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功者可得一億的賞金,這麽一筆錢,對于絕大部分的玄門術士而言已經絕對算是一筆巨款了。
要知道,屠珲已經算是玄門中的前輩人物,實力也不弱,辛辛苦苦了一輩子,也就積攢了三千來萬資産。
像玄女門,整個門派幾代傳承積累下來的資産也不過就上億而已。
就算申家、祖家算是财勢雄厚,前者不過也就十多億,後者也無非再翻個一兩倍而已。
一億就算對于申家和祖家也是一筆巨款,一下子要拿出來也是要傷到一些元氣的。
而且就算任務失敗,也有一千萬酬勞好拿。
說起來,跑一趟,保底有一千萬酬勞,對絕大部分玄門術士而言也已經非常高了。
這事要是換成屠珲、黃雪夜這個級别的玄門術士,别說一千萬,給個一百萬,他們都要動心。
但秦正凡卻不一樣。
他真要走玄門這條路賺錢,根本不需要這麽辛苦就能财源滾滾。
像祖翔就曾出價一億請他煉丹,他都拒絕了。
黃夜雪給他七百萬酬勞,他也拒絕了。
他給了屠珲一粒陰煞幽鬼丹,真要放開收錢,三千萬,屠珲都願意給,但他最終隻收了兩千萬。
所以謝貫勇看似開價很高,對其他人而言是巨款,但對于秦正凡而言實際上這根本算不得什麽,也絲毫起不到誘惑作用。
秦正凡之所以皺眉,是因爲謝貫勇已經開口了,他拒絕似乎有些不給情面,楊昊夾在中間也有些難做人,但不拒絕,這事開個口子,以後局裏有事情動不動來找他,那跟他在玄異管理局裏挂個名有什麽區别?
“除了這些酬勞,差桀身上的東西也歸鎮殺者所得,我們絕不過問。”謝貫勇見秦正凡皺眉,根本不爲所動,還以爲他嫌酬勞少,又補充說道。
秦正凡聞言看着謝貫勇,依舊沒有回答。
楊昊見狀,猶豫了下,拿出一疊照片遞給秦正凡,沉聲道:“這些照片? 你看了後再做決定吧。”
秦正凡聞言接過照片。
隻見照片上有許多孕婦肚子被剖開,整個子宮連胎兒都直接被挖摘走,場面極爲殘忍。
還有不少小孩的心髒都被直接挖走了。
這一看? 秦正凡臉色頓時寒冷如冰? 一股強大而冷厲的殺氣從他身上迸發而出? 使得四周空間都似乎微微起了波動。
“謝局長,這任務我接了。人員方面,我跟楊師兄熟悉? 希望他能跟我一起去。”秦正凡冷聲道。
見秦正凡剛才還微皺眉頭? 一副不願意接受任務的樣子,結果一看照片就毫不猶豫答應下來,謝貫勇這才知道? 秦正凡這位年輕的玄師看似面冷? 但卻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 他根本不看重錢财? 或者說他不會僅僅爲了錢财就出手。
明白過來之後? 謝貫勇既敢欣慰放松又肅然起敬。
秦正凡這樣的強者? 素來是他最爲頭疼,也是最爲棘手的對象。
但現在,謝貫勇不再頭疼擔心了!
先前,他誇秦正凡是國之棟梁,隻是恭維之辭? 如今倒是真的認爲像秦正凡這樣一位有着一顆悲天憫人之心? 又有大本事的人是絕對的國之棟梁。
“謝謝秦玄師? 我們這邊本來就準備安排楊昊跟你一起去的? 你還有沒有其他要求?”謝貫勇起身一臉鄭重地沖秦正凡拱手道謝,然後問道。
“其他要求倒沒有。不過我想知道我們什麽時候出發,以前我們的行動一般會持續多長時間。因爲我現在還是南江大學在讀博士生? 再過一個星期左右學校就要開學了,如果那時我還在南矍叢林,恐怕很有可能沒辦法跟學校那邊聯系。”
“隻是遲返校一兩天倒是沒什麽問題,但如果超過一周,我不僅需要請假,而且請假還要經導師和學院主管研究生的院長批準。”秦正凡想了想說道。
秦正凡現在跟邵依霜的關系很冷淡,并不想再給邵依霜任何責怪他的機會。
換句話說,跟導師之間,秦正凡隻想讓她欠他的,如此畢業之後,他就可以無愧于心地與邵依霜斷絕來往。
謝貫勇聽完秦正凡的話,半點都回不過神來。
他雖然知道秦正凡現在在南江大學讀博士,但他做夢也沒想到,像他這樣一位玄師級人物,竟然還要擔心請假這種事情,而且竟然鄭重其事地問他這位玄異管理總局的局長。
這種事情,對于他們而言哪裏算事情啊!
倒是楊昊跟秦正凡相處多了,大緻有些了解他的性格,也知道不能按玄門術士的思維去看待秦正凡。
從某種角度上講,秦正凡其實更像是個世俗凡人,而不是玄門術士,他身份的曝光,并進入玄門圈子說起來也是無意和被迫的。
所以楊昊見謝貫勇愣神沒回答,便連忙接過話道:“出發時間越快越好,如果你這邊沒問題,稍微準備一下,最好明天就出發。至于在南矍叢林需要逗留多少天,這個目前很難說,順利的話,說不定兩三天就結束了。不順利可能一兩個月都有可能。”
“當然如果非常不順利,人員損失過重,我們也會考慮暫時放棄任務,先返回來再做安排。”
“至于你學校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們這邊會安排人找合适的理由幫你請假的,而且說起來你們學校的老校長魯文淵也算是玄門中人。不過他見修行之道已經沒落,想要突破很難,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所以後來他幹脆就把重點放在科研工作和學校管理上面。”
“倒是這些年因爲退休了,重點又開始轉到修行上來,不過主要是練氣養身爲主,不像我們會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攻伐術法之上。”
秦正凡聽說自己學校的老校長竟然也是玄門中人,不禁大爲意外道:“還真沒想到魯校長也有修爲在身。他可是我們環境化學的老前輩,早年寫了許多這方面的論文,我都有拜讀過。”
“我倒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是同個專業領域的。怎麽樣我給魯校長打個電話,約他過來喝個茶,你們認識一下?他雖然退休了,但桃李滿天下,南江大學有幾位領導說起來還曾經是他的學生。你在學校真有什麽事情,找他說一下比找我還方便。”楊昊聞言心中一動,微笑道。
秦正凡對這位環境化學的老前輩還是很仰慕的,再想想如今自己已經踏入玄門圈子,兩人遲早也是會有見面的一天。
别人倒還好,老校長這邊要是說起來,自己早就知道他的另外一層身份卻沒有提前打聲招呼,恐怕就比較失禮了。
這麽一想,秦正凡便點頭道:“也好,你幫忙打個電話,看看他方不方便。不方便的話,改天你提前跟他通個氣,我去拜訪他。”
“那好,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楊昊點頭,然後拿出手機給魯文淵撥打了過去。
魯文淵現在退休在家,倒也清閑,況且楊昊身份非同一般,謝貫勇更是整個大周國玄異管理總局局長。
所以楊昊一打電話,說謝局長和一位玄門朋友想跟他喝個茶,他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
“魯校長說半個小時後趕到。”楊昊挂了電話對秦正凡和謝貫勇說道。
“說起來,我和魯文淵一晃也有七八年沒見過面了,看來以後要多來南江走走啊。”謝貫勇聞言不禁有些感慨道,說時目光有意無意朝秦正凡看了一眼。
“謝局要能經常莅臨指導,那是南江州玄門的幸事。”楊昊聞言不禁兩眼微微一亮,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竊喜之色,一句馬屁立馬拍了過去。
南江州的整體經濟水平,在整個大周國排在中等,但玄門力量在大周國卻差不多是墊底的。
所以總局那邊對南江州一般不大重視,謝貫勇也很少會親自來南江州,資源的投入自然也很少。
如今因爲秦正凡的出現,謝貫勇話語中明顯表現出了對南江州的重視,這對于主政南江州玄門的楊昊自然是好事情。
“呵呵,什麽莅臨指導不莅臨指導,我也就位置坐得高,手中掌握的權力大,可調動的資源多,真要論修爲,跟秦玄師卻是差了一大截,真想要有進步,你們應該多找找秦玄師,請他幫忙指導指導。”謝貫勇擺擺手,說道。
楊昊聞言連忙道:“都需要的,都需要的。”
秦正凡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朝趙小瑞招了招手。
趙小瑞連忙上前來。
“小瑞,麻煩你跟這裏的管理人員說一聲,如果魯文淵校長抵達騰雲俱樂部,第一時間通知我。”秦正凡說道。
魯文淵是母校校長,環境化學學術領域的前輩,作爲南江大學環境化學的博士生,後進之士,秦正凡自然不好失禮。
謝貫勇見狀臉上閃過一抹詫異意外之色,顯然沒想到秦正凡這樣一位玄師級大人物竟然會這般重視魯文淵這位退休的老校長。
倒是楊昊面露一絲若有所思之色,看秦正凡的目光不由自主流露出一抹肅然起敬之色。
接下來,三人又把話題重新轉回到南矍叢林和差桀。
這次主要是謝貫勇在講。
這一講,秦正凡才明白過來爲什麽前面幾次剿殺差桀的任務會失敗,而且還損失了不少人。
原來這差桀是土生土長的南矍人,對南矍叢林地形熟悉無比,而且他本身除了擅長陰邪的玄門術法,還擅長操縱各種蟲蛇之物。
門下有五大弟子,最差的一位都有采靈四層境界。五大弟子和他自己本人下面都收攏了一些拿槍的亡命之徒。
“楊師兄,你會用槍嗎?”秦正凡聽說差桀和五大弟子還糾集了數百名拿槍的亡命之徒,不禁眉頭微皺,看向楊昊問道。
術法什麽的,秦正凡自然不怕。
再怎麽說他也是真正的修靈者,天鳳法戒裏也有諸多厲害的符箓甚至還有他師父留下來的靈器。
别說差桀還沒達到玄師級别,就算已經達到玄師級别,他也有十足把握鎮殺他。
但熱武器方面,他從未正面面對過,還真沒有把握,一旦對方射向自己是否能提前感應,并且躲開或者憑術法抵擋得住。
“會,所有玄異管理局的術士都是需要進行槍械訓練的,你應該沒使用過槍械吧?下午你要不要到我們基地試一下槍,看看要不要也備上一把?”楊昊說道。
“嗯,我還沒試過槍械的威力,下午去看看。”秦正凡點頭道。
秦正凡話音剛落,趙小瑞朝他們這邊走來,走近之後說道:“秦博士,魯校長已經到俱樂部門口了。”
“謝局,楊師兄,你們先聊,我去門口等魯校長。”秦正凡聞言立馬起身說道。
“一起吧,我也有好多年沒見魯校長了。”謝貫勇和楊昊跟着起身道。
隻是說這話時,謝貫勇心情卻是頗有點複雜。
他這位特意從玉京趕來楚安市見他的玄異管理總局局長,也不見秦正凡出别墅迎接他,如今魯文淵一位退休的校長過來,秦正凡這位玄師卻要提前出别墅門口等候他。
這反差,讓素來受人尊敬的謝貫勇心情如何能不有些複雜。
“謝謝。”秦正凡沖謝貫勇拱拱手,他自然知道謝貫勇這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否則以他的身份,又何需親自到别墅門口迎接魯文淵。
“尊師重教,這是我們玄門的傳統美德,你貴爲玄師,還能如此尊重母校的老校長,我是深感敬佩。”謝貫勇說道。
秦正凡聞言笑笑,眼眸深處卻閃過一抹黯然之色。
說起來邵依霜是他的導師,以他的性格是想好好尊敬她的,結果師生兩人關系卻走到今日這般糟糕的境界,秦正凡不去想倒也罷,一旦想起來,心裏總有些不痛快。
說話間,三人一起出了别墅,然後站在門口。
魯文淵今年七十六歲,一身儒雅氣質,精神矍铄,看起來也就不到古稀之年的樣子。
魯文淵雖然比祖翔等人年長,但在南江州這個玄門圈子,他還是被劃入祖翔這一代,算是第二代。
也是如今玄門圈子的中堅一代。
再上去一代,便是一些八十多九十多歲的老前輩,往下則是祖宏、丁友明等那一輩。
魯文淵坐在擺渡車裏,遠遠便看到一号别墅門口并排站着三人。
确切地說,楊昊要稍微落後半步,是一年輕人跟謝貫勇一起并排而站。
魯文淵見謝貫勇竟然親自站在門口迎接自己,不禁吓了一跳,都已經顧不得去深思和驚訝他身邊站着的年輕人竟然那麽不懂官場規矩,竟然跟謝貫勇并肩而戰。
魯文淵還沒等擺渡車真正抵達一号别墅就叫停了車子,然後下車,快走兩步。
見魯文淵下車健步而來,秦正凡自然趕緊迎上去,剛想拱手打招呼,結果魯文淵直接越過他,徑直朝謝貫勇而去,搞得秦正凡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尴尬和不自然。
首當其沖的謝貫勇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心裏暗暗苦笑,這回魯文淵這個老家夥算是看走了眼,而且還害得自己喧賓奪主。
“謝局長,你怎麽親自出來迎接啊,我這個老頭子可當不起啊!”魯文淵主動伸手,滿臉笑容道。
“哈哈,你是南江大學老校長,桃李滿天下,我一直都是很敬重羨慕,當得起,當得起啊!”謝貫勇打着哈哈說道,伸手跟魯文淵熱情地握了握手。
松了手之後,還沒等謝貫勇開口介紹秦正凡,魯文淵已經再次滿臉笑容朝楊昊伸手道:“楊局,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你不是說還有一位玄門朋友嗎?在哪裏呢?”
魯文淵這話一問,饒是謝貫勇和楊昊都是玄門圈子的大人物,也是被問得額頭都差點要滿冷汗。
得,玄師級人物直接被你無視了!
“這個,老校長,我就是。”秦正凡聞言隻好厚着臉皮湊上來說道。
“你?”魯文淵一臉吃驚意外地上下打量着秦正凡。
這也難怪魯文淵吃驚,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和身份,一般能被楊昊稱爲玄門朋友的,就算身份遜色一些,但年齡上總不能相差太懸殊,總也得四十多五十歲左右起步。
結果,眼前這位男子,頂多也就二十歲出頭,又怎麽可能是楊昊口中的玄門朋友呢?
“咦,你看起來倒是有點面熟,總感覺在哪裏見過面一樣?”魯文淵緊跟着說道。
“老校長,我是南江大學環資學院的博士生,我叫秦正凡。你是環境化學學術領域的老前輩,我很早就仰慕你了,也拜讀過你的學術著作和論文。”秦正凡一臉謙遜地回道。
“哦,怪不得看起來有些眼熟。原來你是環資學院的博士生,那我們以前肯定在路上偶爾碰到過。怎麽,你也懂修行,也是玄門術士?”魯文淵聞言這才豁然釋然,然後緊跟着又一臉驚訝好奇地再次打量起秦正凡。
楊昊和謝貫勇聞言一陣暴汗。
拜托啊,人家是玄師級大人物啊!
放在整個大周國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你竟然還問人家懂修行,是不是玄門術士?
“咳咳,魯校長,我們進去再說,進去再說。”謝貫勇連忙打岔道。
“對對,魯師兄,我們進去再說,進去再說。”楊昊跟着連忙點頭附和。
開玩笑,人家玄師尊敬你是母校老校長,但你也不能太過分,真把人家當毛頭後生來看待啊!
魯文淵狐疑地看了謝貫勇和楊昊一樣,但還是連忙點頭應承下來,跟着一起往裏走。
隻是任魯文淵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到眼前這位出自南江大學的年輕博士生,竟然會是一位擁有恐怖修爲的玄師。
進了院子,走到那棵大樹樹蔭下,謝貫勇沖秦正凡擺了個手勢道:“秦玄師請坐。”
也是時候該點明身份了,否則天曉得魯文淵還會說出什麽話來。
“秦……秦……玄師?謝局長你,你稱他爲玄師?”魯文淵聞言渾身一震,兩眼發直地盯着秦正凡,使勁地蠕動了一下喉結,吞咽下一口口水,但感覺還是喉嚨幹得不行。
“什麽玄師不玄師的,在老校長面前我就一莘莘學子。”秦正凡謙遜道。
“你,你真是玄師!”魯文淵聞言又是渾身一震,然後使勁地搖了搖頭道:“怎麽可能,你還這麽年輕!”
“行了,魯師兄,事實就擺在面前,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楊昊說道。
他跟魯文淵同屬南江州玄門術士,說起來魯文淵也算是半個公職人員,兩人私交還不錯,平時都是師兄弟稱呼的。
不像謝貫勇,乃是總局局長,身份擺在那裏,也需要維護玄異管理局的威嚴形象,是不好随便跟人稱兄道弟的,所以稱呼魯文淵爲魯校長,而不是魯師兄。
“那剛才我還真是失禮了,秦玄師莫要見怪。”魯文淵總算接受了現實,一臉鄭重地沖秦正凡拱手說道。
現在他自然明白過來,剛才秦正凡搶先一步上前是爲了跟自己打招呼。
當時他還以爲秦正凡這個小年輕不懂規矩,再加上那時關注點都在謝貫勇身上,直接把他忽略過去了。
結果萬萬沒想到,不懂規矩的恰恰是他自己。
要知道,在大周國,乃至整個天鳳星,玄師的身份都是尊貴超然,能讓他們親自主動出門相迎的,那是何等的尊榮!
又豈可視而不見?
“老校長言重了,你是師長,又是環境化學學術領域的老前輩,這都是我當盡之禮。”秦正凡連忙回禮,謙遜道。
“學無前後,達者爲先。在環境化學學術領域,我算是你的前輩師長,但在修行這一塊,你卻是玄門老師,今日算是玄門圈子聚會,你親自出門相迎,是我榮幸,我确實是失禮了。”魯文淵依舊一臉鄭重道。
“我倒是有個建議。”謝貫勇見秦正凡甚是敬重魯文淵,心中不禁微微一動,插話道。
衆人聞言便轉目看向謝貫勇。
“既然魯校長在環境化學學術方面是前輩師長,而秦玄師是玄門老師,不如就兩相抵消,你們就以平輩交往,這樣大家相處起來也随意親切一些,而且說起來,秦玄師跟祖翔和楊昊都是平輩相交的。”謝貫勇繼續道。
“哈哈,這個建議好,就是我老頭子占便宜了,大半截身體都要入土的人,竟然還認了一位這麽厲害的師弟。”魯文淵聞言朗聲笑道,一點都不矯情。
倒是秦正凡看着魯文淵這位都可以當他爺爺得老校長,心裏有點發虛。
不過謝貫勇和魯文淵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已經不好推脫,否則倒有點擺架子的嫌疑。
“老校長,你這話我可當不起,能稱你一聲師兄,那是我的榮幸。”秦正凡連忙道。
“哈哈,恭喜兩位了,今天中午我們得好好喝上兩杯慶祝一下。”謝貫勇和楊昊笑道。
玄門圈子互相稱呼師兄弟很常見,但顯然秦正凡和魯文淵兩人這師兄弟有着不一樣的淵源,不是随便叫叫那麽簡單。
“哈哈,要的,要的。”魯文淵一把年紀認了一位小師弟,而且還是同個學校,同個學術領域的博士生,心情自然是大好。
“哈哈,你們聊什麽這麽開心,老遠就聽到你們笑聲了。”正在這時,門外傳來祖翔的聲音。
“哈哈,我們剛剛在說魯校長和秦玄師認了師兄弟關系,中午要好好喝上兩杯慶祝一下,你這個主人來的正好,剛好給安排一下。”謝貫勇朗聲笑道。
“魯師兄和正凡是有淵源關系的,他們認師兄弟确實得好好慶祝一下。”祖翔從外面大踏步進來,一臉笑容道。
說罷,祖翔才跟謝貫勇打了招呼,然後又跟魯文淵、楊昊打招呼,最後才是秦正凡。
若是以前,秦正凡是玄師,祖翔跟謝貫勇打了招呼之後,肯定要先跟他打招呼,但如今兩人已經正式結拜爲兄弟,是自家人,自是無需見外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