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上千萬，我聽師父說上億都有過。甚至真有靈藥出世，除了看出價，甚至都得比鬥一場。聽說這次諸甯州那邊會舉行一次圈子裏高級别的拍賣會，我師父已經提前趕過去了。”黃海豔低聲道。
聽說上億都有，饒是秦正凡如今實力驚人，也不禁聽得咂舌。
正在這時有一根須受損有點厲害，年份大概在五十年的野山參拍賣，起拍價四十萬大周币。
野山參一般根須受損價格上就會大打折扣，再加上這株野山參根須受損有些厲害，所以四十萬大周币起拍價一出，下面除了一陣竊竊細語，竟然沒有舉牌報價。
“隻要不超過三百萬就拍下它。”秦正凡很快就被拍賣台上的那株野山參給吸引住，低聲對黃海豔說道。
野山參是煉制蘊陽丹所需的藥材之一，蘊陽丹就是秦正凡針對玄女門陰柔功法而挑選出來的丹藥。
這株野山參雖然根須損傷厲害，年限也隻有五十年，但在秦正凡眼裏，它的藥效比之前一株拍出三百萬的九十年份的野山參還要強上一小半。
所以秦正凡認爲隻要不超過三百萬可以拍下來。
“四十萬！十八号出價四十萬，有沒有人出更高價的？”拍賣師見有人打破僵局，一下子聲音都拔高了許多。
“四十一萬。”有一位年輕人加了一萬。
“四十五萬！”黃海豔不假思索地加價。
開玩笑，秦正凡都開了口，就算他看走了眼，黃海豔也絕對要将它拍下來。
那年輕人對這根須受損的野山參本來就抱着可拍可不拍的态度，見黃海豔一下子加了四萬，立馬就放棄。
年輕人放棄之後，其他人也沒跟進，黃海豔很快就以四十五萬拍下了那株根須受損的野山參。
“隻是一根須受損，年限也就五十年的野山參，四十五萬有點冤枉了！”挨着黃海豔坐在另外一邊的褚雨嘉扭頭看向黃海豔，低聲說道。
說話時，褚雨嘉目光朝秦正凡看了一眼，頗有些不喜之色。
剛才秦正凡說的話，褚雨嘉雖然沒聽見，但眼角餘光還是看到秦正凡湊到黃海豔耳邊似乎說了一句話，黃海豔才舉的牌。
她自然認爲是秦正凡這個外行人亂提建議，而黃海豔這個被愛情沖昏了腦袋的女人盲目聽從。
好在褚雨嘉沒聽到秦正凡說不超過三百萬都要拍下它，否則就不是這麽溫和地提醒黃海豔了。
“還好啦，就四十五萬。”黃海豔微微一笑道。
見黃海豔根本聽不進去，褚雨嘉自然不好再說什麽，隻是給了秦正凡一個警告的目光。
接下來又拍了數件藥材，秦正凡再沒“亂”提建議，黃海豔自然也就沒再出手，這讓褚雨嘉心情稍微舒服一些，以爲秦正凡總算有點眼力勁和自知之明。
很快又有一烏黑中夾帶着一絲幽綠之色，形狀也坑坑窪窪，沒有規則可言的藥材被擺上了拍賣台。
這藥材一擺上來，秦正凡雙目一下子眯了起來，眼眸深處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而其他人看到這藥材擺上，紛紛低聲道：“這什麽玩意啊？看起來挺滲人的。”
“這株何首烏雖然賣相不大好，但據專家鑒定，絕對有兩百年的生長年限，起拍價五十萬。”拍賣師揚聲說道。
“不是吧，何首烏的顔色不是應該棕黑色中略帶一些紅色嗎？這玩意烏黑中帶着一點幽綠，形狀也差，别搞錯了哦。”拍賣師這麽一說，下面一下子議論紛紛起來。
“我們用上百年的藥材拍賣名譽做擔保，這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何首烏。各位要是不放心，盡管上前來細看。”拍賣師說道。
很多人聞言便都紛紛上前鑒别。
“我們要上去嗎？”黃海豔低聲問道。
“不用，這何首烏隻要不超過一千萬，你都幫我拍下來，算我的。”秦正凡壓低聲音道。
“嗤！”黃海豔聞言當場猛吸冷氣，眼珠子都瞪圓了。
若拍賣台上的何首烏是貨真價實的兩百年野生何首烏，五十萬的起拍價相對于市場行情絕對偏低大一截，所以才會有很多人心動上前看個仔細。
黃海豔雖然不是藥材專家，但身爲玄門術士，對這些基本行情還是了解的，所以才會行動，主動問秦正凡要不要上前。
結果，黃海豔萬萬沒想到，這賣相很奇怪很差的何首烏，在秦正凡的眼裏竟然值一千萬。
“不對呀，就算這是品質上佳的何首烏，兩百年的年份也絕對不值一千萬啊！”黃海豔震驚過後，很快就回過神來，湊到秦正凡耳邊低聲道。
“這你不用管，你隻管拍下來。對了，屠珲有錢嗎？”秦正凡随口問道。
黃海豔聞言不禁一愣，她還真有些跟不上秦正凡跳躍的思維，但很快還是老老實實回道：“屠老雖然沒有做生意的頭腦，後來幹脆直接在申家做了供奉，但畢竟他算是玄門圈子裏的老人，這麽多年下來肯定還是積攢了不少錢。多的不敢說，一兩千萬總有的吧。”
“嗯，那就行了。”秦正凡點點頭，聽得黃海豔又是一陣愣神，一頭霧水。
兩人低聲說話之間，上去的人們陸續返回位置。
丁友明和褚雨嘉也返回了位置，私底下低聲議論道：“何首烏肯定是何首烏，年限也肯定有兩百年，甚至可能都不止，就是這色澤有些怪，不過不管如何，五十萬肯定算是低了，隻要不超過百萬都可以拍賣下來。”
其他看過的人也都低聲議論，大緻的想法跟丁友明和褚雨嘉相似。
“還好沒有識貨的，沒人願意出超過百萬的，要不然我還真買不起了。”秦正凡孕育有紫府元神，耳力驚人，有心之下，大廳裏這些人的低聲議論都一一落入他的耳中，讓他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買了房子之後，卡裏也就隻剩下一百一十萬左右現金，要是有人出價超過一百萬，他就隻能暫時向黃海豔挪點錢了。
不過秦正凡并不喜歡這種方式。