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秦玄師才是真正的有錢人啊!”許久,謝貫勇才感慨道。
“你看看這些值多少錢,然後幫我處理一下。”秦正凡說道。
“這事要稍等,我已經打電話臨時調集一些專業人士趕來評估,他們估計還要再過個把小時才能抵達。”謝貫勇回道。
“也好,你是大忙人,趁這段時間,我傳你一門新功法‘玄金劍氣訣’,這幾個月來,我三哥還有沚沨和趙小瑞都已經改修此功法。此功法隻是針對個人的,你不要傳授給局裏的其他人,除非是你收的門人弟子。”秦正凡說道。
謝貫勇跟楊昊一樣修的也是金系功法,不過秦正凡跟他說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他最近兩次來楚安市,秦正凡特意騰出時間給他一些指點解惑,主要是看在他爲國勞苦奔波的份上,真正的上乘修行功法卻從未想過要傳授給他。
但這一次,謝貫勇有擔當的表現再一次讓秦正凡對他刮目相看,這才動了傳他“玄金劍氣訣”的念頭。
當然這也跟秦正凡如今修爲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了一些做星主底氣的實力有很大關系。
否則謝貫勇是玄異管理總局局長,身份特殊,秦正凡若沒有真正強大實力依仗,也是不會輕易傳他功法。
當然,哪怕“引星訣”非常難入門,而且也隻是“浴火金身訣”最初步的功法,秦正凡現在也肯定是不會考慮傳授給謝貫勇的。
“傳我新功法!”謝貫勇聞言渾身一震,面露不敢置信之色。
楊昊是他手下,對楊昊最近修爲的明顯變化,謝貫勇自然有所察覺。以他的聰明才智,不難猜測肯定是跟秦正凡有關。
不過直到今日,謝貫勇才知道原來秦正凡傳了楊昊新的修行功法。
修行功法,在任何家族門派都是不傳之秘,而且秦正凡傳給楊昊的明顯要比總局傳給楊昊的功法要高明許多,現在他要傳給他,這讓謝貫勇如何不震驚?
“怎麽,謝局長不想學?”秦正凡微微一笑道。
“學生謝貫勇請玄師賜教!”謝貫勇聞言身子再次一震,然後趕緊退後一步,整了整衣衫,一臉肅穆地對着秦正凡一躬到底。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适合行叩頭拜師之禮。
但他特意口稱學生,又一躬到底,卻也算是執半個弟子之禮了。
修行功法,而且還是上乘功法,就算在大家族大門派中,也隻有真正傑出的嫡傳門人子弟有資格得到傳授。
現在秦正凡要傳授給謝貫勇一個外人,這恩情又豈同尋常?
秦正凡笑笑,然後把“玄金劍氣訣”築基期前的功法傳給了謝貫勇,又做了詳細的指點。
畢竟是要改修功法,若不指點詳細,一旦修煉有誤,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謝貫勇修爲本來就比楊昊等人高了兩個小層次,見識也多,秦正凡一傳授給他“玄金劍氣訣”,他便立刻明白這功法比他現在修行的功法要高明許多,而且不是殘缺的。
本來謝貫勇已年過花甲,有生之年踏足玄師之境的希望已經很小,但現在得了“玄金劍氣訣”,縱然還沒開始真正着手修行,心裏卻一下子信心大增。
“多謝玄師傳授功法!”完全領會了之後,謝貫勇難掩内心的激動和感激,對着秦正凡再次一躬到底。
“恭喜謝局。”楊昊三人見狀紛紛上前道賀。
“謝謝,謝謝,以後沒有外人在,我們就以師兄弟稱呼吧。”謝貫勇滿心歡喜地拱手回禮,然後說道。
四人都得了秦正凡的功法,真要深究起來,已經算是同門。
所以謝貫勇這句話看似很平常,實際上卻有着特殊的寓意在裏面。
“哈哈,這樣也好!”魯文淵和祖翔心情大好地點頭道,楊昊态度就含蓄了許多,跟在後面點點頭。
沒辦法,謝貫勇是他上司啊!
接下來,有了這層“同門”關系,衆人交往明顯随意親切了許多,而不像之前那樣因爲謝貫勇是總局局長的緣故,比較正式官方。
說笑之間,謝貫勇臨時調來的專業人士趕到了一号别墅樓。
這些專業人士看到那麽多黃金、翡翠玉石和外币也是一下子被震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心裏暗暗感慨,有錢人果然就是不一樣啊,黃金都是用箱子來裝的。
黃金這幾年一直在漲,如今的價格比上次秦正凡賣掉黃金買房子時又漲了一大截。
兩箱黃金的純度都非常高,專業人士給出的價格比秦正凡想象中要高了不少,達到了六億。
兩箱外币合起來兌換成大周币,大概四億。
不過真正值錢的卻是那一箱子的翡翠玉石寶石,按他們估值可達十億,而且還是保守的,如果拿到拍賣行去拍賣,甚至有幾塊藍寶石和翡翠能拍出天價來,那價值就絕對不止十億了。
不過翡翠玉石寶石不是硬流通貨币,估值雖然很高,但要處理卻需要一段時間,不像黃金和外币,國家就能直接收購了。
秦正凡聽說那一箱子翡翠玉石寶石保守估值都可達十億,一開始還真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也就釋然。
畢竟南矍叢林那一帶算是盛産翡翠玉石寶石的地方,這些翡翠玉石寶石又都是差桀不知道花了多少年特意珍藏起來的,甚至有些可能是他師門流傳下來的,相對于市面上在賣的翡翠玉石寶石自然件件都是珍品極品。
“這些翡翠玉石都是制作玉符的上好材料,價格雖然貴一些,但用它們來制作玉符肯定能提高許多成功率,品質也肯定好,隻要跟局裏其他幾位負責人商量一番,我們倒是可以直接收購下來,那藍寶石什麽的隻是有錢人收藏的東西,對我們卻沒什麽用,我覺得還是放到拍賣行拍**較合适,省得賤賣。”謝貫勇說道。
“制作玉符?成功率?”秦正凡聞言心裏微微一動,然後問道:“總局也收購玉符嗎?就是跟我三哥手裏一樣的那種半法器。”
“那是當然!半法器一般都是需要玄師才能制作得出來,采靈八層術士也勉強能制作,但玉石損失太厲害,動不動就是十萬幾十萬的報廢,就算國家資金雄厚,也不可能拿來這麽浪費啊!”
“但玄師大多數是年紀老邁者,他們所剩壽元有限,所以對辛苦修煉來的法力很是珍惜,不願意輕易浪費。所以要請動玄師制作半法器,玉石損耗倒是大大減小了,但制作費卻高得吓人。”說到這裏,謝貫勇看着秦正凡那張年輕的臉,心頭不禁一動,道:“每次我們請動我們局玄師出手制作,原料我們提供,他們制作一件的制作費是五百萬。你要肯出手,我可以做主給你一千萬,因爲你的修爲更高。”
“一千萬,十件就是一億,一百件就是十億,那倒可以。”秦正凡倒是有些心動。
本來他是不會往這方面動心思的,但現在鵬翔集團這邊急需用錢,也隻能稍微動用一下非常規手段。
以他如今的修爲,尤其有紫府元神幫助的情況下,隻要玉石質量達到要求,制作半法器肯定輕松容易,一百件半法器分開來制作,估計也就幾天的時間。
當然煉丹來錢應該更快,也應該會更輕松一些,不過煉丹需要的靈藥比起翡翠玉石要難覓許多,而且相對如今的玄門術士而言難度更大,可謂一丹難求。
偶爾從手中流出幾枚,又是身邊的人倒是沒什麽事情,要是大量流出去,那恐怕就要掀起軒然大波了!
見秦正凡嘴唇随便一抖就是十件,百件的,謝貫勇等人小心髒都狠狠哆嗦了一下。
那可是半法器,不是棒棒糖啊!能張口就十件,百件來報數的嗎?
一百件,就算玄師那也得制作個兩三年吧!
玄師一般都至少是八九十歲,甚至上百歲的老頭,誰肯爲了十來億的錢,花兩三年的時間,沒日沒夜地把修煉來的法力用來制作半法器啊!
“正凡,錢不夠就不夠,大不了就請大哥去跟家族那邊商量,讓魯遠集團那邊動用資金入股鵬翔。你雖然年輕,看似不缺時間,但你是玄師,要追求的是更高的境界,每一份法力都很珍貴的,怎麽好爲了幫爲兄收購鵬翔集團股份,把大把時間和法力浪費在制作半法器上面呢!”祖翔很快就一臉堅定地說道。
“是啊,正凡,你把這五箱東西兌換成大周币說起來也有二十億,再加上祖翔那邊能籌集到的四億,合起來已經有二十四億,缺口也就隻差六億。六億的缺口,我去跟家族那邊說說,出資入股應該是不成問題的。”魯文淵跟着說道。
“我們自家兄弟的事情沒必要再去麻煩别人,欠别人人情,更别說還是爲了錢的事情。”秦正凡擺擺手否定道。
接着秦正凡轉向謝貫勇說道:“謝局,這兩箱黃金還有兩箱外币,你現在就可以派人來拿去,幫我兌換成大周币。這一箱翡翠玉石寶石,你人脈廣,幫我安排一下,合适直接賣的直接賣掉,更合适拍賣的,你幫我安排一下拍賣。”
“這沒問題,那玉符之事?”謝貫勇先是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是總局局長,跟祖翔他們身份不一樣,自然要爲總局考慮。
總局一直缺少玉符,如果秦正凡能幫忙出手制作幾件,自然是好事。
當然一百件,他是不敢想的。
“謝師弟!”魯文淵臉色微微一沉道,祖翔和楊昊臉上也微微露出不樂意之色。不過他們兩人年齡比謝貫勇小,得稱謝貫勇師兄,倒是不便開口。
“嘿嘿,我就随口一問,随口一問。”謝貫勇見狀連忙讪讪笑道。
“行啦大哥,處在謝局長這個位置上,他考慮的問題跟你們是不一樣的。再說我也就随口問問,又沒有真準備制作個百八十件玉符的。”秦正凡見魯文淵三人沒好臉色給謝貫勇,而謝貫勇一臉尴尬,隻好微笑着出面打圓場。
“魯師兄提醒得對,是我不對,隻顧着考慮局裏的事情,卻不想想制作一塊玉符要耗費不少法力。如今天地靈氣稀薄渾濁,要修煉積累一些法力很不容易!”謝貫勇連忙說道,倒也算是直爽。
“這樣吧,你先幫我把這五箱東西處理掉,我二哥這邊也盡量再湊湊,看看缺口還有多少。我手頭倒還藏着幾件品質頗好的半法器,還有一些符箓,到時拿出來賣給總局,填補缺口便是。”秦正凡說道。
秦正凡手頭當然沒有什麽半法器,也沒有适合出手的符箓,是準備回綠水人家之後抽空制作一些出來。
制作半法器和符箓,對于其他玄門術士,哪怕玄師都不是容易之事,但對如今的秦正凡已經算不得什麽,隻是要耗些精神力和法力,耽誤一兩天修行。
當然真實情況秦正凡肯定不能透露。
“正凡。”祖翔聞言一臉過意不去。
“沒事二哥,就我這修爲,那些半法器和符箓對我已經沒有多少用處,放着也是放着。”秦正凡說道。
“若是這樣,我魯家如今倒也缺半法器和符箓,你賣一些給我們。”魯文淵聞言心中一動,說道。
秦正凡的實力,别人不清楚,魯文淵可是很清楚。
“魯師兄,你們一個玄門世家就不要囤這些半法器和符箓了吧,還是讓給我們總局吧。”謝貫勇一聽頓時急了,連忙道。
他同樣也知道,秦正凡實力比起一般小玄師要厲害許多,尤其這次面對青門這個龐然大物,他也沒有半點退縮畏懼之意,顯然修爲很有可能已經達到了大玄師境界,甚至直逼玄宗境界,否則僅僅隻是中玄師境界,又哪敢如此幹脆果斷地廢掉蔡邃,哪能如此坦然面對青門,甚至說出親自上青門之事?
大玄師啊!那是真正神龍見首不見尾,壓根就不過問世俗之事的存在,想請都請不到。
他制作出來的半法器和符箓威力品質想想就知道會很高。
“師弟,話不能這麽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玄門圈子有時候鬥争遠比外面的複雜,而且有時候還要去一些兇險的地方,正凡制作的半法器和符箓肯定都是上上之品,我作爲魯家族老知道了,自然也想購買幾件。公平起見,到時正凡拿出來,誰出價高誰得好了。”
“哈哈,這樣也好,價高者得,省得謝師兄做獨門生意。”祖翔笑道。
“我如今怎麽說也算是秦玄師半個門生,就算因爲職務之故,想替國家省錢,但也絕不可能壓秦玄師的價呀!”謝貫勇苦笑道。
“嘿嘿,多個競價者總是好的!”楊昊插話道。
“你這個楊昊!”謝貫勇見楊昊也插話,沒好氣地指着他說道。
見自己的東西連影子都還沒有,那邊已經開始争搶議論起來,秦正凡不禁看得哭笑不得。
……
謝貫勇能量還是很大的,才第三天就處理掉了秦正凡那箱翡翠玉石寶石,至于黃金、外币什麽,自然當天就處理掉了。
那箱翡翠玉石寶石,雖然處理得還是有些倉促,拍賣前都來不及造勢,甚至一些直接讓人私底下找了一些大富豪或者大珠寶商,隻要價格出得還算合理也就出售了。
但縱然如此,最終賣出的總價也比當初估價要高出了兩成,達到了十二億。
在這三天裏,祖翔盡一切努力挪騰周轉,甚至賣掉一些私人物業,籌集了六億資金,比起當時說的四億要多出兩億。
如此一來,缺口也就兩億了。
兩億的缺口就簡單了,秦正凡拿出這兩天随手制作的四件半法器和二十張一品中階符箓。
秦正凡如今何等修爲,又有紫府元神相助,哪怕隻是随手制作的半法器和符箓,品質也是極高。
所以魯文淵和謝貫勇一看到,還真就較了勁,互相競價,價格是節節攀升。
最終還是秦正凡打斷了他們,直接做主以五千萬的價格賣了一件半法器和五張一品中階符箓給魯家,以一億五千萬元的價格把其餘三件半法器和十五張符箓賣給玄異管理總局。
對于秦正凡而言,湊夠收購股份的錢就可以了,倒也不想從魯家和玄異管理總局身上撈錢。
籌集了足夠資金之後,後面收購的事情就簡單了。
這次收購鵬翔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祖翔聯合祖家其他人出資六億,秦正凡個人出資二十四億。
按秦正凡的意思他這二十四億算是白借給祖翔周轉,他什麽時候有錢什麽時候還,但祖翔卻又哪好意思白借這麽一大筆錢,而且二十四億這麽一大筆錢,沒有個八年十年的,他也基本上不大可能還得了。所以祖翔堅持要秦正凡入股鵬翔集團。
反正鵬翔集團如今的經營形勢還是很不錯的,每年都有不少利潤分紅,邀請秦正凡入股,既可以不用白借他的錢,又能讓他賺到錢,而且這股份拿在秦正凡的手中,祖翔也踏實。
秦正凡倒是無所謂,見祖翔堅持,便以個人的名義入股鵬翔集團,控股百分之三十二,成了鵬翔集團的第二大股東。
……
西澎海,距離星衆國西海岸六十公裏處,坐落着一座面積十來個平方公裏的島嶼。
島嶼上郁郁蔥蔥,四周有不少建築,在島嶼的中央赫然坐落着一座城堡一樣的建築。
島嶼附近的海域上空有直升機如老鷹一般盤旋,海面上有兩輛巡邏艇環繞着島嶼來回巡邏。
這一切讓還沒靠近這座島嶼的人便能遠遠感受到了肅殺森嚴的氣息,不敢靠近這片海域和島嶼。
這裏才是青門真正的總部,青羽島。
青門真正有修爲在身的門人弟子,除了那些需要坐鎮世俗産業的人,大部分時間基本上都會在這裏潛修。
像青門的三大長老,一年都不見得會離開這裏一次,像太上長老,更是常年在島嶼西面的一座山丘裏閉關修行,除了每日送餐的人,誰都不能靠近那座山丘,沒有天大的事情,誰也不能驚動他。
夕陽西下,這片平時很少能見到有人頻繁出入的海域,今日不時有直升機降落島嶼上,有豪華遊艇停靠碼頭。
島嶼中央,古城堡,青門議事大廳。
一位國字臉,身材魁梧,雙目有神,大馬金刀坐在正對大門的檀木椅上,身上散發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此人正是青門當代門主魏珩,有采靈八層境界,隻差一步便是玄師境界。
與魏珩并排而坐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皮膚上爬滿了皺紋的孱弱老人,正是青門大長老蔡邃。
青門中,太上長老地位最爲尊貴超然,接着便是門主,然後是長老,副門主,護法,舵主,副舵主,香主和青門真傳弟子。
所謂真傳弟子乃是指有修爲在身的弟子,任何有修爲在身的弟子,哪怕在青門中不擔任任何職務,在門中的地位也與香主相當。
香主一般是青門在一個大城市的負責人。
此刻,議事大廳,魏珩和蔡邃并排高坐上位,下面左右兩邊還坐着十八人。
這些人個個氣度非凡,一看便是非富即貴之輩。
“此人竟然敢廢掉大長老的修爲,便是我青門仇人,我們必殺此人。”一位長相看起來有些兇猛的中年男子目露兇光道。
“殺是肯定要殺的!但此人能擊敗大長老,顯然修爲極爲厲害。修爲厲害倒也不是問題,以我們青門的實力,他再厲害也是難逃一死。問題的關鍵在于,此人不僅修爲厲害,而且還身處大周國。”
“大周國不僅是大國而且素來對幫派勢力,對槍械武器都管控很嚴。在海外,他們雖然有借助我們的地方,但我們想要在大周國發展一些非商業力量卻非常困難。所以這麽多年了,我們在大周國的力量依舊很薄弱,想要憑那點力量擊殺一位玄師級的厲害人物,根本是不可能的。”一位長相清瘦,氣質儒雅的男子手指輕輕叩打着桌面,面露思索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