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們州的莫副州長一位外甥在曼國那邊出了狀況,現在被抓了起來,罪名還挺嚴重的,是冒犯君主罪。剛好我現在和他在一起喝茶,所以問問你看,你那邊方便不方便出面一下?”祖翔解釋道。
“二哥,你跟莫副州長交情怎麽樣?”秦正凡一聽這話,自然就明白祖翔說的是譚天皓的事情,眉頭微皺道。
“莫副州長分管着我們醫療衛生這一攤子,我和他打交道比較多,有些交情。”祖翔聞言看了一眼莫副州長,斟酌了一下,回道。
秦正凡如今跟祖翔等人打交道多了,人情世故倒也學到了不少。
一聽祖翔這話,便明白兩人的交情以公事爲主,私底下有點交情但一般。
“那你幫我問問莫副州長,他了解他的外甥嗎?他外甥有沒有在國内犯過法,他知情而不報,甚至仗着身份包庇的?如果他是知情的甚至包庇的,那這件事情二哥就不用管他了。”秦正凡得到答案之後,斟酌了一下,說道。
“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系?”祖翔何等人物,聞言心裏一個咯噔,立馬脫口問道。
“譚天皓得罪的就是我。”秦正凡回道。
“我明白了,你不必管我這邊。”祖翔聞言當場臉色就沉了下來。
開玩笑,自己的兄弟是什麽人?難道會無緣無故對付一個公子哥?
所以此時,祖翔就算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譚天皓的做法肯定很惡劣,秦正凡才會收拾他。
“呵呵,隻是個纨绔子弟而已。既然二哥跟那個莫副州長有點交情,那還是問個清楚吧。如果他早早就知道他外甥的德行,那沒什麽好說的。但如果他并不知情,既然他求上二哥了,總也得賣個面子,放譚天皓回國也不過隻是我一句話的事情,但人可以放回國,懲罰肯定還是要懲罰的。”秦正凡說道。
“正凡!”祖翔聞言心裏既是感動又是過意不去。
“呵呵,沒事二哥。我你不知道嗎?譚天皓也就一跳梁小蚤,我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裏,隻是鬧騰得有些厲害,才跟素威随口說了一句,其他的也就都是素威他們的事情了。實際上,譚天皓終究是我們大周國的人,讓他回去受懲罰也好。”秦正凡說道。
“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問問看。”祖翔說道。
“行,二哥你問清楚了再給我電話。”秦正凡說完挂了電話。
“祖董怎麽回事?這件事難道跟你這位朋友也有關系?”見祖翔挂了電話,莫副州長一臉意外和疑惑地問道。
剛才祖翔打電話,他可是豎起了兩耳在聽,雖然聽不大真切,卻也聽了個隻言片語,連猜帶蒙,倒是猜出來這件事不僅祖翔的這位朋友能幫上忙,而且還很有可能跟他有關系。
“莫州長,這你先别問。我先問你一件事情,你外甥的爲人如何你知道嗎?你要據實回答,不要說任何虛謊之言,我是很認真的。”祖翔擺擺手,一臉嚴肅地問道。
莫副州長看着祖翔滿腦子的疑惑,但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地回道:“你也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家裏有錢還有勢,難免會有一些張揚狂傲的行爲,譚天皓也難免有這些不好行爲,但應該也就這樣吧,其他的倒沒什麽。”
“這麽說,并沒有發生過譚天皓犯法,你幫他擦屁股的事情,對嗎?莫州長,你不要怪我這麽問你,這件事你要不據實回答,就算你暫時蒙騙過關,騙我說服我兄弟發話讓譚天皓回國。但一旦等他回來之後,一切都是會水落石出的,到時别說譚天皓了,連你都要被牽連。”祖翔臉色越發嚴肅道,并且直接道出那位朋友就是他的兄弟。
“我身爲政府官員又怎麽可能知法犯法呢?而且我們也算是多年打交代了,你應該知道我的爲人的。我若是知道自己的外甥犯法,我肯定會秉公處理,不會讓他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但你也知道我畢竟是副州長,很難保證别人不會因爲譚天皓是我的外甥對一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很難保證譚天皓不會打着我的旗号做一些事情。當然我妹妹家也很有錢,有錢是可以私底下擺平很多事情的,他們真要有什麽事情瞞着我,我也是無從得知的。”莫副州長見祖翔神色嚴肅的樣子,心裏暗暗震驚不已,不知道他這位兄弟究竟是什麽來頭,竟然讓祖翔這樣的人物竟然會說出這般不正常的話來,但也正因爲事出反常,莫副州長反倒越發心驚謹慎,不僅不敢糊弄祖翔,甚至還把話說得點滴不漏。
“隻要你沒有過庇護你外甥犯法的事情就可以了!我賣你這個面子,而我兄弟則賣我面子,可以讓你的外甥回國,但你外甥回國肯定是要接受調查,也肯定免不了受罰。”祖翔聞言暗暗松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他很清楚秦正凡的能量和本事,既然他已經開始在處理譚天皓,一旦讓他知道莫副州長曾經包庇譚天皓犯法,别說譚天皓免不了牢獄之災,莫副州長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還是頗爲欣賞莫非州長的,心裏還是不願意他出事情,否則祖翔也不會爲了莫非州長外甥的事情而打這個電話了。
“祖董,你兄弟真可以讓譚天皓回國?這次任大使才剛出面交涉,曼國那邊分管外交的副首相便親自出面解釋,顯然這事情有上面的人開了口。副首相再上去,你應該明白這意味着什麽吧?”見祖翔說得這麽肯定,仿若隻要他兄弟一開口,譚天皓就立馬會被放回國一樣,莫副州長心裏頭十分震驚,忍不住開口質疑和提醒道。
“解鈴還須系鈴人,你說我兄弟能不能讓譚天皓回國?”祖翔反問道。
“難道跟曼國北部軍區司令在一起的年輕人就是你的兄弟?”莫副州長聞言脫口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