斷了。”王思辰說道。
“不,還有一條。就是持手令去取盒子的人。”天辰說道。
“嗯?那爲什麽我們剛剛不守在那裏。”王思辰問道。
“我本來是想守在那的。但是你不是爲了救我把我拉走了嗎?”天辰說道。
“那我們再回去?”靈兒說道。
“不了,既然有人繼續下毒,那就說明他們不會今天取走哪個盒子。”天辰說道。
“而且我餓不确定到底會不會有人來取。”天辰又喝了一杯酒說道。
“還有溫煦的毒。”雨曦說道。
“現在還有兩天半。”天辰算了一下時間說道。
“現在的兩天半和兩個半時辰差不多快。”王思辰說道。
“今天做什麽都沒意義了。咱們倆去給溫煦輸點真氣。然後明天再看吧。你們今晚要嚴加看守,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上報!”天辰安排到。
淩天辰沒有想到這冰城中竟然還蘊含着如此複雜的能量。牽一發而動全身,攪動着各方局勢。
“淩大人,老爺他,他醒了!”正當淩天辰準備回房間躺在那張很軟的床上将白天的事情細細想一遍的時候,管家急促的敲門說道。
淩天辰聽聞立馬開門,和管家匆匆來到了溫煦的房間。
“天辰。”溫煦斜靠在墊子上,尤其無力的叫到。
“你,現在感覺在呢麽樣?”淩天辰說道。
眼前的溫煦面色紅潤,七夕悠長,脈搏平穩。除了有些虛意外,根本沒有一點中毒的樣子。
“鬼門關上走了一遭,但是閻王沒敢留我。”溫煦苦笑着說道。
“鬼也怕惡人。”天辰笑道。他覺得溫煦這次真是驚險。雖然心裏還有疑惑。但也暫時壓住了。随後,他講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溫煦。
“唉,我實在二百年前娶了這第十三房姨太。當時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并不是我沒有調查。而是我根本什麽也沒有查到。”溫煦喝了口水,緩緩的說道。
“她是舒淺茉的族妹,兩人應該是堂姐妹。因爲她叫舒淺琦。看名字應該是備份相同。舒家,原來是一個隐世家族。勢力不算頂尖,但也絕對不可小看。”溫煦說道。
“這我知道,可是後來舒家不是已經消失了嗎?隻剩下舒淺茉一個人。”天辰問道。
“沒錯,這件事情也曾經在星域内發生了不小的震動。但是真正的原意沒人知道。”溫煦點了點頭說道。
“你也不知道?”天辰問道。
“我也不知道。如果說真正有人還知道這段秘辛的話,那就隻有兩個人。”溫煦說道。
“消失的十三姨和死掉的張感動是嗎?”王思辰問道。
“沒錯。張感動并不姓張。他的祖上曾經是舒家的一脈分家。不知怎地躲過了那場并沒有人了解的災難。然後才遷居冰城。并且絕口不提武功,隻做生意。”溫煦說道。
“那天你爲什麽不說?”天辰問道。
“我沒想到他會來和我們一起吃飯。”溫煦說道。
“那你知道殺掉張感動的人到底想從他那裏的到什麽嗎?還有,你是怎麽中毒的?”天辰問道。
“一把鑰匙。拼一把能夠複興舒家的鑰匙。”溫煦說道。
“據說當年舒家已經預感到大難臨頭,所以講家族的所有都秘密轉移了。而負責轉移這批東西的就是張感動這一脈的舒家分家之人。所以隻有他們才知道這批東西的确切下落。”溫煦說道。
“但是已經過去這麽久了,爲何現在才下手?”王思辰問道。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點。”溫煦搖了搖頭說道。
“至于我中毒,是因爲那天我回來後發現十三姨不在,所以我便想出去尋她。說實話,我對她一直很有戒心。”溫煦接着說道。
淩天辰默不作聲。雖然溫煦已經說了很多,但是沒有明白的地方卻更多了。
“我們喝點酒吧。”溫煦說道。
“有些話我想單獨給你說。”溫煦從床下取出一壇看上去頗有年代的酒說道。
“好。”淩天辰取來兩隻杯子,然後讓剩下的人都出去了。
“還是活着好,至少能喝酒。”溫煦一掌排開封泥,給自己和淩天辰各倒了一杯說道。
“果然是好酒,怪不得你會藏在自己的床榻下面。”天辰舉起酒杯嗅了嗅,然後一飲而盡說道。
“沒錯,本來就是好酒。隻是一直沒有遇到配喝的人與我同飲。”溫煦喝的很急,轉眼已經好幾杯下肚。
“你知道是誰帶走了方如心嗎?”兩人默默的喝了許久,天辰問道。”
“你爲何那麽在意?”溫煦反問。
“因爲,因爲很多很複雜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的原因。”天辰談了口氣說道。
“帶走方如心的是誰我不知道,但我同樣也很感興趣。”溫煦又喝了一杯說道。
淩天辰稍微愣了愣,随即有笑了。
“原來你是我情敵啊。”天辰說道。
“張感動是我讓十三姨殺的,鑰匙在我這。”溫煦接着說道。
“當啷”
淩天辰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你,你。”天辰看着溫煦,很是驚慌。
“哈哈,其實你也想過。隻是自己不敢相信對嗎。”溫煦站起來說道。
“爲什麽。”淩天辰問道。
“因爲裂天一族!因爲裂天一族的最後一任族長曾經在舒家祖地停留了很久。”溫煦平淡的說道。
“就爲了這個?”天辰還是不敢相信。
“就是爲了這個。剩下的你也沒必要知道。你也一樣。還有三天。”溫煦說道。
“我想過會是你。”淩天辰苦笑着說道。
“但是當我中毒很深被擡回來的時候你就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是嗎?”溫煦說道。
“一點不錯。”天辰說道。
“我現在才是徹底的恢複了。”溫煦說道。
“我知道。”天辰看着底下酒杯的碎渣子說道。
“因爲窖藏了百年的酒,毒性已經和酒完全的混爲一體了。你也辨别不出來。”溫煦說道。
“所以剛好解了你的毒,順便給我下了毒。”天辰還是低着頭說道。
“就是這個道理。”溫煦笑了。
“傾國和傾城已經在路上被纏住了。整個冰城僅憑現在的你和你的人手翻不起一點風浪。”溫煦說道。
“但是我并不是束手待斃的人。”天辰擡起頭來說道。
“你當然不是。”溫煦說道。
“砰!”
淩天辰一掌拍向溫煦的前胸,這已經是此刻他能調動的最大力量了。但是毒性也随着他這一運功,更加快的擴散至全身。
“哈哈。”溫煦揮手格擋。
但是淩天辰這一掌隻是虛招,在快要打到溫煦時強行撤招,随即身子向着窗戶撞過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色的光芒沖破窗棱,直對着溫煦的面門而去。
“王思辰!别殺他!”天辰喊道。他知道這是王思辰的槍芒。
“雪飄人間!”溫煦一劍将這槍芒打散。整個房間随着溫煦這一招都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王思辰側身閃過,正當要舉槍反擊時,溫煦卻突然停住了。
“呵呵,七神宗也好,護道聯盟也罷。這片天遲早還是會回到我們手裏的!淩天辰,千萬别死太早!哈哈哈!”溫煦說罷就抽身撞破屋頂。等王思辰追出去時已經不見了蹤迹。
“王思辰,我們,我們去和他們會合。”天辰說完這最後一句話,頓時兩眼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