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們先回去再看吧。當務之急是先把溫煦的毒解了。”天辰歎了口氣說道。
“宮主!我們奉大總管之命前來護駕。”一進入溫煦府邸,二十個身着九幽笑傲宮冥衛軍軍官制服的人說道。
“嗯,你們先去把衣服換了。全部換成北星域普通民衆的樣式。”天辰吩咐道。
“是,宮主!。”二十個人答應了一聲就下去更衣了。
“淩大人,可找到了解毒之法?”管家這時湊上前問道。
“十三姨找到了嗎?”天辰問道。
“還沒有,但是有人看到她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是在城西。”管家回答道。
“城西?那裏都有些什麽?”天辰問道。
“城西都是一些商鋪,以賣女裝,胭脂,飾品爲主。都是各府夫人小姐的常去之處。”管家說道。
“大清早起來去逛街。這怎麽可能。”天辰自言自語道。
“溫煦的事情你不要擔心。他至少還有三天時間。你現在做的就是繼續按着我前面說的去找人。另外,這的消息不要洩露出去。否則。”天辰對管家說道。
“是是,小的明白。一有消息我就來告訴淩大人。”管家說道。
此刻溫煦府内,溫煦中毒不醒,十三姨失蹤。所有人不知不覺的就把淩天辰當成了主心骨。
“真是麻煩啊。”天辰對淩雨曦說道。
“但是爲了朋友你情願做比這還麻煩的事不是嗎?”雨曦說道。
“我隻是不想讓這些年輕人趟這渾水。他們趟就淹死了。我蹚最多濕了鞋。”天辰說道。
“宮主!”那二十個冥衛已經換好了便裝。
“嗯,你們二十人分成三組。第一組十個人留在府内。保護溫煦的妻兒家小。然後五人跟着雨曦姐去玉煙閣那一帶尋訪。看看還有沒有帶走方如心那兩人的線索。剩下的五人跟着靈兒去張感動家裏,再仔仔細細的勘察一邊。然後問問街坊四鄰,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或是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尤其是要問問張感動平時的作息和爲人。”天辰說道。
“那你呢?”雨曦問道。
“我去城西。”天辰說道。
翌日清晨,淩天辰從溫煦的府中走出來。他已經和管家打聽好了方向。出了門,沿着筆直寬闊的街道前行。太陽在他身後緩緩升起,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說起來這好像是他位數不多的幾次一個人出門。也是他第一次好好地靜下心看看這冰城的樣貌。房屋齊整,店面精緻。雖然在北星域的城市都難免有一種肅殺之氣。但是這冰城卻在肅殺中多了幾分可愛。
淩天辰突然想放棄北星域,他覺得這樣的城市若是在戰火中破敗未免太可惜了些。當然這隻是一瞬間的念頭。很快,他就忘了。
太陽升的更高了。地面,屋頂上的露水開始蒸騰,整個城市好像都霧蒙蒙的一片。平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他覺得溫煦實在是個懂得享受的人,竟然會挑選這樣一個地方作爲大本營。淩天辰走的很快,街上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已經到了城西,雖然他見到了很多人,可是他想找的人卻還是沒有一點蹤迹。
突然一隻手拍到了淩天辰的肩膀上。淩天辰下意識的将肩頭下沉,并且轉身後退了幾步。
“你起的真早。”
一個年輕俊朗的人淡淡的說道。竟是王思辰。
“你怎麽會在這?”天辰有些吃驚的問道。
“剛到的。聽他們說你來了城西。我無事可做,所以便也來了。”王思辰随意的說道。
“我是問你爲什麽會來冰城。”天辰很警惕的問道。
“嶽婷說你這裏有些麻煩。”王思辰說道。
“那你怎麽不和那二十個人一起來?”天辰一副到沙鍋問到底的态度。
“因爲和一群人一起走顯得很蠢。”王思辰說道。
淩天辰笑了,他知道眼前這人必是王思辰無疑。如果剛剛他的回答是别的原因,那淩天辰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将他擒下。
“我也這麽覺得,所以我剛剛還是一個人。”天辰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一來你就顯得很蠢?”王思辰問道。
“天辰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那個十三姨我知道。”王思辰說道。這句話是傳音給淩天辰的。
“你知道?”天辰有些激動。因爲那些問題他頭都大了。現在好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嗯,她是舒淺茉的族人。”王思辰說道。
“舒淺茉的族人?沒聽說過舒淺茉還有家族。”天辰皺着眉頭說道。
“是個人就總會有點和他有聯系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樣這麽幹淨。”王思辰說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淩天辰問道。
“當年在幻霧秘境裏,我見過她。”王思辰說道。
“你說過皇榜之後就告訴我當年你到底看到了什麽的。”天辰說道。
“現在看來還是早了。再等等吧。況且現在這幾件事的聯系還不大。”王思辰搖了搖頭說道。
“咱們倆去城西好像有點奇怪。”天辰說道。
“當然奇怪。但是我更奇怪方如心是誰。”王思辰問道。
“别看我,雨曦姐已經把這裏的事情全部傳給嶽婷,銀翼,斷情了。”王思辰看到淩天辰盯着自己,連忙說道。
“就是一個故人。”天辰回過頭說道。
“天岚域的故人真是最早的故人。”王思辰說道。
“你既然都知道了爲什麽還要問我?”天辰說道。
“我隻是想聽你親口再說一遍。”王思辰笑了笑說道。
“那就努力把我灌醉。”天辰說完就大步向前走去。
街上的店鋪已經開張了十之八九。三三兩兩的少女結伴而行,又有丫鬟攙扶着闊太太緩緩走過街道。秋天的色調很是單一,但此處确實莺莺燕燕,五光十色。讓人看了也覺得有些暖和,尤其是男人。
“管家說最後有人見到她是在一處當鋪附近。”天辰說道。
“通源當鋪。”王思辰說道。
“可惜那人是個醉鬼,隻記得通源當鋪,卻不記得是哪一家門店。”天辰有些惋惜的說道。
“城西有十一家通源當鋪。”王思辰說道。
“其實哪一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堂堂溫三爺的十三姨太爲何回去當鋪?”王思辰接着說道。
“在當鋪附近出現并不代表她去的就是當鋪。沒有人說看見她進了當鋪有從裏面出來。”天辰搖了搖頭說道。
“昨晚幾更天她去找你的?”王思辰問道。
“不記得了。”天辰說道。
“那你們是幾更天回來的?或者說那位張大爺是何時離開的?”王思辰又問道。
“你在懷疑她?”天辰問道。
“難道不值得懷疑嗎?”王思辰說道。
“她和張感動都是很有意思很有故事的人。隻可惜張感動的故事我是再也聽不到了。”天辰談了口氣說道。
“既然你覺得連你也不能在正面将張感動一刀斃命,那殺他的一定是熟人。”王思辰說着右手瞬間出現一柄金槍,頂住了淩天辰的後心。
“就像這樣,如果我再快些,你也和張感動一樣。隻不過會趴在地上。”王思辰又說道。
“沒錯,一定是熟人。我也想到了。但是沒想過會是十三姨。”淩天辰愣了一下說道。
“男人對什麽樣的熟人最不設防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王思辰收起了金槍說道。
“他熟悉的情人。”天辰說道。
“沒錯。”王思辰點了點頭。
“那這兩件事就可以連貫起來了。十三姨在張感動回來後去找了他。然後殺了張感動,接着拿走了他前天,哦不,現在來說應該是大前天買的那幾樣東西。”王思辰分析道。
“然後去了當鋪?可是那塊佛手翡翠她并沒有拿走。”天辰說道。
“因爲堂堂溫三爺的十三姨太是不會缺錢花的。”王思辰說道。
“所以當鋪隻是個中轉站?”天辰問道。
“通源當鋪的生意很大,信譽一向很好。至少在保密顧客消息這方面。”王思辰說道。
“那方如心和溫煦中毒又事怎麽一回事?”天辰問道。
“憑直覺,方如心應該和這件事情沒有關系。溫煦中毒或許有,但現在我們還不知道。”王思辰說道。
“我說了昨晚去找她的。她說她一定會在。”天辰不太認可王思辰的說法。
“女人最善變,這是你告訴我的。”王思辰說道。
淩天辰笑了,關心則亂。他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道理歸道理,當事情發生在眼前的時候是很難想起這些道理的。
“管家說那醉鬼就是在這附近碰到的。我們找找看這附近有沒有通源當鋪。”天辰說道。
兩人邊走便問,很快就找到了,正是城西通源當鋪的第五家分号。當鋪一般開門開的很晚。所以當兩人走到門前時還是大門緊閉。
“爲什麽蔣奇沒有經營當鋪的營生。”王思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他本就沒有當東西換錢花的概念吧。”淩天辰說道。
“我們今天最好在外面不要喝酒。”王思辰說道。
他知道按照淩天辰的習慣一定會找一家酒樓,然後等着當鋪開門。
“你怕風無影?”天辰問道。
“沒錯。雖然這個人很聰明,我不覺得他同樣的手段會用第二次。但還是小心爲好。”王思辰說道。
“他确實同樣的手段不會用第二次。”天辰說道。
片刻之後,兩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對街的一處就樓上,在這裏正好可以看見通源當鋪的招牌,也就能在第一時間确定它是否開門。
“你真的一杯也不喝?這酒還不錯。”淩天辰問道。
“一口也不喝。你要是中毒了,至少還有個沒事的人能把你扛回去。”王思辰雙眼緊盯着當鋪的大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